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沒有察覺薑虞的異樣,也沒看見她搖頭的舉動。
他滿是愛意的將她的頭發挽到耳後:“抱歉,阿虞,廚房沒有你喜歡的菜了,我回去給你做,好不好?”
“對了。”他忽然看見她手上的紙張,“你剛剛坐在這寫什麼?”
薑虞這才回過神,捂住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低聲道:“一個秘密,七天後,我再告訴你。”
傅寒被逗笑,“為什麼要七天後?”
薑虞看向遠處,一隻蝴蝶從花瓣上躍起,扇扇翅膀消失在天際。
“因為那天你會更高興。”
好在傅寒素來對她百依百順,聞言也沒再多問,牽著她的手就回了家。
一到家,傅寒挽起袖子就往廚房裏走,嚇得一旁的王媽上前就要阻攔。
“先生,還是我來吧?”
傅寒低聲阻止,看向遠方的女孩眸色瞬間溫柔,“不用,她就好我這一口,你先去忙吧。”
王媽隻好出了廚房,羨慕的看著薑虞:“太太,先生對您可真好。”
好?
薑虞看著廚房裏那道忙碌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最後什麼也沒說。
因為中午的事,薑虞一整天的精神都不太好,滿桌的飯菜也沒怎麼吃。
傅寒蹙了蹙眉,下意識的用大手揉著她的小腹:“生理期都第四天了,還是很難受?”
薑虞不想讓他看出什麼異常,便點頭嗯了一聲。
她淡淡一個字,傅寒卻如臨大敵,連忙讓人把飯菜扯下去,轉身去給她熬了粥和紅糖薑茶,一口一口哄著她吃下去之後,又伺候她洗完漱,才將她攬在懷裏講故事哄睡。
薑虞本就心事重重,很快就睡了過去。
直到半夜,薑虞睡得迷迷糊糊,一聲隱隱含著怒意的低斥從她背後響起。
“你瘋了,誰叫你來這裏的!”
緊接著,秦顏委屈巴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人家想你了,平常我們一天都要做三次的,今天隻做了兩次。”
“你看,我還專門穿了薑虞當年的校服,你喜歡嗎?”
傅寒的呼吸聲明顯一重,卻還是強壓著欲望:“滾出去!”
可秦顏卻不依不饒:“就在她旁邊做,好不好?”
“這樣不是很刺激嗎?”
房間裏安靜了一瞬,接著薑虞就感覺到身旁躺下了兩個人,很快接吻的黏膩聲和喘息聲便傳來。
薑虞臉色越來越白,背後不間斷傳來的歡愛聲,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刺穿她的心臟。
她緊緊捂住心口,手指骨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他們、他們怎麼敢,怎麼敢在她旁邊做的!
一瞬間悲哀、憤怒、無奈的情緒混雜在她的心尖,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
“不、不行了啊,吃不下了……”
可秦顏的求饒隻換來傅寒的低聲警告:“閉嘴!要是把阿虞吵醒,你知道後果。”
這句話果然有效,秦顏的哭泣聲很快低了下去,可薑虞卻再也無法入睡。
她忽視掉耳邊傳來的聲音和床鋪的震動,將目光死死定在床頭櫃兩人的合照上。
照片裏,身著藍白校服的少女少年露著青澀的笑容,就連牽著的手都略顯生疏。
那時候,傅寒視她如珍寶,牽手花了三個月,擁抱花了半年,
初吻更是在他們交往的第二年才有的。
那時他耳朵紅得不行,隻敢輕輕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又飛快離開。
至於他們的初次,他更是在新婚夜才肯碰她。
他那麼的珍視她,珍重她,讓她以為他就是這樣冷靜自持的人。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他原來還有這樣瘋狂的一麵。
薑虞徹夜未眠,就這樣聽了那個曾經最愛她的少年,和別的女人上了整整一夜的床。
第二天,她裝作剛從床上睡醒,一眼就看到床單上一大團洇開的水跡。
她已經聞不到水跡上麵的味道,卻能清晰的記起昨晚的每一個畫麵。
“這是什麼?”
她指著那團水跡看著推門進來的男人,聲音一如往常地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