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來臨,男友買不起大功率供暖器,求我讓他一家人住進我的別墅裏。
人多更有安全感。
男友做小伏低不到三天,就做主趕走我的保鏢和傭人,霸占我的主臥。
他媽罵我談過四個男朋友,是不要臉的賤貨。
他爸把我養的狗狗踹死,煮了吃肉啃骨頭。
後來,溫度越來越低,男友一家人把我存儲的幹糧全霍霍完了。
卻不顧我苦苦哀求,把我推出去要糧食。
我穿著單薄的襯衣,沒走兩步路,就被凍死在樓道裏。
再睜眼時,我已經回到電視播報天氣持續走低的那天。
男友給我發來和好短信,我冷冷一笑,直接刪除拉黑。
......
新聞上到處都在播報有關極寒的預警,未來半個月全國將大範圍遭到極端嚴寒的攻擊。有關“極寒”和“囤貨”的熱搜不斷攀升。
我蜷縮在床上,任由熟悉的鈴聲不間斷地響。
與網絡上的還在熱鬧討論著應對措施的網友們不同。
我此刻全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後怕。
躺在溫暖的珊瑚絨被窩裏,空調暖風呼呼地吹著。好半天也沒讓我暖起來。
可我還是一動不敢動,生怕這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臨死前的最後一夢一樣。要是動了有回到那個冷的徹骨的地獄。
電話還在響著,本是我特意為男朋友設置的專屬鈴聲,谘客在我聽來卻尤為諷刺和可笑。
上輩子,也是這個時候。
我大學交到的男朋友蔣文濤給我打電話,滿心歡喜地接起,換來的不僅是沈文濤的勒令,還有他父母的汙言穢語以及弟弟妹妹的頤指氣使。
“慧慧,之前你說你在大學這邊有套別墅,反正你一個人也住不完,我能也去住幾天嗎?”
“馬上就要半個月極寒了,我住在老家,幹什麼都不方便。尤其是土灶,怕到時候連火也生不起來。”
“還有,你知道的,我最愛幹淨......我怕到時候連衣服我都洗不了!”
明明該是求我幫忙,但對麵那頭的人卻說的理所應當。
上輩子,我生怕他在這場極寒中過的不好,他話說完我就答應了。壓根沒在意他的輕蔑的態度下藏著多麼扭曲的觀念。
那時的我甚至專門排司機把他們接到我的別墅。又安排傭人盡可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但我完全沒關注到重點——蔣從文是怎麼知道我在大學這邊有套別墅的。
這件事明明隻有我的閨蜜才知道。
剛進大學,蔣從文就開始追我。
一邊追我一邊向我哭訴他的悲慘身世。跛腳的爸,有病的媽,還有兩個還在上學的弟弟妹妹。全家都要靠他支撐。
我聽了總是對他又心疼又愛慕,覺得他不容易,就將父母轉來給我的生活費轉給他。
我們順理成章在一起後,蔣從文向我要起錢來更是伸手就來。以至於我手機裏總是隻有幾十塊錢。
我有次出去想喝杯奶茶,結賬時才發現錢不夠。
打電話想讓他還我一百塊錢,他卻說我給出去的東西還想要回去,真是不知足。
還職責我竟然還喝奶茶,他媽媽和妹妹連奶茶是什麼都不知道是什麼。
我被他的振振有詞嚇哭了,真以為是自己的問題。最後還是同行的朋友幫我結了賬,自那以後,我再也沒問蔣從文提過還錢的事了。
回想起他向我借的一筆筆錢,零零總總算起來應該也有小十萬了。
那都是我犧牲我的生活品質,打給他的生活費。
可到了我想喝一杯最基礎的奶茶,他都要教訓我一頓。
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公主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漸漸地我學聰明了,不再跟蔣從文沾染錢上的事。
他再說他家裏慘,自己窮。我也跟著一起哭訴我有多可憐。
至於我還有一套別墅這件事,我更是不敢讓他知道這是我的成年禮。
至於我閨蜜也是隱約間透過和我打視頻時猜到的。
前一世,我還是心軟了。
可也低估了蔣從文一家人最原始的惡。
本以為,就算讓他們一家人搬進來,還有保鏢和傭人。他們太放肆了我也有應對的措施。
直到他們住進來一天,就以外人在家住不方便和物資緊張為理由,趁我睡覺趕走了所有人。甚至在他們霍霍萬別墅裏的物資後,又讓我出去找食物。
冰天雪地下,我穿著睡衣就被蔣從文退了出去,沒出院子全身就被凍的僵硬無比,實在頂不住。
隻得跪求蔣從文開門放我進去再穿幾件衣服。
回應我的是他們一家人吹著空調烤著小太陽肆意的笑聲。
“還以為大小姐有多了不起呢,那也得下跪求咱們。反正女人就是不能慣著,現在調教好了,以後嫁到咱家才能乖乖生崽。”
“當初跟她在一起就是看上了她那個大屁股,好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