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蘇倩倩圖片中的實物,像一把利劍深深刺痛了喬黛,她身軀微顫,臉色益發蒼白。
傅司遠,你打著時刻貼身嗬護我的名號,陪我來幫閨蜜送材料,卻借機和蘇倩倩在車上廝混,你到底還有沒有心?
她出身沒落的商業世家,父親在她幼時背叛了母親,並將家產全數敗光後,與情人離家出走,母親卻一直都走不出來,幾年後鬱鬱而終。
由此,她對婚姻和異性都有著深深的不安全感,一直都不願意去接受異性而進入一段戀愛關係。
直到傅司遠出現在她麵前。
他對她一麵淪陷,愛之入骨。多次追求無果後,經過耐心了解,最終明白了她的防禦和痛楚。
為了讓她安心信任,傅司遠馬上辭掉了身邊的異性員工和傭人,並拿著自己手上一半的集團股份向喬黛求婚,可求了九十九次都沒成功。
直到出差的他,拋下百億合作,頂著十五級台風及時跑到喬黛家,在門窗吹砸過來時,將她緊緊護在身下。病床前看著體無完膚的傅司遠,淚流滿麵喬黛才答應了他的求婚。
婚後他對喬黛愛意更甚,嗬護備至,上班出差都帶在身邊,一刻都不願離她十步遠,不久他就不顧家人的反對,將集團大權移交弟弟,回歸家庭洗手作羹湯,做起了轟動一時的二十四孝丈夫,倆人成了世人皆慕的神仙眷侶。
可深情就像易逝的花火,兩月前,喬黛卻發現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身邊的他,竟然在外麵養著一個女孩。他在粘著喬黛的間隙,見縫插針般轉身就與她偷情。
邁巴赫內,傅司遠見喬黛嘴唇緊閉,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他的呼吸也逐漸急促,緊張地撫著她瘦削的肩頭,遞上水杯:
「寶寶,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不要怕,我們馬上去醫院,先喝點熱水。司機,掉頭去醫院。」
喬黛沒有回應他,仍舊閉著雙眼,示意司機開回家。
傅司遠有些迷茫和不安,隻能不停輕撫她肩背,見她臉色慢慢好轉,他一顆突突跳動的心才平靜下來。
「寶寶,有沒感覺好些?都是我不好,出門忘記給你多帶件外套。一會回去喝好雞湯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說著,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包裏拿出一條流光溢彩的鑽石項鏈:
「差點忘了,這是N國幾天前開新礦采的鑽石,是這個礦的第一顆呢,配我們寶寶最合適不過了。還有你說的那條項鏈,下午才開始拍賣,到時我一定幫你拿下,寶寶放心。」
他把項鏈遞給喬黛後,溫柔拍了拍她手。
喬黛看了一眼手心,卻發現那項鏈有些眼熟。原來幾分鐘前蘇倩倩的小號剛曬出一條項鏈,跟自己手上這個一模一樣。
她像是被什麼蟄了,手哆嗦那下,項鏈差點掉落下來。
見狀,傅司遠連忙柔聲安慰,話語帶有幾分討好:
「寶寶,不喜歡嗎?沒關係,下午我一定把那條項鏈拍回來。」
「嗯,下午你記得,不要忘了。」
喬黛終於神色凝重地跟他說了一句話,他鬆了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
原來黛黛真的隻是太累了,才會對他愛答不理,並不是生病了或者發現了什麼。
一到家,傅司遠就去廚房給喬黛盛來雞湯,並執意要親手喂她。
期間,他的手機不斷響起,他都沒有停下來,直到喬黛催他:
「看一下吧,不要有什麼急事。」
他這才放下碗。
看一眼手機後,說弟弟有些工作上的事找他,便進了書房一直沒出來。
喬黛回臥室,經過書房,從門縫瞥見他正對著手機笑,臉上每個細胞都洋溢著曖昧的欲望,是麵對她時從未有過的。
她回到床上掖緊被子,在絲絲涼意中逐漸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摟上她的腰。
感覺到她醒了,躺在身後的傅司遠把下巴靠在她肩上,聲音分外輕柔:
「寶寶,感覺好些沒有?告訴你個好消息,你要的項鏈我拍下了,一會他們就會送過來。」
項鏈是喬黛的奶奶留給她的家傳祖物,被她父親偷去送了情人後又被賣出而四處流落,傅司遠一直在打聽它的下落,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失而複得,喬黛紅著眼眶握了握傅司遠的手:
「謝謝你,阿遠。」
此刻的感覺,讓她好似又回到了從前,那個眼裏隻有她,對其她女人不屑一顧的男人好像一直都在......
忽然,一陣急促的消息提示音響起,打破了這溫存氣氛,把喬黛拉回了現實。
「寶寶,項鏈他們送來了,我出去拿一下,乖,等我噢。」
傅司遠親了一下她額頭,就出門去了。
從窗戶看著他開著一輛電車無聲疾駛而出,喬黛盯著暗下裝的行車定位儀,看到他出了大門右轉,進了別墅區圍牆外的偏僻小路。
拿項鏈怎會去一條荒野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