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言的身影,童母跟林夏頓時一陣緊張。
尤其是林夏,她慌了。
急忙用力擠出一個笑容,上前一把拉住了溫言的手。
溫言的手很涼,而林夏的手很燙,甚至能感覺到她掌心的層層汗意。
“小言,你,你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我好去接你。”
林夏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她太心虛了,生怕被溫言看出些什麼,趕緊給溫言解釋。
“他......他是我朋友的兒子,我朋友今天家裏太忙,讓我幫忙帶一天。”
她朋友太忙?
忙著跟童瑾修睡覺嗎?
溫言覺得好笑又惡心,心臟一陣悶疼,她忍著疼痛目光落在那個小男孩身上,那是一張跟童瑾修有八.九分相似的臉,溫言疼的身子微微顫著。
小男孩感受到她的目光,立刻拉著童母的手,“奶奶,她是誰啊?”
童母滿頭大汗,笑的尷尬,“小言,這孩子嘴甜,非要叫我奶奶,你別介意啊。”
小男孩立刻一臉委屈看著童母,“可你就是我奶奶啊!”
童母滿臉尷尬,隻能朝著林夏使眼色。
林夏緊緊拉著溫言的手,她能感受到溫言掌心冒出的涼氣。
“小言,你怎麼了?你怎麼在發抖?是心臟不舒服嗎?”
林夏很害怕,因為她知道溫言的心臟有多重要。
“我沒事。”
溫言強撐著身子,從林夏掌心抽回了手,然後說了一句,“這孩子,跟童瑾修真像啊!”
隻是短短一句話,就讓童母跟林夏如墜地獄一般,怕的要命。
因為童瑾修跟她們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他外麵養小三養私生子的事情捅到溫言的麵前,溫言心臟不好,怕她受不了。
林夏白著臉,再次拉住了溫言的手,她能感覺到溫言在顫抖,她心裏有些愧疚。
可是,她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能說,隻能再次撒謊,“小言,這孩子的爸爸長的帥,確實有點像我瑾修表哥,可他跟我表哥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可千萬別多想啊!”
童母也說,“是啊,小言,你身體不好,千萬別多想,這孩子真的跟阿修沒有任何一點點關係。”
跟童瑾修沒關係嗎?
哪怕到了這一刻,她們還在撒謊。
溫言渾身冷的可怕,她已經不想再看她們演戲了。
她看夠了,也看累了,抬手,用力地推開了林夏的手,林夏眼底的慌亂,以及她灰敗的臉色,便是最好的答案。
“好,我不多想,我隻是回家來看看,既然你們都很好,那我先回去了。”
“小言,我送你。”
林夏追了出來,“小言,其實......”
她的唇瓣動了動,欲言又止。
終究,還是童瑾修給的太多了,她家的醫藥公司,全靠童氏企業的投資,有些真相,她真的不能說。
“其實什麼?”溫言緊緊盯著她,到了這一刻,她仍舊希望林夏能夠說實話,至少,在她死之前,她心裏還能稍微寬慰。
可林夏卻擠出笑容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隻是想說,童瑾修真的很愛你,你要好好珍惜。”
珍惜什麼?
珍惜童瑾修把她當了五年替身嗎?還是珍惜童瑾修在外麵還養著另外一個替身?
溫言抬起手,用力壓在了心口,她本來還抱著一絲絲希望,希望林夏對她的友情是真心的。
可是,一切都結束了......
真傻,溫言,你真傻!
溫言的心臟又是一陣疼痛,疼的她幾乎要爆炸,目光死死盯著林夏,“你說的對,童瑾修很愛我,你放心,我會珍惜他一輩子。”
“隻是林夏......你知道心臟碎了,是什麼感覺嗎?”
林夏臉色一白,“小言,你到底怎麼了?你的心臟沒事吧?”
“我沒事,我隻是想告訴你,一個人的心臟如果碎了,會很疼,會丟了命,因為我的心臟碎過......”
“你可千萬別心碎啊!疼,真的很疼。”
說完,她便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快速離開了童家老宅。
林夏慌了,她不知道溫言為何要對她說這些話,她覺得不對勁,像是一種生離死別的警告一樣。
她給童瑾修打了電話。
童瑾修正在跟江一柔翻雲覆雨,電話打了三遍,他才不耐煩地接通。
林夏聲音很慌亂,“表哥,剛剛溫言來過老宅了,她看到元寶了,而且,她還對我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你快回家看看。”
“你說什麼?溫言看到了元寶?”童瑾修不顧還在纏.綿的江一柔,抓起衣服就爬下床,急急忙忙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