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遠沒來由的心一顫。
他盯著她的眼睛問道:“老婆,你怎麼會不記得了?”
“說到底,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天天待公司加班,沒回來陪你?你要理解我的工作,我再忙心裏依然想著你、念著你。”
顧銘遠急於解釋的表情,讓她反倒覺得很無奈。
他似乎真的忘記曾喝下那杯同心咒的符水,忘記了她會絕情絕愛。
宋芊雪語氣不善的說:“顧銘遠,我們分開吧!”
顧銘遠滿臉震驚,他牢牢地抓住她的手,拚命搖頭。
“不!我不願意!”
“老婆,我們明明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與我分開,我要是哪裏做的不對,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我求你,別離開我好嗎?”
“這個家永遠是你的,我和家裏的一切都屬於你,你想怎麼折騰都可以,如果你現在不待見我,那我就用我的餘生彌補你,天天哄你開心。”
宋芊雪沒再多言。
因為同心咒會讓她逐漸忘記顧銘遠,他們倆還怎會有餘生。
自從宋芊雪多次提出分手後,顧銘遠又勤於回家了。
隻是他們倆再也回不到曾經的融洽。
這天,顧銘遠主動進房找她。
“芊雪,我們相處六年發生的種種,你還記得嗎?”
“當初茅山派的鎮派之寶遺失,我耗費人力物力,曆經兩年找到後,送回了茅山,也是那一天,我第一次見到了宛如謫仙的你。”
宋芊雪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沒印象。”
顧銘遠不死心的又繼續說:“你師傅都承諾過,我是你們門派的大恩人,若我有難,你們都會赴湯蹈火,這些難道你也不記得了?”
宋芊雪耐心耗盡:“直說吧,你要我幫什麼?”
顧銘遠微微皺眉:“我已經斷掉了與夏媛的合作,以後絕不與她聯係,可是她的女兒今天突然流鼻血了,醫生說有可能是白血病。”
“我別無它求,隻想你能幫幫這可憐的孩子,給她化碗符水喝,讓她可以活下來。”
一想到顧銘遠繞了一大圈,原來是為了替他與夏媛的女兒求情。
宋芊雪顫抖著毫無血色的唇,直言:“你不是不知道我請示過三茅真君,三次都是不同意,我若逆天而行,我會頂替她的劫數,嘗盡她的因果,你當真要我救?”
顧銘遠隱隱動怒:“老婆,你不用總拿神明來推脫,現在我隻記得你師傅說過,門派欠下的恩情,每一個門派弟子都應不遺餘力的幫助我。”
他靜靜的看著我,輕飄飄的問了句:“你幫嗎?”
宋芊雪沒料到顧銘遠為了他和夏媛的女兒,竟趁機要挾她。
以前總對她溫柔體貼的愛人,現在為了另一對母女,對她耍盡心機。
顧銘遠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又開始極力誘哄:“老婆,我說過,我隻不過是為咱倆未來的孩子積福德,話既然已經說出去了,不履行豈不是折煞了我們的孩子。”
宋芊雪癡癡的望著他,已經分不清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明明不要她孩子的人是他啊!
顧銘遠接了一通電話後就回了公司。
隻是離開前,他一再叮嚀宋芊雪盡快給他答複。
同心咒不停的反噬著宋芊雪的記憶,良久,她渾渾噩噩的被手機鈴聲所驚醒。
夏媛給她發來了一條視頻。
小念念被綁在煤氣罐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拚命掙紮著大喊:“救命啊,救命,我不想死!”
夏媛麵容猙獰的懟在鏡頭前:“宋芊雪!你不是德高望重的茅山派掌門嗎?現在我們母女因為你的罪孽要自殺了,你敢來麵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