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平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去理會逃離的天毫,竟開始張開雙臂,似乎是要擁抱什麼詭異的東西。
“啊,該結束了。”
一道渾厚的嗓音好似從四麵八方傳來一般,龐大的聲音之下還夾雜著冰寒的氣息,直接使得那些黑袍人停下自己的動作。
不論是那些切割的還是好似要呼喚某種不知名存在的黑衣人全都一動不動,身軀逐漸被冰霜覆蓋。
那飄起的黑霧似乎都凝固了一樣,靜靜的被藍色的太陽所照耀。
天毫在聽到聲音之後也是環顧四周,自然也看到了黑霧的存在。
隻是現在自己已經在這其中。
“詭融教會的人這段時間怎麼這般不‘虔誠’?居然會用死屍來進行陣法祭祀。”
身著淡藍色服飾的魏遞的身形出現在天毫的身邊,目光揶揄的看著這些黑衣人不由呢喃著。
“你是那個協助我完成任務的鎮守軍?”
“死屍?這裏的情況你不上報過來解決?”
天毫朝著旁邊退了幾步看向麵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隨後語氣帶著憤怒的看著他。
“鮮血這玩意很容易卻也很困難,不過你倒是讓我感到好奇。”
“提前覺醒者居然加入嚴家,真是有意思。”
魏遞聽到天毫的話語也是轉過頭看向天毫,目光掃視了一下卻便露出饒有興致的目光。
“別轉移話題!你既然是鎮守軍的一員為什麼提前解決這裏的情況?”
天毫聽到魏遞的話語不由微微皺眉。
“欸,別這麼衝嘛,我就說不應該有讓居民在任務場所之中詢問還必須回答的準則,這對於任務很不友好。”
魏遞見天毫這般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並未因為天毫的態度而生氣。
魏遞說著便收回那些氣息,在沒有了寒冰支撐,那些黑袍人卻是直接倒地,甚至還爆出了一些碎片。
天毫看著那些爆出來的幹枯碎片不由嘴角抽了抽,似乎還真是屍體。
“至於我嘛,隻是一個鎮守軍的編外人員。至於這裏,這個世界可能並不能隻用雙眼來觀察。”
“自你離開那一座醫院之後,你便陷入到我們所規劃的道路,這個區域並不算是城池所在區域,至於更深層的你並非鎮守軍的人無法告知。”
“而目的便是將那些詭融教會的家夥引出來,深淵獵魔的碎骨以及一位頂尖的天才,這樣的籌碼原本以為能夠做到,但似乎並非如此。”
魏遞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淡藍色衣服以及胸前的勳章對著天毫說著,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無奈。
“鎮守軍需要跟家族合作?”
天毫知道這一身服飾與勳章的含義以及不可剝奪的特性,也就暫時信任麵前的魏遞。
“這個世界總是不可捉摸的,選擇這樣的合作也是無可奈何。對了,若是需要去城外修行你的道路,可以直接找鎮守軍,就是需要排隊,如果你不急的話。”
魏遞聽到天毫的詢問話語之中滿是無奈,似乎已經到了什麼山窮水盡的地步。
天毫沉默著似乎是在思考麵前這個家夥話語的可信程度。
“可是道路不是沒有辦法相交嗎?”
“道路不能相交,但人與人之間總是有交集,總不能你見一個人便詢問人家是拿一條道路吧?修行是修行,需求是需求,兩者並不衝突。”
魏遞看著這個自己見過一麵的青年不由對著他解釋著。
魏遞見天毫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便揮手將那些屍體收入胸前的勳章之中。
天毫聽到這話語雖然想反駁一番,但是想來一下似乎也確實是這樣,也就不在繼續這個話題。
“早些離開嚴家吧,這算是否則天賦容易在黑暗之中沉溺。”
魏遞留下一句天毫聽不懂的話語,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天毫見狀心中也是微微讚同,隨即不在停留,快步朝著嚴落商會而去。
之後的一路都沒有什麼阻礙,似乎剛剛所經曆的那一次襲擊隻是一件異常普通的事情一樣。
隻是時間上似乎有點問題。
自己即便遇到了某些事情,但是自己的動作卻並沒有多慢,為什麼現在就已經快要到黑夜了?
