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之已經可以肯定,謝焓根本不想娶她。
所謂的延遲婚期,不過是他掩飾變心的借口。
隻要給他一個理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取消婚約。
蘇韻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明白了。”
心臟被謝焓鑿了個血淋淋的洞,痛苦似尖鉤,而她如同即將腐爛的屍體。
蘇韻之原以為,人世間最痛苦的,無外乎那身陷魔窟的兩年。
此時才知道,原來真的有比那些淩辱虐待,更痛徹肺腑的事。
蘇韻之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到的醫院,又是如何見到的唐醫生。
等到一隻手伸進她的褲腰,蘇韻之才猛然一個激靈。
“你做什麼?!”
她掙開還要更進一步的手,滿臉防備。
眼前的唐醫生咧開嘴角,露出一個帶著陰濕氣味的笑:
“讓我來檢查一下你的處女膜,看看它是否完好。”
蘇韻之猛地一顫:“為什麼要做這項檢查?”
唐醫生靠近過來,喘息聲幾乎貼著她的耳朵:
“當然是看看你——有多騷......”
他的一隻手搭在蘇韻之的肩上:
“你爸爸已經同意了這項檢查,病人,你也要配合哦。”
他獰笑的模樣,瞬間與魔窟中的那些麵孔重合。
蘇韻之心跳驟然加快,渾身力氣像是被人抽走了,除了不停顫抖,頭腦裏竟是一片空白。
直到男人的指腹隔著手套觸碰到她,蘇韻之才好似被狠狠抽了一巴掌,驚醒過來。
她一腳踹向唐醫生的褲襠。
完全沒有防備的衣冠禽獸痛得低嚎起來。
蘇韻之扯著褲子跳下病床,拔腿奔向門邊。
她拽著門把用力拉,房門卻紋絲不動。
唐醫生直起腰:“哈哈哈,門鎖了,你逃不掉的。”
他摘下假裝斯文用的眼鏡,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獵物。
蘇韻之背靠著門,捏緊了袖子裏的螺絲刀。
被關押的那兩年,她早就養成了隨身藏利器的習慣。
一塊碎瓷片,半隻酒瓶嘴......
一切可以利用的,都能成為她的武器。
她曾經想著,如果哪天熬不下去了,就用它送自己最後一程。
結果,她熬過了那兩年的黑暗,卻要毀在身處光明之時。
蘇韻之不甘心啊!
她的眼裏燃起熊熊怒火。
她活不了,這個該死的畜生也別想活!
蘇韻之咬緊牙關,等候著最後一擊。
咚咚咚。
三聲叩門讓屋內的空氣都靜止了。
“唐醫生?請問都檢查好了嗎?”
是謝焓!
蘇韻之前不久還因他傷心欲絕,此時卻不得不感激他的出現。
唐醫生使勁揉了把臉,重新把眼鏡戴上:“稍等。”
他顯然看出已經不可能再繼續方才的惡行,索性換了副麵孔:
“蘇小姐,很可惜啊,你錯失了最後一個翻身的機會。”
他打開門,將一疊報告單遞給謝焓:
“謝先生,這些是蘇小姐的體檢報告。”
謝焓隨便翻了幾張:“唐醫生,我可看不懂這些術語,不如您直接告訴我?”
唐醫生笑得格外友善:“蘇小姐的身體狀況良好,各方麵指標也很健康,以後少熬夜,多注意飲食就行。”
“原來是這樣......”謝焓看了蘇韻之一眼,臉上是不掩飾的失望。
“有一點需要特別提醒一下。”
唐醫生慢慢回頭,對蘇韻之露出了隻有她能看見的刻薄笑容。
“蘇小姐的性生活多少有些不知節製,女孩子,還是應該多愛護自己一點。”
“過於濫交,容易得性病哦。”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地,謝焓冷若冰霜的視線便狠狠地射了過來:
“蘇韻之,你怎麼會這麼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