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十三周年......
他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八歲。
我拿著卡片怔愣的回不來神,原來他兄弟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原來他們才是一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我就說,我就說他媽媽為什麼當初死活不同意我跟他的婚事。
原來是早就有了兒媳人選。
洗完澡後的於斯年就這樣帶著滿身的吻痕坐到了我身邊。
他親昵的抱著我,撫摸著我的肚子:
“老婆,你今早去哪兒了?我通宵工作了一夜回到家沒看到你成就感都少了好多。”
手心握著的鐵製卡片,已經刺破皮膚,鑽心的疼。
“那你呢?你去哪了?身上為什麼有女人的香水味?”
於斯年動作一頓,有些尷尬的解釋:
“這不是工作嘛,你也知道,我是經紀人,難免會跟女明星接觸。”
“好了,別疑神疑鬼了,來吃塊蛋糕。”
說完就從桌上的那半盤蛋糕上切下一小塊送到我麵前。
“來老婆,懷孕辛苦,知道你饞這蛋糕好久了,今天特意買來獎勵你的。”
我冷笑著將蛋糕盡數推在地。
“我不吃臟東西!”
於斯年再次暴怒,將手中的蛋糕砸在我腿邊。
“季瑩,你鬧夠了沒有!?這幾天你有一天消停嗎?”
“你真當這個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你這麼鬧,有想過給孩子帶來多大的影響嗎?”
我不可置信的將頭轉向他。
“我鬧?你真當我不知道,這是已經吃過的剩品嗎?”
“你眼睛瞎,你怎麼會知道?一個完整的蛋糕也能被你顛倒是非?你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
“我告訴你,蛋糕你愛吃不吃,老子還不伺候了!”
說完就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去。
巨大的聲響回蕩在耳邊,我隻覺得全身寒冷。
一個好好的人,怎麼就爛了呢?
我很快預約了引產手術,還在家裏安裝了攝像頭。
於斯年起先還有些顧慮的阻攔。
直到鄭雪兒曖昧的伏在他耳邊說自己很喜歡這樣的刺激,偶爾也可以拿出來觀賞觀賞。
他才點了頭。
二人惡臭通奸,將我的攝像頭當做情趣。
我忍著惡心將監控的視頻全部拷貝保存。
盡數發到了我提前一周聯係的律師閨蜜安念念。
房子裏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替換成了鄭雪兒的,也沒什麼值得我帶走的。
收拾下來,竟然也隻有小小一行李箱。
引產手術那天,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打了一次於斯年的電話。
話筒裏傳來的皆是不堪入耳的曖昧喘息聲。
我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接的,也知道,這是經過於斯年默許的。
我掛斷電話,醫生的眼神中都帶著同情。
我逼著自己抬起腦袋,語氣盡量雲淡風輕:
“醫生,開始吧。”
手術很順利,醫生說,我來的很巧。
孩子剛好在那天胎停了,它自己也選擇了離開。
我看著那已經初具雛形的胚胎,終究還是忍不住放聲大哭。
安念念聽到消息,很迅速的從臨市趕了過來。
等於斯年發現我不見時,已經是五天後了。
彼時我正抱著孩子那少的可憐的骨灰和行李離開了京城。
臨行前,我打開了關機已久的手機。
滿屏的全是於斯年打過來的未接電話,加上她媽媽略帶譴責意味的關心。
我冷然一笑,在換電話卡旁邊的快遞站,將離婚協議書和孩子的照片,一起寄給了於斯年。
給於斯年發送了最後一條短信:
【於斯年,孩子沒了,我們也結束了,我們離婚吧,還有,我早就複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