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誰人不知,蔣大少爺十年求愛,終於如願娶到了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我就是那個人人羨慕的白月光。
出身平凡,相貌普通,靠著勤奮刻苦意外入了京圈太子爺的法眼。
蔣延承不顧門第差異追了我整整十年。
甚至不惜放棄蔣家家主的位置,隻為娶一個毫無世家背景的我。
毫無疑問我淪陷了,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嫁給了他。
成婚那天,全城十萬禮炮齊放,我以為我嫁給了幸福。
直到第二年,我無意間聽到了蔣延承和他兄弟的對話。
「娶到了也就那樣,沒意思。
「後悔了,結婚還是要聽長輩的,門當戶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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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手機守在床頭,直至破曉時分。
蔣延承一晚未歸。
這是他第三次因為一個電話,毫不留戀地拋下我。
第一次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雖說著抱歉,事後卻沒一句解釋。
第二次他拋下一同參加晚宴後醉酒的我,連聲叮囑都沒有便離開了。
這一次,我痛經痛得滿床打滾,他上一秒還說要給我煮紅糖薑茶。
下一秒,就再次因為那個電話揚長而去。
盡管蔣延承有意遮掩,我還是聽到了。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我甚至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我想,我給過他機會了。
蔣延承不是什麼鋼鐵直男,他追我的時候我見證過他的體貼和細心。
他會記下我每個隨口一說的喜好,凡事優先考慮我的感受。
他會時時報備,主動和身邊的每一個異性保持距離。
在追我的那十年裏,蔣延承鑒茶手段一流。
任憑對麵是白蓮還是綠茶,不需我開口,他便立刻撇清關係自證清白。
所以這次,應該不隻是個誤會。
我看著天邊已經冒了頭的太陽,咬了咬牙,給他撥去了第四個電話。
蔣延承,如果這次你接通電話並給了我合理的解釋。
我就原諒你。
看在你曾把我捧在手心十年的份上。
電話被接通了。
不是蔣延承,但好在也不是我懷疑的那個女聲。
是孟珩,蔣延承的發小,也是我們這場愛情長跑的見證者。
「嫂子,承哥喝醉了,在獨享會所這邊,你快來接一下。」
獨享會所是豪門圈內常聚地點之一。
和蔣延承談戀愛那會兒我也常去,直到我在那被人惡意灌醉。
好在蔣延承及時趕到救下了我,從那以後,這地方成了他的逆鱗。
我無暇思考蔣延承今晚為什麼會在那,隻顧著換衣服去接他。
蔣延承喝醉後會耍酒瘋,除了我誰都勸不住。
他曾開著新提的跑車一腳油門飆上了盤山道,從山上摔下來後在醫院裏躺了小半年。
但等我抵達會所時,他卻安安靜靜地睡在沙發上。
空氣中隱約殘留著陌生的香水味。
我一步步朝蔣延承走去,那股味道便越重越濃。
終是沒忍住,我輕聲問了上前幫忙的孟珩。
「今晚是什麼局,怎麼這麼重的香水味?」
孟珩支支吾吾了半天,悶頭說道:
「工作上的局,最近承哥在為城西的項目頭疼。」
我倆合力將蔣延承扶起,他垂下了頭,衣領處淡淡的口紅印暴露在我眼前。
孟珩不擅長撒謊,瞬間耳朵都憋紅了,我看著他躲閃的視線便也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