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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愛戀人錯愛戀人
可愛多

第1章

我求婚這天,總裁未婚妻當著全公司人的麵,接受了家裏的聯姻安排,並和聯姻對象高調示愛。

事後她哭著找到我,

「阿言,我同意聯姻隻是為了繼承權,你別多想。」

「等我順利繼承家族企業,就官宣和你的關係!」

我笑著說好。

可當我重病住院時,她忙著和聯姻對象籌備婚禮。

我在病床上,被治療折磨的死去活來時,她正和新婚丈夫度蜜月,環球旅行。

我病剛好,還在恢複期,就被她一紙協議,外派出國,說家族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命令她跟我劃清界限,她這麼做都是迫不得己。

我答應了。

可五年後,當我成為海外公司的副總,帶著老婆兒子再次回國時,她卻紅著眼睛找到我,

「阿言,你不是說過一生一世隻愛我一個,怎麼會和別人結婚?」

1.

我和總裁女友沐清婉戀愛七年,終於鼓起勇氣向她求婚。

我準備了99朵玫瑰,和代表著一生隻愛一個人的鑽石戒指,讓公司所有人的做我們的見證。

沐清婉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時,我手捧鮮花,單膝跪地,隨時準備將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我幻想著沐清婉幸福的笑臉,一絲甜蜜湧上心頭。

可沐清婉看見我,卻是臉色一變,「你這是幹什麼,快點走!」

她壓低聲音,生怕被人看見。

我心下一沉,還沒等開口,外麵突然傳來一片禮炮聲,此起彼伏。

一列豪車組成的車隊帶著9999朵玫瑰花海,從遠處而來。

「哇,這是有人要求婚嗎?」

「天啊,好氣派,好華麗!」

「到底是誰有這樣的福氣?」

周圍無人不發出驚歎。

下一秒,蘇氏集團的繼承人蘇宇出現在公司,從懷中掏出一枚璀璨奪目的定製鑽戒,單膝跪在沐清婉的麵前,

「清婉,這一天我等了好久,嫁給我!」

沐清婉表情不自然地看了我一眼,可她的目光隻為我停留了不到半秒,便轉過頭,笑盈盈地對蘇宇羞澀開口,「我願意。」

轟!

我如遭雷擊。

我和沐清婉戀愛七年,她從不對外公開我們的關係。

為此,我多次找到她,表示不滿,想要公開。

可沐清婉卻美其名曰,「我這都是為了保護你,不被公司排擠。」

因為她是集團的女總裁,高高在上,而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職員。

我理解。

可當我看到蘇宇為沐清婉戴上戒指那一刻,我感覺心裏某種東西一瞬間崩塌了。

沐清婉和蘇宇十指相扣,甜蜜恩愛,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

而我呆呆地愣在原地,成了最大的小醜。

這時,有幾個關係一般的同事看見我,怪聲怪氣地開口,

「顧言,你也蹲下是什麼意思,是要給我們沐總擦鞋嗎?」

「還有你這些花,是知道蘇總要和沐總求婚,專門來送祝福的嗎?」

「可送祝福哪有送玫瑰的啊,哈哈哈!」

我慘然一笑,將手中的玫瑰,連同自己的尊嚴一同丟到地上。

渾渾噩噩度過一下午。

晚上快要下班時,我突然胃部劇痛。

經常熬夜應酬,讓我患上嚴重的胃病。

我強撐著起身,沐清婉突然找到我,拉著我來到地下停車場。

見四下無人,她拉住我的手,強忍淚水,「阿言,我同意和蘇宇聯姻隻是為了家族繼承權,你別多想。」

「我隻愛你一個,等我順利繼承家族企業,就官宣我們的關係,好不好?」

這種話,沐清婉說過不止一次。

以前我覺得她心裏有我,在乎我。

可現在,我卻一個字都不信。

她嘴上說隻愛我一個,可蘇宇向她求婚時,她臉上激動和幸福卻不是假的,更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對方。

但我此刻無心和她爭辯,因為我的胃疼地鑽心,隻能強忍著劇痛,應了一聲,「好。」

她卻以為我生氣了,精致的眉蹙成一團,語氣不悅地嬌嗔,「你這是什麼態度嘛!」

「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小心眼。」

「都已經跟你解釋這麼清楚了,你怎麼還在吃醋啊?」

可我真沒吃醋,我是已經疼得話都說不出來。

我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狂流,終於雙腿支撐不住,跪坐在地上。

沐清婉這才意識到不對,慌忙上前扶住我,「阿言,你怎麼了?」

「你別嚇我啊!」

我聲音顫抖著求她快送我去醫院。

「好!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她一邊開車一邊哭,「阿言,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此刻,她眼中的焦急和真誠不是假的。

仿佛真的會為了我死去。

可車開到半路,沐清婉來了電話。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沐清婉眼神微微一變,隨後將通話音量調到最小才接通,「喂,我開車呢。」

但安靜的車廂裏,我還是聽的一清二楚,是蘇宇。

「清婉,不是說好下班之後一起選婚紗的嗎,你人呢?」

「我......有點事,等下打給你。」

沐清婉掛了電話,雖然還在開車,可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終於,掙紮了不到幾秒鐘後,她把車停到路邊,充滿歉意地看向我,「阿言對不起,公司臨時有點事急需我處理。」

「你能自己打車去醫院嗎......」

2.

