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晗一臉嫌棄,推了一下旁邊的女孩兒,說:“幹哈啊夢夢,天天就惦記褲襠裏麵那點事兒。”
“去去去,別胡說八道,現在和我分手,那隻是被狐狸精勾引了,我相信他是愛我的,早晚還會和我在一起。”
叫夢夢的女孩兒很癡情地反駁,然後她站在櫃台前,眼巴巴看著我。
王寶寶掃視了一圈,說:“今天你這兒人多,我就不打擾了,為了慶祝我的新生,過幾天做東,安排一場飯局,你可一定得來啊。”
我是真不想去,這才剛接觸幾天啊,我開始腰酸背痛,身體長瘤,差點懷孕不說,還惹了一身的麻煩,明顯她克我。
本著成年人社交方式,隨便敷衍幾句就算完事了。
王寶寶離開前還打量著劉晗,可劉晗何許人也,出了名的東北大茬子,故意挺了挺胸,擺明挑釁的意思。
等著王寶寶前腳剛走,劉晗說:“吉哥,那誰啊,橫看豎看都不像個好人,是不是勾引你呢?”
“快別瞎說了,都是同學。”
“臥槽,還是老情人呢?等著晚上咱倆喝酒時候你給我好好講講。”
劉晗一臉八卦盯著我,甭提多有興趣了。
夢夢從旁打岔,說:“哥,我聽晗晗提過你,說你的本事可大了,剛才你說的那件衣服,多少錢呀...。”
我是五塊錢收的,一開始想給趙雲祿,結果他竟然出價10塊錢惡心我。
還說舔狗在珍寶齋的價值零。
另外他還沒結婚,收舔狗衣服擔心影響運氣。
我一來氣就沒賣他。
讓夢夢等一下,我翻開展示櫃的最下邊,拿出一個紅色兜子,裏麵疊著的是一件沾血的T恤。
衣服殘留的煞氣被我清理過,上邊沒有異味,起作用的是衣服內襯粘著的一層皮膚組織。
很細小,光憑肉眼無法看出來,可如果穿上它,就會被“邪物”中的能量糾纏。
夢夢驚訝道:“就這件衣服?”
我開門做生意,不是做慈善,雖然幹不出生人賺一半,熟人大滿貫,可錢是一分不少。
本著做生意服務態度,我認真介紹說:“咱都是熟人我肯定不會騙你,事主是一位S級舔狗,把全部身家都給了女神,最後連個嘴兒都沒親過,隻要你穿這件衣服,保持三天不洗澡,三天後和誰親密接觸,誰就是舔狗!”
“這麼神奇?”夢夢還有點不太相信,又看向一旁的劉晗。
“廢話嘛,我吉哥除了人好色點,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劉晗認真地說。
三年前我去洗浴按摩,趕上臨時檢查。
正好這事兒讓她看見了,念叨我好幾年。
我無奈道:“我這還沒對象呢,你天天造黃謠,萬一我打光棍怎麼辦?”
劉晗穿過櫃台,摟著我的肩膀,“沒事兒,到時候我娶你。”
我尋思你快拉倒吧,劉晗的八字我再清楚不過了。
天幹地支分陰陽,孤陰不生,孤陽不長。
若是陰陽某一處偏旺,偏衰,就會對整體性格造成影響。
劉晗是典型的四柱陽盛,豪爽灑脫的性格。
當兄弟還行,當女朋友我還是喜歡小家碧玉的。
夢夢怯生生問我多少錢,我尋思大家都熟人,也別多要,直接開價兩千。
對方倒也痛快,我叮囑她一些注意事項。
“舔狗”邪物最大的特點是求而不得。
所以,絕對不能真正上床這種超友誼。
可以拉手,親嘴,唯獨不能幹其他。
如果一旦讓舔狗得到,邪物也會出現一些不好的反噬作用。
倘若不想受邪物影響,浸泡冷井水六個小時,然後守身一年,可以徹底擺脫。
我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出格,否則會出事兒的。
夢夢這邊也是滿口答應,等著把商品包裝好,她就迫不及待和我們倆道別。
望著夢夢的背影,劉晗無奈道:“吉哥,你說舔狗男人衣服能賣錢,女人怎麼樣?”
我認真道:“女人更猛。”
邪物就是逝者生前執念的轉化,通過我們元吉當鋪的手段改變能量屬性,進而對命局產生一些影響。
我搭著她的肩膀,“正好也到飯點了,一起吃口飯。”
“對了哥,找你來還有件別的事兒,我有個驢友出點麻煩。”
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劉晗眼神明顯閃過一絲絲畏懼。
我說等一會兒邊吃邊聊。
把當鋪歸攏好,給我家的老八哥喂過食,換過水。
我們倆一起直奔飯店。
我小時候我沒什麼朋友,天天和趙雲祿,劉晗兩兄妹一起玩兒。
別看她比我倆年紀小,打起架來屬她最虎,小時候我們屬於一夥兒的,會和其他院裏的小孩打架,每次她都衝在最前麵,讓我一度以為她是“帶把”的。
帶著她找最近一處燒烤店擼串,一人提啤酒,沒等上菜先幹兩大杯。
簡單聊了幾句,我才知道,她帶著上大學的學費,去環遊國內了。
什麼地方都去玩一圈,最後一趟是坐著火車去拉薩。
我說:“我聽明白了,你就是你瞞著你爹,把出國讀書的錢都霍霍了。”
“瞧你說的話,什麼叫霍霍,我那是重新找回自我,不僅是生活的苟且,還有遠方和田野!”
“跑跑珠峰,看看拉宮就是洗滌心靈了?然後就是夢想了?那你這夢想也太不值錢了。”
“呸,你懂什麼,人生短短幾十年,我得去看看。”
“你是大小姐,不懂咱們苦日子的人,說吧,這回找我什麼事兒?”
認識這麼多年,說話也沒必要繞彎子。
劉晗一聽,又幹了一大杯,說:“哥,我們這次登山隊裏有個人,在去珠峰的路上撿了一塊兒玉,本想繼續登山,結果遇到氣候變化,沒辦法大家一起回到營地,當天晚上那個隊員出事兒了。”
我瞄了她一眼,“你沒事兒吧?”
劉晗連連否認道:“我能有什麼事兒,不過我那個隊友挺邪門的,一米八多小夥子,170多斤,三天就瘦成皮包骨頭,剩下不到一百斤,現在正在醫院搶救,拍片他發現胸腔,和骨髓裏麵全都是寄生蟲..。”
“然後呢?”
“然後..然後其他碰過玉石的人,也得了那個怪病,隊裏一行七個人,已經三個住院,我還好,一直沒碰過。”
聽完劉晗的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喊道:“老板,來一瓶二鍋頭!”
劉晗連忙說:“哥,咱倆喝啤的就行。”
我沒搭理她,等著白酒送過來,我一把抓住劉晗的手,在她愣神的工夫,我突然用刀子劃破她的掌心。
劉晗很爺們,一點沒吭聲,隨後我把整瓶酒倒在她的掌心。
眼看著劉晗被酒精刺激到臉色煞白,可隨後更為恐怖的一幕發生,她的掌心破損皮肉湧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蟲。
而那些肉蛆的出現,竟使她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劉晗她瞪大眼睛,驚訝道:“怎麼..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