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雖然不是多貴重之物,卻已經陪伴了她二十多年,即便是在出宮後,連溫飽問題都難解決時,她也未曾當掉。
如今,隻能趁著深夜,偷偷去一趟霍府了。
霍府,霍老夫人和霍楚恒坐在桌邊用晚餐,吃了兩口霍楚恒便察覺出不對勁來。
他摔了筷子喚來下人質問。
“今日的菜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難以下口?”
下人跪了一屋子,滿臉的無奈。
“大人,往日的餐食都是夫人親自準備的,所以才會和奴才們做的有所不同。”
聽到白凝的名字,霍楚恒的胸口瞬間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沒想到,向來死乞白賴跟在他身邊的人,今天竟然敢寫了絕婚書離家出走!
以她一個孤女的身份,離了霍家,隻怕連活命都難,她哪來的膽子?
嗬,他不信她當真有那個膽量,不過是今日自己犯了錯又不肯道歉,權益之下想出來的計謀罷了。
一旁的霍老夫人倒是不在意飯菜的口味變了,自從白凝走後,她整個人不知道有多高興。
“楚恒,既然白凝那個野丫頭走了,娘看書瑤對你有意,不如你盡快將書瑤迎娶進門吧!”
她將如意算盤打得飛快:“今日我看那丞相府的氣派,簡直不輸皇宮,丞相就這麼一個女兒,若是你娶了她,以後咱們霍家在大齊,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霍楚恒卻隻是淡淡蹙眉,似乎對迎娶君書瑤上門之事並不熱絡,飯菜實在不合口味,他和霍老夫人打了個招呼便往房間走。
推開房門,窗戶傳來一陣異響,霍楚恒警惕出聲。
“誰!”
昏黃燭光下,白凝穿著一襲紅衣,冷風吹亂了她的發髻,她搭著窗沿,正欲跳出窗戶。
兩人四目相對,既然已經撞上了,白凝便不打算從窗戶出去了。
霍楚恒冷冷勾唇,他方才還說不出三天,白凝必定回來求他,卻沒想到不過一晚,她便回來了。
做戲也不知道做久一點,當時裝出那麼一副決然的姿態離開,現在又來對自己搖尾乞憐。
隻是不等他開口,白凝便直奔主題。
“我有私人物品落在了霍府,原本不想驚擾你們,既然如今遇上了,我便同你打個招呼,東西我拿走了。”
說著她便打算直接離開,霍楚恒不悅的伸手拽住她的袖子,所有挖苦的話頓時都哽在了喉頭。
“你!你把霍府當成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怎知你有沒有拿府中其他貴重的東西?”
白凝厭惡的從他手中抽出袖子,連看也不願多看一眼。
“我雙手空空,如何再拿其他貴重的東西,我不過是來拿我自己的東西罷了,大人難道這也要為難?”
好一句大人,不過才一日,她便將稱呼從夫君換作了大人。
霍楚恒深鎖著眉頭,冷冷哼了一聲。
“白凝,從霍府走了以後,你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侍郎夫人,流落街頭時可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白凝咬了咬牙,她在霍家的這三年,何時享受過所謂侍郎夫人的待遇。
“多謝大人提醒,如今既然你我已經絕婚,以後我如何生活便都與大人無關,大人這般阻攔我離開,莫不是大人對我舊情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