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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蘇琛沒有立刻衝進宿舍樓。

畢竟我們在晚上偷溜出寢室，這種行為是違反校規的。

如果宿舍裏真的發生了什麼，此時冒然上去隻怕會有危險。

現在距離天亮沒多久，我們便在宿舍樓外躲了一會。

黑夜一過，我們立刻衝上二樓。

剛踏上樓梯，就看見觸目驚心的血液從走廊深處一直蔓延到樓梯口。

留在宿舍的人都緊緊關閉房門，沒有出來。

但亮著的燈和竊竊的私語，都表明裏麵的人都已經醒來。

他們擔心外麵有危險，所以並沒有開門出來查看。

蘇琛皺著眉開口道：“都出來吧，已經沒有危險了。”

“是蘇警官。”

聽到蘇琛的聲音，他們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一個個打開門走了出來。

我們順著血跡一路往裏走，很快都聚集在205房間門口。

看清情況後，除了我和蘇琛，其他所有人再次開始嘔吐。

兩具無頭屍體就這麼癱靠在房門口，源源不斷的鮮血從端口處流出。

蔣坤看到我回來，直接撲過來抓住我的胳膊：“衛哥，太可怕了......”

我按住他的肩膀：“怎麼回事？”

蔣坤嚇得語無倫次，但我大致聽明白了經過。

我們離開沒多久，走廊裏就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的從最靠近樓梯的201房開始，那裏住的是蘇琛，他不再也就沒開門。

接著敲響了202房，住在裏麵的劉弘文和穀薇問了好幾遍是誰，沒人回應就沒敢開門。

然後是203，裏麵的馬仔和李運良也因為害怕沒開門。

住在204的蔣坤之前聽了我的提醒，也沒有開門。

直到那敲門聲在205房外響起，隨即傳來韓玉和王老二短促的尖叫聲。

其他人都沒有開門，隻有他們違反校規，出了寢室而被“退學”。

而我和蘇琛無疑是幸運的，出去的時候恰好沒有被發現。

蔣坤聲音發抖：“我聽見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聽見兩個小孩子的聲音。”

我問：“他們說什麼了？”

“他們在爭搶什麼東西，都說要大的那個。然後就笑著跑掉了......”

我和蘇琛對視一眼，似乎都明白了什麼。

兩個小鬼是在搶腦袋。

韓玉身材纖細，王老二身材高大，腦袋自然也大一些。

馬仔忽然盯著我和蘇琛：“你們兩個剛才去哪了？”

我冷冷看他一眼，把我們在操場看到的一切告訴了大家。

擔心口頭描述不準確，我取來紙筆，將那女孩的樣貌畫了下來。

身為法醫，會人像速寫很合理吧。

看到沒人懷疑，我便將想好的借口丟到腦後，然後直入主題：

“你們認識這個女孩麼？”

看到那幅畫像，有人麵色不變，有人露出思索的神情，還有人眼神慌張。

我將他們的表現全都看在眼裏。

而他們的反應也印證了我的猜測。

我繼續說：“還記得昨天廣播裏說過什麼嗎？”

蘇琛道：“有人發現屍體......請尋找凶手。”

我微微一笑：“看來蘇警官也意識到了，屍體應該就是那個女孩。”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尋找殺害那個女孩的凶手。”

馬仔“切”了一聲，隨後說道：“你這不是廢話麼？”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自顧自地說道：“而關於凶手，我已經有了一些頭緒。”

“？！”

他們的目光都流露出驚訝，就連蘇琛也有些激動。

他趕忙詢問道：“是誰？”

我擺擺手：“我隻是有頭緒，不代表已經找出凶手。”

“當然，找出凶手需要還需要各位的配合。”

沒等其他人反應，蘇琛率先答應：“沒問題。”

“很好，那麼請各位仔細想想，關於這位女孩的事情。”

蔣坤舉手說道：“我......我好像見過她，但不記得在哪見過。”

我和蘇琛也將對女孩眼熟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餘人也紛紛表示有同樣的感覺，唯獨那個名為穀薇的站街女自從看到畫像後，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終於，她開口了：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每天都會路過我家門口，每次都會笑著對我打招呼。”

“她是個開朗可愛的女孩，但是......”

“她就那樣死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