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寧鬆了手,可憐巴巴地看我,“寧寧,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嗎?”
她還知道演戲演全套呢。
我挺胸膛硬氣道:“不回去!”
回去又是被虐,我可沒那閑工夫。
沈延時冷哼一聲,滿臉不屑,“行,曲盈盈你就老死在醫院吧,我倒是想看看,沒了我和寧寧 ,你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我眯著眼一臉鄙夷地看他。
虐文男主也是男主啊,他說話怎麼比南宮煜還反派呢。
沈延時被我盯得大為光火,他伸手作勢要掐我,但很快就被江青寧按下了,“沈延時,盈盈還在生病,你就不能對她溫柔點嗎?”
麵對白月光,沈延時又將暴虐的情緒收了起來,他低頭溫柔地看著江青寧,“寧寧,你不要被曲盈盈的花言巧語欺騙了,她是在挑撥我們關係,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詭計多端的渣男還想PUA我閨閨呢。
江青寧嘴角抽搐,顯然是被他的話惡心到了,“不是,你有......”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又僵住了。
看樣子是係統警告她了,江青寧恨恨地咽下了剩下的話,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沈延時語重心長地歎道:“人是會變的。”
沈延時垂下眼瞼,表情裏多了一絲傷感,“對不起啊寧寧......”
估計這狗東西以為江青寧說的是他呢。
他可沒變,一如既往地傻缺。
傷感的沈延時看都不看我一眼,拉著江青寧過了馬路又將她塞進車裏,最後再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大約是忙著去補償白月光了。
我衝著汽車尾氣比了個中指,江青寧就麻利地發消息過來了:放心去抱南宮煜的大腿吧!情報有我!
她果然懂我。
我趕緊叮囑:小心那蠢貨,他今天特別癲。
江青寧飛快回我:沒事,姐是反PUA達人,現在他要帶我去shopping呢,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我想要的可就多了,我正打著字,江青寧就預判到了我的答案:不要說男人啊!買賣人口犯法的!要包還是珠寶首飾?
說到珠寶首飾我又想起了自己的設計稿,我還沒戴過呢。
我找到照片發了過去:就這幾個,反正是我的設計,不算坑他。
江青寧:正好,還能提醒他給你分成!你等著啊。
我回了個嗯,合上手機打算回病房繼續畫比賽用的稿子,正巧這時一輛邁巴赫又停靠在了路邊。
我多看了一眼,穿書三年別的沒學會,豪車認識了。
但也隻是看看而已,東西見多了就不稀奇了。
我扭頭要走,手機又響了。
來電是一串平平無奇的陌生號碼,就是那尾數有點眼熟,好像是我生日?
我一般是不接陌生號碼的,畢竟我還擔著沈太太的名頭,騷擾電話也時常有,但這個號碼讓我很有好感,所以我接了。
不過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是讓我有些意外。
“曲小姐。”
“南......南宮先生?”
“不好意思,處理了一些公事,我在馬路對麵,你能自己走過來嗎?”
我又扭頭去看那輛邁巴赫。
南宮煜已經探頭出來了。
他衝我招手。
看來是真打算帶我去養病勝地?
想到江青寧的話,我扯著嘴角掛了電話便朝他走去。
借南宮煜的手來打擊沈延時,就算不得是我把劇情走偏了吧?
過了馬路,我自覺地拉開後座的車門,主駕上的人卻又推了副駕門。
這事兒搞得......他不會是覺得我坐後麵是拿他當司機了吧?
我跟南宮煜不過是幾麵之交,坐副駕似乎也不太合適。
我扶著車門主動攬活兒,“要不,我來開?”
他眼眸中寒光閃過,隨後就碰地一聲拉上了車門。
看來他的情緒也不怎麼穩定。
既然他不說話了,我便心安理得地拿他當起了司機。
反派大佬給我做司機,這也太有麵兒了。
我們還沒到南宮煜說的養病勝地,江青寧的消息就回過來了。
她說她剛剛跟沈延時吵了一架。
沈延時臉皮巨厚,不僅不打算給我分成,還冠冕堂皇地說我沒那才能,肯定是剽竊別人的作品,分成是有的,但不會給我。
這狗東西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下限。
他要這麼說,我訛錢就更心安理得了。
我勸她不要跟沈延時爭,不值得。
她還因此勸告我不要被這個世界同化了。
江青寧被沈延時氣壞了,現在還得我來哄。
我真的好命苦。
此時,窗外的光線越來越暗,路也越走越偏。
我抓著安全帶很緊張,這一緊張原劇情就一個接一個往外冒。
比如,南宮煜綁架江青寧嫁禍我不成,江青寧扭頭就直接把我給綁了。
南宮煜不會現在就綁我吧?
問題是江青寧跟他也沒達成合作啊。
再說了,這會兒沈延時正厭惡我,綁了我也起不到作用吧?
還是說他已經意識到我和江青寧的關係不一般,因此綁了我來威脅江青寧嗎?
我越看越覺得南宮煜的後腦勺麵目可憎。
我想開車門往下跳,但這時的車頭卻兜轉直上。
車子爬上了一條上坡路。
這條道的路燈陰暗,襯得兩旁的樹木更是陰森恐怖。
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小樹林?
他要這麼想的話,我還就不怕了,畢竟南宮煜那身材還是挺不錯的。
我還在yy,南宮煜卻又突然將車子停了下來,而後他扭頭來提醒我,“到了。”
我眨眼搖下車窗想要確定這是不是小樹林,但等我探頭才發現......這還真是個養病勝地?
據我們上山的時間來看,這條道不過幾百米,目前爬得不是很高。
兩旁的樹雖然茂密森然,但明顯是人工種植出來的風景。
而車頭的位置,也的確是一座山中小別墅。
我深吸了一口氣,嗯,空氣也很新宣~
南宮煜已經推門下車了。
車子停穩後不久,小別墅的大門便被打開來,那門裏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帶著眼鏡,一副斯文相。
女的圍著圍裙,四十歲左右,與沈家的保姆沒什麼差別。
看來是南宮煜提前打過招呼了。
走上台階的南宮煜見我沒跟上,又停下腳步扭頭看來,昏黃的路燈下,他身形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