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陳陽危險了!”圍觀的弟子們紛紛驚呼出聲。
他們都能感受到,胡彪這一拳的威力,絕對不是陳陽所能抵擋的。
麵對胡彪這來勢洶洶的一拳,陳陽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
他深呼吸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就在胡彪的拳頭即將落在他的身上時,他猛地睜開眼睛,大喝一聲:“來得好!”
他沒有躲避,而是選擇了正麵硬撼!
隻見他右腳猛地蹬地,狠狠地砸向胡彪的拳頭。
“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金剛羅漢’胡彪麵前賣弄?!”
胡彪見狀,不驚反喜,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嗜血的瘋狂。
他渾身肌肉虯結,青筋暴起,皮膚泛起一層詭異的暗金色光澤,仿若真的化身為一尊金剛羅漢!
此舉純粹是自尋死路!
他這金剛咒,乃是得自上古遺跡的秘法,一旦施展,肉身堅如金鐵,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莫說區區肉體凡胎,就算是精鋼打造的鐵錘,也休想傷他分毫!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的拳頭悍然相撞!
沒有預想中的金鐵交鳴,隻有一聲沉悶的,宛若重錘砸在敗革上的鈍響。
緊接著——
“哢嚓!”
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清脆而刺耳,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驚悚!
胡彪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那條引以為傲,堅不可摧的右臂,此刻竟然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森白的骨茬從皮肉中刺出,鮮血狂湧!
更為可怕的是,一股霸道至極的力量,如同脫韁的野馬,在他體內瘋狂肆虐,摧枯拉朽般破壞著他的經脈和臟腑!
“噗!”胡彪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一旁的石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留下一個人形的凹坑!
“怎......怎麼可能?!”
胡彪的瞳孔劇烈收縮,死死地盯著陳陽,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我的......金剛咒......竟然......被你......一拳......破了......這......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他引以為傲的金剛咒,足以橫掃同境界一切敵手的無上秘法,竟然被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一拳破掉了?!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以接受!
“有什麼不可能。”陳陽步步逼近胡彪,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跳上,讓他感到一陣窒息,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如同死狗一般癱倒在地的胡彪,眸中盡是睥睨天下的霸氣,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陳陽,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哇呀呀呀!陳陽小兒!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胡彪披頭散發,狀若瘋狂,哪裏還有半點長老的模樣,他嘶吼著,僅剩的左臂猛地一拍地麵,整個人像彈簧一樣躍起,帶著滿腔的怒火和恨意,朝著陳陽猛撲過去。
斷臂之仇,喪徒之痛,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理智,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將陳陽碎屍萬段!
麵對瘋狂反撲的胡彪,陳陽不退反進,他腳尖點地,身形如鬼魅般閃動,在生死台上留下一道道殘影。
胡彪的攻擊雖然狂暴,卻根本沾不到陳陽的衣角。
“你就隻會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嗎?有種與我正麵對決!”胡彪久攻不下,氣急敗壞地吼道,聲音在山穀間回蕩。
“正麵對決?如你所願!”陳陽冷笑一聲,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麵對胡彪。
他雙腳分開,身體微微下蹲,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這是什麼招式?”
“沒見過啊,難道是陳陽自創的?”
“管他什麼招式,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徒勞!”
圍觀的弟子們議論紛紛,都不看好陳陽。
畢竟,胡彪的實力有目共睹,即便斷了一臂,依舊不是陳陽能夠抗衡的。
胡彪見狀,獰笑一聲:“來得好!”
胡彪蓄滿煉氣的一拳,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直取陳陽麵門。空氣仿佛都被這拳風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可見其勢大力沉,誓要一擊將陳陽轟殺至渣!
麵對這足以開碑裂石的凶猛一擊,陳陽卻如老僧入定,波瀾不驚。
眼看拳鋒就要觸及麵門,千鈞一發之際,陳陽動了!
他身形鬼魅般一側,差之毫厘地避過那奪命一拳,同時右臂如靈蛇出洞,迅若閃電地纏上胡彪的手腕,五指如鐵鉗般死死扣住,任憑胡彪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半分。
隨後,陳陽腰身猛然一扭,仿佛拉滿的強弓,一股沛然巨力自丹田爆發,沿著脊柱節節貫通,最終彙聚於右臂,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盡數灌注到胡彪身上。
“給我滾下去!”陳陽一聲暴喝,如同驚雷炸響,震懾全場。
胡彪隻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襲來,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騰空而起,狠狠地撞向生死台邊緣的石壁。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堅硬的石壁瞬間崩裂,碎石飛濺,煙塵四起,整個生死台都劇烈顫抖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坍塌。
胡彪重重摔落在地,如同被蹂躪過的破布娃娃,口中狂噴鮮血,胸前衣襟被染得一片猩紅,觸目驚心。
他雙目圓睜,眼中滿是驚恐,劇烈的疼痛讓他五官扭曲,麵容猙獰。
他拚命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全身骨骼仿佛散了架一般,劇痛無比,根本無法使力,隻能像一條瀕死的魚一樣,在地上徒勞地抽搐著。
“這......這是什麼邪術?”胡彪嗓音嘶啞,帶著濃濃的顫音。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苦修多年的煉氣修為,在陳陽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殺你的術!”陳陽眼神冰冷,如死神降臨,一步步逼近胡彪。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胡彪的心臟上,沉重而有力,讓他感到一陣陣窒息般的恐懼。
“你......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執法堂長老,你敢動我,宗主絕不會放過你!”
胡彪色厲內荏地嘶吼著,試圖搬出宗主的名頭來震懾陳陽。
“宗主?你真以為,他能保得住你這條老狗?”
陳陽走到胡彪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如同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陳陽,你......你到底想怎樣?”胡彪顫抖著聲音,眼裏隻有恐懼,自己今天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不難。隻要......血債血償!”
陳陽攜著萬鈞之力,狠狠地踩向胡彪的胸膛。
“哢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令人毛骨悚然。
胡彪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身體如同被踩扁的蝦米一般劇烈地蜷縮起來,口中鮮血狂噴不止,染紅了身下的石台。
“住手!”就在此刻,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
緊接,一道身影如閃電般掠來,擋在了陳陽的麵前。
“呂嵐?”陳陽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是呂嵐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