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線小糊咖沈傲霜和影帝傅雲深秘密戀愛了五年。
這五年恩愛如初,可有件事從始至終都是沈傲霜一直以來的夢魘。
三年前,沈傲霜遭到侵犯後,惡魔畏罪投湖,她幾近崩潰,多次自殘。
她始終不敢見傅雲深一麵,直到傅雲深抱著藏在出租房裏破碎的她,說他根本就不在乎那張膜,他隻要他的霜霜好好活著。
自此,傅雲深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後來,新聞裏突然都是傅雲深和某新晉女明星鋪天蓋地的緋聞。
沈傲霜不以為然,她相信傅雲深的心。
直到她看見了何昭月的照片,跟她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她開始懷疑傅雲深的不在乎,是不是因為她隻是何昭月的替身。
當真相揭曉,
原來所謂愛的救贖是假的,他隻是為了彌補自己對白月光的思念,把她當成她。
她被傅雲深親手推入漆黑的深淵,這次卻再也沒從中爬出來......
——
“不!不要過來!我求你,我求你放過我......”
沈傲霜呢喃著,那人猙獰的麵容逐漸靠近她,她慌忙往後逃,卻鏽鐵被絆住了腳,冰冷的手握住她的腳腕時,她絕望地驚呼一聲。
沈傲霜“啊”的一聲,從噩夢中驚醒,黯淡的月光下是熟悉的家具布局,她才意識到,這是個夢。
這個夢魘,困了她整整五年,整整一千八百二十五個日夜。
她原本已經很久沒做過這個夢了,可是不久前傅雲深無心的一句話,讓她又重新跌入地窖。
她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給置頂的聯係人傅雲深發的信息時間還停留在昨天的晚上九點。
傅雲深一夜未歸,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直到,那條新聞的出現。
照片裏,夜色朦朧,傅雲深身著黑色風衣,攬著另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女子,媒體紛紛猜測,這就是陸影帝隱藏多年的女朋友。
可他們不知道,他真正的女朋友,是自己這個十八線小糊咖。
沈傲霜下樓到廚房燒水,又放在茶幾上晾涼,這是她的習慣,隻喝溫水,太燙或者太涼的水她喝不下。
她正盯著杯子裏的水怔神的時候,門口傳來鑰匙插 進鎖孔的聲音。
“霜霜,怎麼還沒睡?做噩夢了?”
傅雲深徑直走過來,把手裏提著的一塊小蛋糕放在沈傲霜的麵前。
奇怪的是,沈傲霜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親昵的抱住他,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好一會,她嘴唇囁嚅:
“我減肥,以後不用給我帶了。”
傅雲深疑惑道:“怎麼了?這不是你每周都吵著要吃的嗎?”
沈傲霜撇了一眼桌上,果然還是芝士咖啡蛋糕,是傅雲深每周必買回來的東西。
那是傅雲深以為她也喜歡的口味,但傅雲深從來都不知道,她不喜歡,從來都不喜歡。
是因為她以為他喜歡,她才喜歡。
“最近吐得膽汁都反流了,不想再吃苦的了。”
傅雲深不動聲色拿起那塊蛋糕放進冰箱,淡淡道:“嗯,隨你。”
傅雲深說完,扯了扯領帶,徑直往樓上走去。
沈傲霜盯著他的背影發了很長時間的呆,直到手機的提示音響起,是舅舅的電話。
“霜霜,你真的想好來舅舅這邊當個助教嗎?這裏的收入可不比你當明星高,你要不......”
沈傲霜打斷他:“嗯,舅舅,我想好了,我知道的。”
除了傅雲深,所有人都以為沈傲霜這個十八線小糊咖隻是空有美貌,殊不知她還有另一項愛好———畫畫。
她曾經跟傅雲深說過自己的願望是能名揚天下,畫展可以從中 國開到新加坡。
隻是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她不再堅持這個夢想,而是選擇留在傅雲深身邊,當一隻嬌貴的金絲雀。
隻是因為,傅雲深害怕離別。
多少次傅雲深在睡夢中囈語著,說別離開我。
於是她一遍遍向傅雲深保證,絕對不會離開他半步。
隻是後來她才知曉,傅雲深離不開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他大學時代愛而不得的白月光何昭月。
還記得何昭月生日那天,她發了一條朋友圈,配文是:我最喜歡芝士咖啡蛋糕啦!
可讓她停留在配圖上的不是這個熟悉的芝士咖啡蛋糕,而是那雙正在切蛋糕的手。
那是傅雲深的手,沈傲霜絕對沒認錯,因為那隻手還戴著他們一起打的第一對戒指,上麵有他們共同設計的圖案。
這麼多年來,沈傲霜都想錯了。
他愛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是何昭月。
既然現在何昭月回來了,她也該放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