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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居然要跟我離婚?」
黎金玉像是看瘋子一樣地看著我,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嘲諷:「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離婚,況且,就算是要離婚,那也是我不要你了,你哪有資格跟我提離婚?」
黎金玉滿臉倨傲:「趙恒,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得知道,像你這麼窩囊沒本事的男人是不配有老婆的。」
「我之所以還跟你維持夫妻關係不是因為我愛你,也不是因為我隻能和你結婚,隻是因為我爸喜歡你,而我需要找個人伺候我爸而已。」
「不然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在一起?我勸你不要過分,要是惹我不開心了,我可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既然你跟我結婚隻是為了讓我伺候你爸,那現在更沒有必要了。」
我冷笑著看著黎金玉:「黎金玉,你爸已經死了,你不需要再專門找個人伺候他了,你也不需要和你看不起的人維持這份虛假的夫妻關係了,你可以讓我滾蛋了。」
「你居然敢咒我爸死?」
黎金玉幾乎是衝到我麵前,她抬手用力地甩了我一個耳光。
「趙恒,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居然敢咒我爸死,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這個畜生,你怎麼敢的啊,我爸對你那麼好,你居然敢咒他,我打死你這個畜生。」
「你才是畜生。」
黎金凱上前一把推開黎金玉,他憤怒地瞪著黎金玉:「黎金玉,你才是畜生,爸就是死了,姐夫沒有咒他,他就是死了,他是被你害死的。」
「黎金凱,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居然跟一個外人合起夥來咒爸,你還有良心嗎?你還知道你姓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姓什麼,至少我無愧於心,至少我對得起爸爸,不像你,是你害死了爸爸,你沒有見到爸爸的最後一麵。」
「你也沒有參加他的葬禮,你就是一個畜生,你不是忙著陪你那個奸夫買車嗎?你真是好有錢啊!車都能隨便送,可是爸死了。」
「你知道爸是怎麼死的嗎?因為生病了沒錢做手術,因為錢都在你那裏,因為死活聯係不上你,因為你忙著陪你那個該死的奸夫買車。」
「不許你這麼說他。」
黎金玉大怒,她抬手一巴掌扇在了黎金凱的臉上,這一巴掌竟然是把一個一米八的男人打出了眼淚。
黎金凱憤怒地看著黎金玉,他的失望絲毫掩飾不住:「爸死了你不在意,他是因為你死的你也不在意,你隻在意我罵了那個男人一句奸夫,你真是個畜生,你怎麼不去死啊!」
「黎金玉,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怎麼不去死啊?」
眼見黎金玉又要動手,我上前將兩人拉開,事已至此,我看向黎金玉的眼神隻覺得失望至極,這個女人瘋了,她已經完全瘋了。
將黎金凱拉到沙發上坐下,我平靜地望向黎金玉。
「他說得沒錯,爸的確已經死了,就在我給你打電話的那天,你手機關機,我聯係不上你,我也問很多人借了錢,但還是沒能救下爸的命。」
眼見黎金玉又要發怒,我平靜地笑了笑:「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驗證,等你信了之後就跟我離婚吧,我們之間,已經是時候結束了。」
黎金玉的一腔怒火憋在心中,見我和黎金凱都這麼說,黎金玉似乎有些信了,可她似乎並不甘心就這麼落於下風,她衝著我們兩個凶狠地威脅著。
「你們要是敢拿這麼的事情騙我,你們可就死定了,爸絕對不會原諒你們的。」
或許,嶽父不會原諒的人是她吧。
我沒有再說什麼,看著黎金玉瘋了一樣的視圖找到嶽父,可是她找不到,嶽父生前住的房間已經被清空,他用過的東西已經被燒掉,隻留下了一張遺照。
黎金玉看見那張遺照就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她跌坐在地上,滿臉驚恐和不可思議,她喃喃自語:「怎麼會呢?這不會的啊!怎麼會這樣呢?」
沒有人能給她一個回答,的確,一開始是不會這樣的,如果她有耐心聽我多說幾句話,如果她那天沒有陪著蔣雲祥買車,如果她沒有將手機關機。
她是能夠救下嶽父的,一切當然不會變成這樣。
可偏偏一切沒有如果,她就是那樣做了,所以現在的結果她也根本接受不了。
黎金玉並不完全信任我們,她打電話去跟她在醫院的朋友求證,很快,電話那端有人開口。
「黎金玉,你爸爸的確已經去世了,就在七天前,我記得你那天還陪著蔣雲祥買車去了,你不知道你爸爸去世的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