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很討厭女人,特別是比她年輕的女人。
縱然我是她有血緣關係的侄女也不例外。
自從我父母離世到姑姑家生活起,她總是對我充滿了惡意。
我看書學習會被說女人不配讀書,和男同學的正常交流會被罵不知廉恥,甚至隻要我打扮一下就會被罵站街女。
高考前,我被小混混騷擾,姑姑卻到處散播謠言說我在外麵陪睡。
輿論壓力讓我在海邊一躍而下。
可後來,她的生活似乎也不如意…
......
夕陽從窗台照進屋子,我的童年記憶至少在上小學前是幸福的。
數不清的洋娃娃和漂亮裙子,父母的寵愛有加。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不算富貴也是平淡幸福。
而這一切在父親出車禍死後仿佛一塊玻璃,瞬間破裂。
母親在抑鬱中生了癌症,臨終前,她用一套房將我托付給了我姑姑,希望她能好好照顧我。
“女的有什麼用,麻煩精,不如死了算了。”
這是我印象裏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姑姑常年不和我家打交道,一心隻守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雖然我媽媽知道她什麼德性,可到了這一步,她也沒有可以托付的人了。
“一套房?我幫你養這個麻煩精,一套房就想打發我?”
姑姑嫌惡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一套房加所有父母的存款換來了我此後悲慘的命運。
母親死後我從陸暖暖改名叫了林見女。
“你一個賠錢貨怎麼配和我一個姓,你去和你那個克夫鬼的媽一個姓吧。”
本來改名的時候是叫賤女,但是上戶口的警察不允許,因此改了個字叫見女。
我記得她們一家大張旗鼓搬進我的家,我所謂的弟弟把我的房間霸占後,我的娃娃一個一個被剪碎。
他皺著眉,一邊剪一邊說“女人的東西都是臟東西!”
而我隻因為護了一個娃娃,被我姑姑一腳踹在了肚子上。
“什麼東西,現在還分不清大小王,果然和你媽一樣是個賤坯子!”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肚子上的疼痛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我看著我的娃娃被剪碎,心像被刀割一樣。
我試圖保護它們,就好像保護自己,但姑姑的腳卻狠狠地踹在我的肚子上。
那一刻,我知道,這個家已經不是我的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的生活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每天,我都要做大量的家務,從早到晚,沒有休息的時間,他們好像找了一個免費的女傭
如果不是因為法律保護,我甚至死活都不知道了。
姑姑和她的兒子,我的所謂弟弟,總是對我惡言相向,一不順心就動手打我。
而我的房間也換到了沙發上,我常常在夜晚躲在被窩裏哭泣,我想我的父母,我想我的過去,我想那個曾經幸福的家。
而我姑父從來漠視他們的行為,甚至有時喝完酒,他總會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
而在學校的學習的日子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我堅信知識改變命運,努力的學習。
而我所謂的弟弟,考了倒數第一。
開完家長會,她一臉陰沉的回了家,看到正在寫作業的我,惡狠狠地把我的卷子踩在了她的高跟鞋下。
“小賤人,你裝什麼啊,就你還想考大學?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得嫁人。你能比我兒子強?別做夢了!”
姑姑滿臉不屑,還用力碾了碾腳。
“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的就不配讀書,讀書是我家恩賜這樣的男寶才該幹的事情。”
我緊咬嘴唇,不敢吭聲。
第二天,我因為沒交上作業被罰站了一堂課。
“我姑姑不讓我…”我想解釋。
老師用力的拍了下桌子,“還狡辯,你想說你姑姑不讓你寫作業嗎?好,那我打個電話!”
一想到我姑姑,我哭著求老師不要打電話,我怕晚上又是一頓毒打。
老師坐實了我在狡辯,用戒尺把我的手打腫了。
我的手甚至連筆都握不住了,晚上忍著痛和餓把他們飯菜的盤子洗了。
冰冷的水刺痛著我的手掌,一個不小心把一個盤子摔碎了。
我蹲在地上撿著碎片。
聽到聲音出來的弟弟薑恩賜,挺著肥膩的身材,也撿起了一個碎片,惡毒的笑著想割我的頭發。
我餘光掃到以後擋了一下,碎片劃到了他的手上。
他吃痛大叫了一聲,把姑姑引了過來。
他指著我看著他媽,“媽,我好心幫她撿,沒想到她用碎片割我,媽,我好痛!”
姑姑心疼的看著薑恩賜,給他包紮好,轉頭盯著我,眼神裏滿是憎惡與憤怒,
“你個喪門星,白眼狼!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敢傷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