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拿到。
宋雨薇的朋友叫來保鏢,在所有人的矚目下將我打到在地。
福利堂皇的大廳,隻有我像條狗一樣被壓在地上毫無尊嚴。
從頭到尾,我隻是默默將那個粉色掛件撿起來。
當著宋雨薇的麵,又哭又笑,“宋小姐,以後千萬別來找我了。”
宋雨薇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我,“就你?”
頭頂燈光璀璨刺眼,我的心痛的難受。
我咽下喉嚨裏的腥甜,狼狽起身。
大門打開時,一身黑色西裝的傅景琛從門外靠近。
在他擦肩而過時,我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那瞬間,我總算明白宋雨薇身上的味道是哪兒來的。
“謝知秋你這樣的身份,就該滾出我們的世界。”
“要是死了更好。”
傅景琛刻意壓低的聲音讓我臉色煞白。
大概是自尊心作祟,我始終強撐著一口氣不敢輕易倒下。
直到出門,總算是忍不住一口血噴出來。
粉色掛件染上血跡,我跪倒在地顫抖著手想將上麵的血跡擦掉。
可越擦越多,最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我還是狼狽的躺在雨裏。
手指被泡的發脹,視線也逐漸模糊不清。
身後的大廳依舊歌舞升平,絲毫沒有任何停下的跡象。
我強撐著僵硬的身體,從水裏爬起來。
“謝知秋,要我幫你嗎?”
一雙白腿映入眼簾,我詫異抬眸對上那人幽深的視線。
她的臉有點眼熟,卻讓我想不起是誰。
但,那塊表價格不便宜。
“不用。”
有錢人的遊戲,我玩不起。
宋雨薇折磨我兩年,我可不想再進入下一個火坑。
去撿起頭盔想走,去被人抓住手腕。
頭頂的大雨被傘遮住,她身上清冷好聞的味道也傳入鼻息。
“你難道不想報複回去嗎?”
“原本屬於你的華鼎獎拱手於人,你就甘心?”
再次提到獎項,我的記憶不受控製回到最初遇見宋雨薇的日子。
那天,我剛給人做完家教準備回家。
在走到漆黑的巷子後,見到了被一群地痞圍在中間宋雨薇。
英雄救美的故事,就這麼發生了。
左手迎接那一棍子時,我清楚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些人動作出奇狠,每棍都像是要我的命。
在被送完醫院,查出我的手無法恢複正常時,我覺得天都塌了。
宋雨薇愧疚又心疼,自願在我身邊照顧三個月。
三個月,無論我怎麼罵她都不走。
她最愛撫過我左手的疤痕,小聲安撫,“你是我的大英雄,如果沒有那晚的時你,我早就死了。”
大概是真被她哄的開心,我當真開始接受無法彈琴的自己。
日子需要繼續過,而她也時常跟在我身邊。
她說,“我就是個孤兒,平常在附近打打工,沒想到被人盯上了。”
“如果你不嫌棄,就收留我吧。”
在她軟磨硬泡下,我換了一個大點的房子。
淘到一個不錯的木床,她睡在床上,我睡在地板上。
為了哄她開心,我啃了三個月的白饅頭就鹹菜。
給她買了一個金鐲子。
牌子貨我不認識,在我看來隻有金子最升值。
她隻在當晚戴過一次,但出租屋燈光灰暗讓我看不清她眼底的嫌棄。
那時我以為她是舍不得,卻不曾想她從不在意。
記憶一次次閃過,我閉了閉眼上了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