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一個月裏我放下了從前的自尊和高傲,甚至對顧柔柔明目張膽的挑釁視而不見。
可她卻不打算放過我,在我的鋼琴裏放了刀片。
顧遲回來時,看到就是我朝哭哭啼啼的顧柔柔發火。
“你至於這麼咄咄逼人?”
我默默抬起手來,手腕上的血跡直流。
“顧遲!你知不知道她......”
他看向一旁嚇得渾身發抖的顧柔柔紅了眼,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到我的臉上。
“手傷了就去醫院治,在這撒什麼野!”
“果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
我前半生所有的榮光與追求,在此刻都化為泡影。
而我的丈夫,我曾以為的依靠,帶著些譏諷的嘲笑我。
“琴彈不了就彈不了,不過是你用來博人眼球的工具罷了。”
我歇斯底裏的質問落在他眼裏像是個瘋子。
“你怎麼敢跟柔柔比?”
“她學琴是因為這是她的夢想,而你,你不過是為了那點虛榮利益而已。”
顧柔柔拿起水杯將水倒在自己頭上,把水杯砸到地上,一地狼藉,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這樣你滿意了嗎?”
顧遲急忙心疼地抱起她去換衣服。
臨走時,他冷冷看了我一眼“薑妍,柔柔是我妹妹,你好自為之。”
他的目光瞥到我不斷流血的手時,眼裏有了一絲動容。
顧柔柔似是明顯看出了顧遲態度的轉變,兩眼一閉暈在了顧遲懷裏。
“柔柔!”
他決絕離開的背影讓我心底的最後一絲光熄滅。
最終,我獨自打車去醫院包紮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