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衛廷成婚的第五年,他因被誣陷入獄。
我為了救他,不眠不休奔波幾天幾夜找人求情。
可等我好不容易求來赦免去接他,卻看見他抱著我的貼身丫鬟走了出來。
他說,是她一直在牢獄裏照顧他,他才能完好的走出來。
她是他的恩人,他理應報答她。
所以,他與她成了知己,朝夕相處日夜相對,把所有的偏愛都給了她。
曾經說要與我恩愛兩不疑的夫君,卻漸漸對我疏離、冷淡,甚至厭惡。
直到後來,父親身陷險境,我向衛廷求救。
他卻隻是攬著懷裏赤裸的女人,嗤笑道:“可以啊。”
“隻要你脫光衣服,爬過來......”
......
他沒有將話說完,可我看著他衣衫半解的姿態,還是明白了他的未盡之言。
我頭腦一片空白,身體僵直的站在原地。
衛廷的身上,甚至還帶著另一個女人留下的痕跡。
我沉默半晌,忍著心中刺痛開口:“衛廷,你我夫妻多年,非要如此嗎?”
衛廷冷冷道:“你身為我的妻子,卻至今不肯容納玲兒。”
“作為妻子失職善妒,作為女子自私小氣,我現在,隻是讓你認清事實罷了。”
我愣了愣,扯出一抹笑來:“可當年,是你自己親口承諾......”
當年我和衛廷兩情相悅,
他求娶時,便承諾我一生隻會有我一人,不會讓我和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更不需我賢良大度。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世間對女子素來苛刻,可衛廷說的這些話,我還是信了,感動得落了淚。
後來他說要報答蘇玲兒對他的照拂之恩,將她接進府,也曾試探著問我。
可隻要我說不願,他便按下不提,與蘇玲兒恪守距離。
我以為他還愛我,還遵守著往日對我的承諾。
可現在,衛廷卻故意讓我看到他與蘇玲兒被翻紅浪,
衛廷不屑的輕嗤:“年少戲言,怎可當真?”
我心口一滯,半晌說不出話。
原來年少時的深情重諾,到頭來隻是一句戲言。
太可笑、也太難堪了!
空氣安靜片刻。
隻穿著一件肚兜的蘇玲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殿下真壞,王妃可是公認的大家閨秀,哪做得了這種在榻上服侍的事?”
可她說著,一雙眼睛卻譏諷的看著我。
衛廷冷聲道:“你父親已然入獄,馬上就要在鬧市斬首。”
“你求我救他,卻連伺候我都不願意嗎?”
我身形不穩的晃了晃,聯想到父親如今的處境。
最終還是顫抖著手褪下了衣物,緩緩跪下爬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臉色慘白的從房裏走了出來。
身後,蘇玲兒嘲諷的開口:“我還以為王妃是多清高素雅之人呢,在這榻上不也一樣放浪形骸。”
“剛才我看王妃那模樣,還以為是哪來的妓女呢?”
衛廷淡淡應和道:“清高?裝出來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