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賣餛飩供養夫君裴敬之科舉,沒想到他一朝高中狀元,
卻搖身一變成了丞相女婿
更沒想到,裴敬之硬要抬我做妾,將我五花大綁用小轎抬進了相府後門;
相府婆子一腳把我踹的小產,血流滿地;
他一臉心疼的摟緊我,“你再忍一忍,我隻有娶了丞相唯一的女兒,才能得到他的扶持。”
他的新婚夫人把我的雙頰抽的高腫,他疼惜的落淚,“你乖一點,不要總和她對著幹,這樣就不會吃苦頭了。”
受盡折磨後,我老實了;隻求他高抬貴手放我離開。
他卻臉色一變:
“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事不行,你這輩子到死都隻能是我的妻,你再忍一忍。”
......
放榜前一日,夫君裴敬之要我出城去大昭寺祈福一天一夜,說隻有這樣他才能高中。剛出城門,我想起帶的香油錢不夠,掉頭回家取錢。
城內鑼鼓喧天,紅妝十裏從街頭排至街尾,熱鬧非凡。
可那隊伍最前麵,一襲紅袍的新郎官,分明是與我拜過天地的夫君。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高頭大馬上的新郎官。
生怕自己看花眼。
可那眉眼,那鼻尖痣,分明就是與我成婚五年的夫君,裴敬之。
怕鬧出烏龍,我強顏歡笑,拉住路人詢問。
“好大的排場,不知是哪家公子娶妻?”
“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是丞相嫁女。這新郎官雖無官職在身,卻是丞相的得意門生,估計也是今年的新科狀元。”
聞言,我呼吸亂了一拍,不死心追問。
“新郎官是不是叫裴敬之?”
路人輕笑點頭,感歎這兩人可謂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死死盯著馬背上的男人。
一身大紅婚服,紫金玉冠束發,麵如冠玉,劍眉星目。
和我粗布麻衣的夫君天壤之別。
可分明又是同一個人。
許是察覺到我的目光,裴敬之突然側目朝這邊看來。
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藏匿於人群之中。
我跟著人流,慢慢走到迎親隊伍的終點。
一座莊嚴大氣的府邸,門口的石獅子比我的餛飩攤子還要大。
裴敬之翻身下馬,走到花轎邊,小心翼翼扶出新娘。
我自虐一般看著他們走進正門,拜完天地高堂,最後在眾人歡呼祝福中禮成。
想到我的新婚夜,隻是在茅草屋裏貼了幾張大紅窗花,吃了頓餃子。
那晚,裴敬之對著他爹娘的牌位發誓。
“父親母親,我裴敬之此生隻有阿滿一個妻子,如有辜負,天打雷劈。”
誓言猶在耳,可人的一生,怎麼就隻有短短五年呢?
一時間,心口像被麻繩緊緊纏繞,窒息地悶痛。
我強撐著,踉踉蹌蹌回了家。
隔日,裴敬之正午才回來。
見我坐在院子裏,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阿滿,你怎麼這麼早就祈福回來了?”
麵對他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壓下心底的酸澀,笑意盈盈開口。
“今早醒來身體有些不適,就提前回來了。”
他立刻快步上前,扶我回屋。
“怎麼好端端的不舒服了?外麵風大,別再染上風寒。”
他眉頭輕簇,關切的神情不似作假。
將我在床上安置好,便要急匆匆出門請郎中。
我拉住他的衣袖,搖了搖頭。
“我無大礙,不必請郎中上門。就是擔心夫君的成績,此時可放榜了?”
聽見這話,裴敬之臉上浮現出明顯的喜色。
他坐在床榻上擁我入懷。
“阿滿,我高中了!我的狀元,是你用一碗碗餛飩換來的,往後我絕不負你。”
我眼眶止不住的酸澀,明知故問道,
“那報喜的小廝怎麼沒到家裏?害我平白擔心了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