柳雲溪起床的時候,陸逸臣已經不在了。
桌上留了張字條,“雲溪,我公司有事先走了,早飯在廚房,你記得吃,愛你哦。”
柳雲溪麵無表情地將紙條撕碎扔進垃圾桶。
陸逸臣,根本不配說愛她。
客廳傳來急促的門鈴聲,柳雲溪不知道誰會一大早就過來,疑惑著打開了門。
喬青青正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站在門口。
“雲溪,我家裏停水了,我能進來洗個澡嗎?”
柳雲溪眉頭輕蹙,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
她拿起洗漱台上的沐浴露搖頭輕笑,“沒想到逸臣還在用這款沐浴露,就因為我說喜歡這個味道,他就用了五年。”
說著,她的目光望向了架子上的浴巾,“這不是我送給他的嗎?都舊成這樣了還不扔。”
柳雲溪順著喬青青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那條浴巾。
她一直納悶,為什麼所有東西陸逸臣都要用情侶的,唯獨這個浴巾不肯換。
現在她一切都明白了。
喬青青看著柳雲溪沉默,還以為是戳中了她的痛處,她笑得越來越放肆。
“雲溪,你也別難過。你不是一直喜歡逸臣嗎?現在你已如願和他在一起了,就算他沒那麼喜歡你,應該也沒什麼吧。”
柳雲溪心裏是不解的,她已經和陸軒洺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對她抱有這麼大的敵意。
“你已經和陸軒洺結婚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喬青青冷笑一聲,用不屑的目光從頭到腳打量著,“為什麼?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憑什麼陸軒洺喜歡你,憑什麼你能得到陸軒洺的愛!你不是喜歡陸逸臣嗎?那我就是要故意出現在你麵前,讓你不痛快。”
“你應該也看得出來,他對我仍然有感情吧。雖然他現在對你很好,但很快,他也會討厭你了,我就是讓你孤立無援,得不到任何人的愛。”
不等柳雲溪反應過來她話語中的意思,她立刻將自己的頭浸入水池中。隨後拉著柳雲溪衝到客廳將花瓶用力一扔。
濺起的碎片劃傷了她們的臉和小腿,看起來觸目驚心。
當陸逸臣進門的時候,便看到喬青青狼狽地跌坐在地。
“青青,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麵對陸逸臣的關心,喬青青立馬啜泣著掉下了眼淚。她雙眼通紅,看起來楚楚可憐。
“雲溪剛才敲門,說給我做了甜品讓我嘗嘗,我就開心地跟她過來了。誰知道一進門,她就用力地把我按進水裏,她說我就是個禍害,是我勾走了你的魂兒。”
“逸臣,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掙紮著從洗手間跑出來,她就把花瓶砸在我的身上,好痛啊逸臣,我的臉不會毀容吧。”
說到最後,喬青青已經抑製不住地大哭起來,她顫抖著瑟縮在陸逸臣的懷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逸臣立刻沉下了臉,他抬起頭冷聲質問,“雲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等柳雲溪說話,喬青青又弱弱地開了口,“也許是她在我家看到那條裙子了吧,我不要了,我還給她。逸臣,我真的好害怕。”
這句話讓陸逸臣的眉心沉了沉,看向柳雲溪的眼神中也有了失望。
“雲溪,是我說謊了。但是你要怪就怪我,你打我罵我都可以,為什麼要把怒氣牽扯到青青身上呢?裙子是我給她的,和她沒關係。”
柳雲溪沒有為自己辯解,她隻是反問了一句。
“陸逸臣,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對嗎?”
那種平靜又冷漠的眼神刺痛了陸逸臣的雙眼,他有些猶豫。
忽然,他注意到喬青青的大腿和手臂都在流血。
他瞬間抱著喬青青站了起來,“我先送你去醫院。”
臨走前,他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柳雲溪,“雲溪,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柳雲溪看著自己也在流血的手臂,自嘲的笑出了聲。
明明她也受傷了,他卻視而不見。
她獨自處理好傷口後,將所有衣物都郵寄了出去。
距離她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