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被嚇了一跳,以為有人鬧事,結果下一秒,顏澤那張滿臉帶笑的桃花臉就走了進來。
傅遲寒看見他,蹙眉道:“我看要跟顏老說一聲,你有點太閑了。”
顏澤吊兒郎當的走過來,直接坐在傅遲寒的辦公桌上,“我說傅遲寒,你也太沒義氣了,都多久沒出來跟我們喝酒了?怎麼,不是聽說許若卿不管你了嗎?”
顏澤和傅遲寒一起長大,是多年的好兄弟,不過他並沒有像傅遲寒那樣的事業心,反正隻熱衷於吃喝玩樂。
還經常拉著傅遲寒一起喝酒,不過傅遲寒的胃並不是很好,而且自從他跟許若卿結婚之後,有那位許大小姐管著,顏澤這幫兄弟都收斂了很多。
一聽到顏澤提起許若卿,傅遲寒眉眼一沉,像是想到什麼,忽然站了起來。
接著便看著他道:“走吧。”
顏澤甚至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不是來找我喝酒的嗎?”
夜色酒吧包廂。
從小一塊兒玩的幾個兄弟看到顏澤真把傅遲寒給帶來了,紛紛起哄。
“要不說還得看顏大少爺,也就隻有你能請得動傅遲寒了。”
“真是稀客啊。”
“傅總,您跟家裏報備過沒有?這次許大小姐不會再衝進來把我們都罵一頓了吧?”
傅遲寒手裏拿著酒杯,沒有回答,不過他們的話倒是讓他想起來五年前,婚禮前一天,他也是和這群朋友出來喝酒,後來許若卿和羨安就來接他,許若卿把帶他喝酒的所有人都臭罵了一頓,從那次起就悍名在外。
一個名門閨秀,卻為了他,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他一杯又一杯地喝著,威士忌、伏特加,來者不拒,最後,仰麵靠在沙發上,眼神迷離的看著天花板的吊燈,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就是,自由的感覺嗎?
可以隨便喝酒,無論喝多少、喝多久都沒有人管,這樣……也挺好的。
許若卿,你真以為,你離開了,我會不習慣?
他嗤笑一聲,再次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時,沙發旁邊陷了下來,顏澤坐在他旁邊,麵色看著比傅遲寒清醒不少。
“你喝這麼多幹嘛?”
傅遲寒淡淡道:“心裏高興。”
“高興?”顏澤笑了一聲:“你這可不像高興的樣子,你該不會是……在想許若卿吧?”
他饒有趣味的盯著傅遲寒,這些天,許若卿跟傅遲寒離婚的消息在圈子裏傳的有模有樣,看樣子,好像不是假的。
傅遲寒靠在沙發上,目光懶懶地看向他:“你在做夢?”
“也是,你怎麼可能想她,京北圈子裏誰不知道,是她許大小姐多年苦戀你而不得。”
顏澤跟他並排躺下,又忍不住開口:“不過說真的,你真的就沒對她心動過嗎?你和她也算青梅竹馬,雖然說以前你好像跟易遙更親近,但許若卿對你的好,可真是誰也比不上。”
心動?
傅遲寒咀嚼著這兩個字,這些年,他也無數次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當年,羨安出事跟她沒關係,自己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恨她,是不是也會嘗試著接受這段婚姻。
即便她總是纏著自己,即便她利用傅家的危機逼他結婚,即便她試圖用一個承諾牽絆住他的一生。
即便她自私自利、強橫霸道。
但其實,在那場車禍之前,他對和她結婚的態度很複雜,一方麵,他厭恨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另一方麵,在內心深處,卻好像也並沒有那麼排斥和她結婚。
如果羨安不是她害死的……
可惜,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