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喝醉把孩子鎖閣樓讓孩子染上了肺炎,我自我安慰她隻是不小心。
孩子要找媽媽走丟了,我把罪責攬身上跪求老婆原諒。
最後孩子意外摔成植物人了,我還想自欺欺人。
直到我朋友告訴我:[出事的另個孩子爸爸,跟你老婆很熟啊。]
01.
清晨我趕最早的飛機到家時,客廳裏東倒西歪躺著幾個青年男女,空氣中彌漫的煙酒氣味能把一頭大象熏死。
我把門窗打開通風,又去找我的老婆孩子,還好餘若琳喝醉了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她臉色緋紅的合衣躺在床上,估計昨晚喝了不少。
我們的女兒六月呢?!
她不在自己的小床上,不在後花園,我把家裏都找遍了沒有!
我試圖喚醒餘若琳,[若琳,女兒去哪裏了?!]
餘若琳跟趕走煩人的蒼蠅一樣低斥,[不知道,別問我!]
眼見餘若琳還是意識不清,我沒有繼續質問她,瘋了似地把家裏大小角落都找遍了,最後我是在閣樓的雜物間找到六月的,她早已經暈過去了。
[若琳,六月發燒了,你趕緊起床我們要送她去醫院!]
餘若琳被我三番幾次打擾她睡覺,終於耐心喪盡把炮火對準了我,[你瞎了眼看不到我在睡覺嗎?我又不是醫生跟我說有什麼用?下次等她死了再來煩我吧!]
她氣急敗壞的把被子蒙過頭倒頭就睡。
如果六月不是我親眼目睹在餘若琳身下接生出來的,我不會相信一個媽媽能說出那麼惡毒的話,幸虧六月沒有聽到。
不然我該怎麼跟她解釋媽媽其實沒有那麼愛她。
最終我獨自一人把六月送到了醫院,跟以往她生病的每次一樣,媽媽永遠缺席。
六月是發燒引起的肺炎,她淚流滿麵的還在睡夢中,邊咳嗽邊道歉。
[對不起媽媽,六月錯了,不要把六月關起來。]
[六月,六月不應該肚子餓餓,不能吃東西。]
從孩子的囈語中我拚湊出來讓我心碎的畫麵,昨天晚上是因為六月餓了要吃的掃餘若琳興了,所以她就把孩子鎖起來了。
他們繼續在樓下狂歡,我的女兒在黑暗裏的閣樓間,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下午餘若琳出現了,我試圖跟她約法三章,[以後能不能別在家裏開派對了?我不是反對你玩,家裏還有六月。]
[司南,你算哪根蔥敢給我立規矩,你有沒有想過是你跟你女兒死賴上我不走了?]
餘若琳囂張的指著我的鼻子罵。
人來人往我失了麵子不說,六月被她高昂的聲音吵醒了,又開始哭。
我趕緊抱住孩子哄,真心不理解:[若琳,六月也是你的孩子,是你懷胎十月從身上掉下來的肉——]
[要不是你我會懷孕嗎?司南,你才是六月出生的罪魁禍首!]
餘若琳嫌棄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形容一條討人厭的流浪狗。
過程中套子破了怪我,吃事後藥還是懷上了怪我,甚至她的體質不容許打胎還是我的錯。
她不愛我們才是原罪吧。
頓時我覺得我們的婚姻沒意思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