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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撿起身邊的木棍去跟拴著鐵鏈的狗爭鬥,最後,她身上幾處被劃傷,卻也沒有將一頭藏獒擊暈。
一整天沒有喝水,又艱難的拚搏,程意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力氣了,直接癱軟在了地上,被抓傷的傷口因為很臟,好像已經開始發炎,她能感覺到腫脹和疼。
“水......”
又是兩個多小時過去,程意迷迷糊糊的,嘴裏呢喃著,身上痛的難受,她滾燙的的發燒了。
......
而這一切都透過監視器,被書房裏的方隱年看的一清二楚。
“想喝水?你也配喝水?”
他死死的盯著電腦屏幕,每看到程意為了逃跑和獵狗拚搏一下,他心中的怒氣就上升一分,而現在幾乎已經難以抑製。
“林賀飛......林賀飛......”
砰——
方隱年直接將手裏的水杯飛了出去,他竟然又聽到她喊林賀飛。
都已經快死了,她竟然心心念念的人還是林賀飛!
身後的容戰感受到屋內降低的氣息,差點不敢呼吸。
少奶奶也是,這個時候說什麼不好,為什麼一定要喊那個林賀飛,他從來都沒見過自家少主對一個女人下這麼狠的手。
“不許任何人給她喝水!”
不是要水嗎?那他就絕對不給她水,看她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是,少爺......”
何必呢,為難自己!容戰這樣想。
容戰真的很想勸,但是又知道自家少主的脾氣,他不可能開口。
而後,方隱年轉身離開書房,不想再知道她是生是死的消息!
......
已經幾天了,林賀飛自從接到那個半路掛了的電話以外,就再也沒有過程意的消息,派出去查的人也一無所獲。
不行,他必須親自去找一趟方隱年。
林賀飛的車一路駛向方家的宅子,剛好站在窗前的方隱年也看到了來人。
方隱年冷笑,不請自來,自己還沒找他,他倒是敢找上門來。
莊重的客廳裏,沙發上坐了兩位同樣器宇軒昂的男人——
四目對視,誰也沒有讓著誰的意思。
“找我有事?”
方隱年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咖啡,開口。
“我要接小意離開!”
林賀飛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方隱年當年是怎麼折磨程意的他一清二楚,她不能再在他的手上。
方隱年笑了,精銳的眸子看向林賀飛,“我沒聽錯吧?接程意離開?我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接她離開?”
“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出來!”
“程意是我的女人,任何條件,都不可能換她離開。”
“可你不愛她!”
“那又怎樣?”
男人反問,愛不愛,都是他的事情,與別人有什麼關係。
“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放了她?”
“等我玩膩了。”
“......”
林賀飛看著對麵麵無表情的男人,眉頭蹙了蹙,這麼自私的人,也就隻有他方隱年了。
頓了片刻,他再次勾了勾唇,“我可以把左岸以後的合作都轉移到你這邊,穩固你在方家的總裁之位。”
“跟我談條件?”
方隱年掐掉手裏的煙,目光有些暗沉。
“我隻是想帶走小意。”
除了這個,他沒有什麼能威脅方隱年的籌碼。
方家方燁不但是長子,還是正室所生,對於方隱年這個私生子,大家都知道,方氏是有爭議的。
“不可能!”
方隱年字字斬釘截鐵,他不可能受任何人的威脅,更不可能拿女人去穩固自己的地位。
“那看來,我隻能選擇和你大哥繼續合作了!”
“隨便。”
“這麼對待一個愛你的女人,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林賀飛氣憤的看著他,轉身離去。
方隱年鐵了心不放人,他就隻能回去從長計議,想別的辦法。
......
離去後的客廳裏隻剩下方隱年自己,他疲憊的捏了捏鼻梁,身上還殘留著怒氣,如果不是考慮到方氏的穩定,他可能今天都不會讓林賀飛走出這個大門。
他不得不承認,現在又他大哥在中間,左岸的勢力,他多少要顧忌。
如果他們真的聯手,他應對起來,可能會很麻煩。
還真是郎情妾意,為了那個女人,林賀飛竟然用這樣的條件找上門。
麵對他對程意毫不隱瞞的感情,方隱年心裏滿滿的都是怒氣!
他們還沒離婚!
想到那個女人,方隱年忽然蹙眉,轉身到了樓上的房間裏,再次打開監控器——
透過屏幕,他看到裏麵脆弱的女人已經幾乎奄奄一息,可是即便這樣,她好像還在嘗試著像山洞中間走出去。
“方隱年,今天就算是死,我也會走出這裏,我一定要見到林賀飛。”
程意幾乎是用出了全身的最後一點力氣,也做好了死的準備,想從這幾條惡犬中間闖過去。
話落,程意直接衝向了黑暗的深影裏。
該死!
她還真的敢往那裏麵去,真的去尋死!
見程意這樣奮不顧身,方隱年憤怒的把桌麵的東西劃到地上,冷怒道,“容戰,趕緊去把她給我抓回來!”
聽到程意那句就算死也要見到林賀飛......
方隱年的心裏一緊,胸口驟然痛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在乎那個男人,竟然死都要去見他。
“她要是死了,你就別回來了!”
他再次怒吼,他意識不到自己的內心為什麼會慌亂,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打算讓她死!
......
山洞裏。
容戰派去的人趕到時,外麵已經下起了大雨,洞口很潮濕。
剛剛進去就看到了一個讓他們都意想不到的畫麵——
程意手裏拿著棍子,披散著頭發,像瘋了一樣,毫無章法的的擊打著向她攻擊的獵犬,衣服上多出都已經毀爛,大大小小被抓破的傷口清晰可見。
或許是因為聞到了血腥味兒,幾隻犬都更加的興奮。
她雙目猩紅的對著猛獸對抗,不斷跌倒,不斷爬起,終於在一隻藏獒即將把她撲倒之際,整個人倒了下去......
......
半個小時後,方隱年看到滿身血跡的女人被推進搶救室,心中隻有憤怒,都已經這樣了,她還不肯求饒,不肯求他,還要見別人......
醫生看著紋絲不動,渾身破爛的程意,心有餘悸。
“一個小姑娘,怎麼會被撕咬成這樣?這看著也太......”
下麵的話,醫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