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決明先我一步撿起了紙張。
看著檢查報告,他眉頭緊擰著。
下一刻,電話響起。
對麵傳來陳思思的聲音:“隨哥,姐姐找醫生開了一個心臟衰竭的檢查報告,她是不是精神出什麼問題了?”
委委屈屈的一句話,頓時讓隨決明臉色難看。
他掛斷電話,冷冽的目光看著我。
半晌,他笑了,我無端升起了些許寒意。
“騙人的功夫倒是見長,連我也差點被你騙過去了。”
“你不是心臟衰竭麼?那我讓人送你去鬼屋怎麼樣?”
我一怔。
不等反抗,他就已經聯係了保安。
遊樂場。
隨決明和陳思思目送我進了鬼屋。
我聽見他叮囑著老板:“把所有員工找過來,讓她在裏麵享受一下自尊的待遇。”
我苦笑一聲。
這樣的待遇,誰想要呢?
陳思思的笑聲從外麵傳來,比起那些“鬼”似乎更加滲人。
“隨哥哥,你好壞哦。”
隨決明笑了,聲音帶著無盡的柔意:“你不是想看恐怖片嗎?這不就是現成的?不比那些人拍得好看?”
“小醜”兩個字瞬間印在我腦海裏。
在訓練營的第一個月。
我見過陳思思。
她趾高氣揚的將手機放在我麵前。
隨決明和她的高調官宣還在熱搜上掛著。
記者問:“聽聞隨總曾有個青梅,可是你身邊的這位?”
他笑摟著陳思思,嘴角掛著一抹嘲弄的笑:“我身邊的是我真愛,青梅?那就是個小醜。”
......
便是早已不帶任何期待,此刻也忍不住渾身發寒。
“啊——”
稍一回神,青麵獠牙的“鬼”從頭上懸掛下來。
我一時受驚,忍不住驚叫出聲。
折磨還沒有結束。
各種各樣的手段層出不窮。
我尋了個角落,靜靜地待在那裏,心臟狂跳。
大概是那邊看不到屬於我的演出有些著急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驚嚇。
終於,我控製不住昏迷了過去。
周遭所有聲音頓時消失。
第二天,我終於被放出來了。
隨決明沒有出現。
他讓人帶了話給我:“你的演出真爛,沒有取悅到我們。”
“作為懲罰,這三天你自行尋個地方休息吧,卡已經給你停掉了。”
我抿唇,被趕出遊樂場,我突然覺得無趣透了。
不等回神,一群人突然衝了出來。
她們將我團團圍住,更有甚者,上手撕扯著我的衣服,試圖將我扒光。
“下賤胚子,當小三兒,真夠不要臉的!”
“呦,玩得真花花啊,身上還刻字呢。”
“我看看,賤人——哈哈哈哈”
肆意的嘲笑聲在我耳邊響起,我緊緊地將衣服裹著。
一瞬間,委屈衝到心頭,眼淚決了堤。
明明,我隻想好好生活啊——
漸漸地,我身上的力氣散盡,也漸漸放棄了抵抗。
眼前的世界漸漸變得昏暗。
心臟傳來劇痛,我忍不住躺在地上抽搐著。
“思思姐和隨總隻說讓我們給她點教訓,也沒說要人命啊——”
“快走啊!這被人賴上,我們有嘴都說不清。”
人群散去,我強忍著疼痛撥了醫生電話。
不等我求救,對麵就傳來了醫生的聲音:“有匹配的心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