最多不應該是在黃昏的模樣才對嗎?
隻是天毫現在實在是腦子不太夠,信息有些繁雜。
就在即將到達嚴落商會的時候,天毫就見到嚴素蘭與一位身著赤紅色服飾的男子似乎是在交流什麼。
似乎是注意到他一樣,兩人紛紛看向自己。
不過那一位赤紅色服飾的男子麵容之中似乎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學弟,路上可是遇到什麼危險。”
嚴素蘭在見到天毫身上的塵埃不由快步走上前來關切詢問起來。
“不是什麼大事。”
“學姐,東西我帶到了。”
天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將背包拿下遞給嚴素蘭笑著說著。
“嗯,這一位是北部鎮守隊長羅夏,將東西交給他吧。”
嚴素蘭目光之中似乎依舊有些擔憂一般對著天毫說著。
羅夏在拿到東西之後便迅速離開,似乎並不願意在這裏繼續多呆。
“學姐...”
“先進去再說。”
嚴素蘭看了一眼周圍對著天毫搖了搖頭說著,隨後便率先朝著嚴落商會內部走去。
會客廳之中。
“學弟,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即便是按照遇到某種危險的之下最多也隻是在黃昏之前到達。”
嚴素蘭坐在位置上語氣關切的對著天毫詢問著。
“學姐,這一次事情有些奇怪。”
“我出了醫院之後....”
“學姐,那些黑衣人似乎並不是嚴家的人。”
天毫將自己不久之前遇到的事情一一訴說,隻是掩蓋了魏遞那些與嚴家有關的話語。
“黑煙,屍體,紅色的光芒,黑衣人?”
嚴素蘭聽到天毫的話語眉頭微微皺起,“那一位鎮守軍可跟你說了那些黑衣人的狀態。”
“說了的,似乎是說這些家夥是死屍。”
天毫見嚴素蘭這般也是迅速回應著。
“怪了,詭融教會的人怎麼會用死屍進行,這群沒有腦子的蠢貨不應該會想到這樣的事情才對。”
嚴素蘭在聽到天毫的話語不由微微緊皺眉頭。
“學姐,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天毫聽到嚴素蘭的囈語不由詢問起來。
“詭融教會的人幾乎沒有什麼正常的腦子,由於他們身後所信奉的邪神會在他們死亡之後計算對於深淵的貢獻而為他們複活,即便有什麼計謀也是直接拋棄自己直接動手。”
“現在就像是突然得到了自己的腦子一樣開始思考起來。”
嚴素蘭眯著雙眼對著天毫說著。
“算了,學弟,這件事還不是你能接觸的,等你到達微光級之後學姐再慢慢與你訴說。”
“對了,學弟,這一次你應該也見到我們嚴家的一些東西,有什麼想法嗎?”
嚴素蘭擺了擺手隨後將身子靠在椅背上麵容和煦的對著天毫詢問著。
“學姐您真強,居然能夠讓鎮守軍的人允許這樣的事情。”
天毫語氣帶著些許崇拜的說著。
“學弟,你知道你其實並不適合裝糊塗嗎?”
嚴素蘭似是有些無奈的扶額。
“欸,學姐您說對,隻是學弟我一直想要學習這種裝糊塗的能力。”
天毫見狀也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便規避這個話題。
“學姐,我其實不理解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如果隻是深淵的殘骸,而且是沒有意識的也就算了,但是我所見到的那些基本上都能夠動彈。”
天毫說著似是害怕一樣不由身子抖了抖。
“你才剛剛接觸覺醒力量,對於現在興城的情況並不理解。”
“我自小便在嚴家高層接受頂級教育,見過興城的危機,以及鎮守軍人手不足以及醫療人員的缺少。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可能這樣冒險。”
嚴素蘭語氣平淡的說著,似乎隻是在說一件尋常的事情。
此時的嚴素蘭就猶如一位慈悲者一樣。
“十二年前,興城內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