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聲麵上有些尷尬急忙解釋:
“言哥,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呢,這個站票明明是你給我買的,你怎麼能冤枉我呢。”
“我買票的時候已經告訴你我受傷了,可你偏偏給我買站票,你安的什麼心。”
“我一個病人怎麼可能能站這麼久!難道你是故意想讓我病情加重嗎!”
說完身體還晃悠了兩下,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沒想到他腦子轉得這麼快,又把矛盾推回到我的身上。
而她身旁的江曼曼更是心疼得不得了,讓秦明聲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
“你別動,當心傷口惡化了。”
然後又懊惱自責:
“都是我不好,本來想讓沈紀言幫你買張票,沒想到他居然給你買站票,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惡毒。”
就連剛剛已經歇氣的群眾又開始義憤填膺了。
先是安慰秦明聲:
“我說大兄弟,你別著急,當心碰到傷口。”
“有我們在,你就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對著我就是一頓教育: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明知道是病人居然給人買站票,你的良心都給狗吃了嗎!”
“沒想到看著人模狗樣,年紀輕輕的,好歹也是上過學的吧,你怎麼能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呢!”
......
麵對群眾的指責,我臉不紅心不跳。
看著對麵抱得如膠似漆的江曼曼和秦明聲,嘴角微微勾起:“哦?這麼說是我的不對咯。”
對我突如其來的轉變。
周圍的乘客先是一愣就趕緊附和:
“知道錯了就趕緊把位置讓給人家病人啊。”
“就是就是,這樣不就對了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緊緊盯著秦明聲和江曼曼,沒有錯過兩人眼裏稍縱即逝的得意。
想搶我的商務座?沒門。
就在眾人都準備鬆口氣的時候。
我懶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秦明聲確實讓我給他買了票。”
眾人疑惑地看著我。
“隻不過他隻給我轉了一百塊,卻讓我給她買五百塊的商務座,簡直把我的卡當成銀行提款機了。”
“大家幫我評評理,我是該自認倒黴呢,還是自認倒黴當個冤大頭呢!”
語氣中滿是無奈和諷刺。
剛剛還義憤填膺的乘客們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又隨即瞟了瞟秦明聲。
他直接把臉別過去不敢看著眾人。
我歎了口氣:
“這樣吧,我看大家都挺熱心的,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瘋子。”
“有哪位好心人願意主動和這位病患讓座,我可以馬上把這100塊轉給這個好心人。”
“畢竟是病人,我想大家一定會樂意幫忙的哦?”
隻不過我的話音剛落,剛剛還振振有辭的乘客們全都閉嘴了。
是啊,隻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大家都會選擇沉默。
更別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虧本買賣。
隻有江曼曼堅決地守護在秦明聲身邊:
“沈紀言,你別道德綁架別人。”
“這明明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讓別人來承擔呢。”
我微笑著看著江曼曼,原來你也知道這是道德綁架啊。
所以道德綁架我可以,秦明聲就不可以。
還真是雙標呢。
很快,我們的爭吵就引來了列車員的關注。
她嚴肅地看著我:“馬上要開車了,請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
秦明聲突然倒在地上,臉上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哎喲,哎喲我的腿麻了,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