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晚畫完設計稿最後一筆,接到了來自巴黎的電話。
“聽晚,巴黎交換生的名額真的很寶貴,你再考慮一下吧。”
“老師,我同意。”
對麵的林老師欣慰大笑,“好好好,你能想通就好。”
“大概一個月你就可以過來了,到時候我跟時宴說一下。”
“不用的,老師,我親自和他說。”
“那樣也好。”
沈聽晚掛斷電話,起身將設計稿慢慢的放進設計本中。
沈聽晚鎖上櫃門,周時宴推門而入,從身後擁住她。
“阿晚,陪我去參加今晚的宴會,好不好?”
他似無奈的歎息出聲,“我說要在家陪你,那群人偏要我去。”
“然後他們說讓我帶上你,我才同意。”
周時宴討好的觀察她的麵部表情。
沈聽晚的臉上無波無瀾,現在就連她也搞不懂周時宴到底愛誰了。
見她沒什麼表情,周時宴急了,手上的力度都收緊幾分。
“你要是不願意去,我馬上推掉。”
沈聽晚無所謂的點點頭,反正她也決定要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明顯感覺周時宴都開心了幾分,在她的臉上親啄了幾下。
她不明白這件事,有什麼值得他這個見慣大場麵的周總這麼開心的。
直到她出席宴會,在這看到了同樣被邀請的蘇皖。
蘇皖一席紅色魚尾裙,長發隨意搭在肩上,風情萬種。
沈聽晚還沒反應過來,周時宴的兄弟張宇便過來攬住他的肩,酒杯高舉。
“今天是我們蘇大小姐的歡迎會。”
“我們大家都來敬一杯蘇小姐!”
張宇喝完一杯,揶揄的看向周時宴,“時宴,之前你跟我們蘇皖還談過一場呢!”
“現在舊人見麵,有沒有心跳加速啊?”
蘇皖有些害羞的低頭,等著周時宴的回答。
沈聽晚突然感覺沒意思極了,轉身想走,就被周時宴攬在懷裏。
周時宴眉頭緊皺,渾身散發著低壓。
“前任隻能是前任,如果你們這樣,我隻能和我的妻子先回去了。”
他的眉骨微壓,“還有,我看,朋友也都別做了。”
張宇沒想到周時宴動真格的,頓時慌了神,連忙打圓場。
“時宴,我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生氣。”
周時宴不罷休,“可我的阿晚不高興,你們要求得她的原諒。”
沈聽晚抬頭看周時宴,她以為她已經隱藏的很好了。
張宇立馬道歉,“嫂子,我酒喝多了說胡話,在這裏和你道個歉。”
沈聽晚搖搖頭,她不想承周時宴的這份情。
周時宴以為她不生氣了,鬆了一口氣。
誰也沒注意到角落裏的蘇皖,沒有絲毫不高興,依舊是那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氣氛很快恢複,周時宴一直守在她身邊,怕她不適應,給她拿了各種糕點。
蘇皖在不遠處,與周圍的男人談笑風生。
蘇皖笑得明豔,男人的手已經摸上她的臂膀她也微笑以待。
蘇皖毫不推脫那些男人遞過來的酒,一杯接一杯。
她已經有點微醺,襯得那張臉,更加嬌媚迷人。
沈聽晚很早就注意到了,周時宴的眼睛死死緊盯著蘇皖,就連手上的酒杯撒了,也沒察覺。
沈聽晚旁邊突然出現一位男人,向她敬酒,她擺擺手,表示自己不能喝。
誰知,那男人立刻變了臉色,拿起酒杯,就給沈聽晚灌了進去。
辛辣的酒液滑入她的喉嚨,她咳的直不起腰。
始作俑者早已跑的無影無蹤。
而身邊的周時宴無知無覺,眼睛還是死死看著蘇皖的方向。
沈聽晚害怕的拉了拉周時宴的衣袖,她有嚴重的酒精過敏,需要馬上送到醫院。
周時宴的手緊緊握著,似乎忍耐到了極點。
終於,當蘇皖要往一個男人懷裏倒的時候。
周時宴還是快步上前,拽住蘇皖,將她拉出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