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笑拿獎,傅氏集團以讚助商的名義安排了八輛咖啡車應援給她撐場麵。
傅希舟也來了。
兩個人表麵上假裝不熟,蕭淩笑看著傅希舟的時候嘴角就沒下來過。
我冷眼旁觀,內心已經不會再因為他們再起波瀾。
助理替我抱不平,“傅總也真是的,你拍戲這麼久他都沒送過應援,讓蕭淩笑出風頭!”
我對他們這種暗戳戳的打情罵俏沒興趣。
手術在即,我最擔心的是劇組拍戲的進度會拖延。
“盛願姐,咖啡。”
蕭淩笑猝不及防地遞到我眼前,我怔住,不寒而栗。
這溫柔的嗓音勾起我最痛苦的回憶。流產那天,她臉上也掛著一模一樣的笑容。
我驚恐地抬頭,把咖啡看成她之前遞過來的那杯安神茶。
“啊!”
我揚手打翻了那杯滾燙的咖啡,全部撒到蕭淩笑的手臂上。
整個劇組都慌了。
蕭淩笑嘴裏說著沒事,可憐楚楚地落了幾滴淚。
我直冒冷汗,低頭彎腰大口喘氣,感覺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
傅希舟率先察覺到我不對勁,快步詢問她:“阿願,你怎麼了?”
我發不出聲音,隻能搖頭。
“叫救護車!”傅希舟當即抱起我。
我用餘光瞥見身後的蕭淩笑眼神漸漸惡毒。
經過醫生的檢查,得出我這是應激反應,身體沒有什麼問題。
“那她怎麼還不醒?”
傅希舟劈頭蓋臉地責怪醫生,“她有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被他吵醒,驚魂未定。
傅希舟緊緊抓住我的手,“阿願,你快嚇死我了。”
鎮定下來,我抽出手,利落地拔掉輸液管。
“送我回劇組。”
不能再耽誤時間,不然戲就拍不完了。
傅希舟不同意,他按著我坐下。
“什麼戲比你的身體還重要?你忘了孩子......”
他脫口而出,我知道他在怪我。
從孩子流產的那天開始,傅希舟就一直認為是我一意孤行要拍戲,孩子才沒了的。
助理小跑進門,她說蕭淩笑被我潑咖啡的視頻傳得到處都是。
蕭淩笑的粉絲把劇組圍得水泄不通要說法。
導演讓我先別回劇組了。
“正好!阿願你就直接退出這部戲。違約金我來給。”傅希舟自作主張宣布,絲毫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我垂著頭沉默,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連最後一部作品也要被剝奪。
傅希舟見我不開心,選擇妥協。
“好,你要想繼續拍戲,我出麵替你擺平蕭淩笑的事。”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傅希舟如得到赦免開心,“阿願,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實現。”
他堅持把我接回家照顧,又在廚房忙個不停。
張嫂正在跟傅希舟彙報我的情況。
“太太最近好像在吃藥,全是英文我看不懂。”
她伸手要遞給他藥瓶。
我呼吸一滯,方寸大亂。
傅希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看看......”
當機立斷,我出來打斷他們的對話。
“張嫂,我的維生素去哪了?”
張嫂隻好把口袋裏掏出的藥瓶遞給我。
我不動聲色地接過來,轉身離去。
“原來隻是維生素,張嫂你多慮了。”
傅希舟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很自信,認為我那麼愛他,怎麼舍得騙他。
我目光落在藥瓶上,這不是什麼維生素。
而是醫生為了手術開具的術前藥物。
就差一點,就被他發現了。
傅希舟等你知道這藥的真正作用,你會不會後悔當初自己沒有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