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星晚第三次走到民政局門口,她竹馬突發惡疾。
我懇求她留下,她狠心掰開我的手。
“他就我這一個親人,沒有我的簽字他會死的。”
我慢慢鬆開握住他的手機,極力掩飾住失落。
她不知道,我才真的要死了。
……
林星晚正準備和我進入民政局的大門時,顧墨雲再一次打來了電話。
“星星,我好難受,渾身像是被螞蟻啃咬一般,鑽心的疼,你能不能來看看我啊。”
“星星你是不是在忙,隻是醫生說可能要家屬簽字,我實在沒辦法才給你打的電話。”
“沒關係的,如果你實在走不開,我就,不打擾你了。”
林星晚原本挽著我的手驟然垂落,神情緊張,“醫生怎麼說,現在就要進手術室嗎?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後,林星晚帶著歉意地看著我。
“小雲的病又複發了,現在就等著家屬簽字,我必須過去一趟。”
“咱們換個時間領證吧。”
我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但拉著林星晚的手更緊了。
“顧墨雲的病醫生都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每次到咱們領證的時候就複發,晚晚你沒想過,他的病根本就是裝的嗎?”
林星晚看向我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麵色不悅地掰開我的手。
“小雲從小身體就不好,這些病都是為了救我才留下的病根,他就我一個親人,你不要這麼冷血。”
林星晚緊緊皺起眉頭,“我已經答應和你結婚,別那麼自私。”
看著她冷漠決絕的背影,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
從始至終,我在她和顧墨雲之間就是一個局外人。
我為了今天,和林星晚計劃很久,甚至找了跟拍,就想記錄下這一刻。
可現在,仿佛一切都在嘲諷我的自作多情。
自始至終,我都不是她的第一選擇。
恍惚間,我回到第一次聽見顧墨雲名字那天。
那天林星晚喝多了,打電話叫我去接她回家。
我在包廂外麵聽見她朋友的對話。
“林大小姐這是找了個替身還是找了個舔狗啊,真聽話。”
林星晚拿著酒杯靠在沙發上假寐,沒有說話。
身邊的人越來越放肆。
“朗昀和顧墨雲還真是像,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難怪林大小姐怎麼都要把人弄到手。”
“不過聽說顧墨雲就快回來了,那朗昀這個盜版替身是不是就該被拋棄了。”
聽到這句話,我渾身僵硬,握住包廂門的手不斷收緊。
“就是,要是叫顧墨雲知道了,還不知道有多傷心,咱們大小姐可心疼著呢。”
大概是看林星晚一直沒有說話,他的朋友起了好奇心。
坐在她旁邊的男人試探著問了句,“咱們林大小姐不會是愛上朗昀了吧。”
林星晚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輕蔑,“各取所需罷了。”
我跌跌撞撞找到洗手間,鞠了一捧水打在臉上。
我腦子一片混亂,但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
在一起後,我總覺得林星晚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
她時常看著我的臉出神。
我以為那是她愛我的表現,卻沒想到,她確實在我身上找別人的影子。
那天回家後,我還是找朋友要了顧墨雲的照片,這才知道顧墨雲的身份。
顧墨雲是林家養子,和林星晚青梅竹馬長大。
直到倆人高中時,暗生情愫。
可很快就被林父發現端倪,顧墨雲就被林父以治病的名義送出了國。
我和他還真是如他們所說,長得真的很像。
我一直以為林星晚對我是一見鐘情。
原來不過是看見了故人的臉。
可我沒有勇氣質問林星晚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怕,我怕她不要我。
就這樣戰戰兢兢過了半年,顧墨雲回來了。
第一次見顧墨雲是在林星晚給他辦的回國party上。
彼時林星晚挽著他的手,向眾人介紹他的時候。
我這個正牌男友就在台下看著。
去洗手間的時候,一路閑話不斷。
“現在顧墨雲回來了,朗昀這個替身是時候該被丟了吧。”
“人家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也就是林老爺子不同意,不然現在孩子都有了吧,能有朗昀什麼事。”
“就是看看朗昀那副憋屈樣,還不如他趕緊離開體麵。”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心慌極了。
一直要到宴會結束,林星晚都沒有來找我提分手的事。
可顧墨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