我無力地勾勾嘴角,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剛才,我居然還天真地對她抱有一絲期待。

突然有很多話想說,可湧到嘴邊,隻剩下一個字。

「好。」

我推開車門,踉蹌地下了車。

沐清婉搖下車窗,心疼道:「阿言,委屈你了,等我忙完工作立刻去醫院看你。」

說完,就著急地一腳油門,消失在街口,多一個眼神都不肯為我停留。

我捂著心口,痛苦地蹲在地上,這一刻分不清究竟是心痛還是胃痛。

臉上泛著絲絲涼意,伸手一抹,才發現不知何時,眼前已是模糊一片。

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讓我痛苦不堪,很快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眼前一片雪白,濃重的消毒水氣味衝入鼻腔,入耳是儀器的滴滴答答聲。

醫生站在床邊,語氣嚴肅,「你在路邊昏迷,是路人送你來醫院的。」

我聞言,一絲悲涼湧上心頭。

連路人都能做的事,沐清婉卻做不到。

「我現在什麼情況?」

醫生皺著眉,「不容樂觀,你的胃部病變嚴重,很多地方都已經穿孔。」

「這種病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早點不來?」

我苦澀一笑。

因為我酒量好,進公司後,沐清婉如獲至寶,經常帶著我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酒局,有時更是一天連續幾場,身體早就喝垮了。

最近更是為了一個合同,我喝到吐血!

我試著和沐清婉提過幾次退出,可她卻嚴厲地批評我,「項目馬上就要結束了,你怎麼可以這時候半途而廢?」

「阿言,你再忍忍,我這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等項目結束,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

現在看來,恐怕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醫生歎氣道,「以你目前的狀況,隻能將病變最嚴重的部分切除,至於剩下的部分能不能保住,還要看你的造化。」

我釋然地笑笑,「那就切吧。」

可醫生卻拿出兩份表格,「手術需要簽字,你家屬呢?」

我聞言,微微愣住。

我父母去世的早,在這個城市唯一認識的人,隻有沐清婉。

猶豫片刻,我還是摸出手機,給沐清婉發了一條信息,「你可以來一趟醫院嗎?」

可消息發出,卻像石沉大海。

無奈,我隻能撥通她的電話。

可響了幾下,卻被立刻掛斷。

我咬了咬牙,再次撥通。

一連被掛斷七次,終於,第八次時,沐清婉接通了。

可她張口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我不是和你說了,等忙完工作立刻就去看你,你怎麼還一直打電話過來啊?」

她壓低聲音,在極力克製,像是害怕被人聽見。

還沒等我開口,電話裏便傳出蘇宇的聲音,「親愛的,你在和誰打電話?」

沐清婉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沒誰,一個普通朋友。」

我捏著手機的指節已經泛白。

原來,我隻是她的一個普通朋友。

「清婉,你看這件婚紗怎麼樣,非常適合你......」

「好,就來啦!」

沐清婉甜甜地應聲。

他們後來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因為我早已淚眼模糊。

曾經我最討厭愛哭的人,因為眼淚什麼問題也解決不了。

可現在,我卻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沐清婉似乎聽見我抽泣的聲音,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小聲關心道:「怎麼了阿言,是不是醫院出什麼問題了?」

「沒有,我就不打擾沐總工作了。」

從齒縫擠出這句話,我掛了電話。

醫生有些同情地看著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情況。」

我抹去臉上的淚,聲音幹澀,「抱歉,我在這個城市沒有家人,我可以自己簽字,出什麼問題,我都自己負責。」

醫生無奈,隻能答應,隨後立刻給我安排手術。

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

才進行到一半,麻醉的效果就過勁兒了。

冰冷的手術台上,我被折騰的死去活來。

出來時,已是半夜。

涼涼的月光透過窗口灑在臉上。

我渾身無力,隻想立刻睡去。

可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消失一整天的沐清婉,此刻卻焦急地撲到我床前,不斷地跟我道歉,

「對不起阿言,我不知道你居然這麼嚴重!」

「早知道會這樣,我肯定一刻都不和你分開,一直在身邊陪你。」

3.

她眼中滿是心疼和自責。

可我沒有絲毫感動,反而有些煩躁。

我在手術台上,疼地死去活來的時候,她正忙著陪未婚夫試婚紗,讓我不要打擾她。

可現在卻又對我一副關心的樣子。

我別過頭,不想說話。

可沐清婉卻委屈地蹲在床邊,「阿言,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能不能別不理我?」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以前,不管怎麼吵,隻要一聽見沐清婉哭,我就怎麼也氣不起來了。

可現在,我卻隻覺得煩躁。

「沒怪你,我隻是想休息。」

以前我有無數的話想和她說,可現在,隻是寥寥幾個字,仿佛用盡我全身的力氣。

沐清婉稍稍安心,

「阿言,醫生說你要住院一段時間,我給你帶了一些生活用品。」

「這是牙刷,和拖鞋。」

「還有 ,你愛喝溫水,我給你準備了暖水瓶......」

她細心地將這些東西,一一擺在床頭,恍神間,我似乎看到七年前,那個滿眼都是我的沐清婉,那個捧著我的手,說要陪我一生一世不分開的沐清婉。

可這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都變了呢?

做完這些,沐清婉意猶未盡,「阿言,你等等,我再去給你買些水果。」

我想叫她不要麻煩了,我剛切了胃,根本吃不了水果。

可還沒等開口,蘇宇便拎著兩袋水果,笑嗬嗬地走了進來,

我瞳孔一縮,疑問地看向沐清婉。

沐清婉同樣身形一僵,「蘇宇,你怎麼來了?」

蘇宇笑著走來,伸手環住沐清婉的肩膀,「你這麼晚還自己出去,我當然是擔心你才跟過來。」

「老婆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看著他和沐清婉在我麵前大秀恩愛。

我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死死攥住,壓抑地無法呼吸。

蘇宇將水果放在地上,淡淡道:「清婉都跟我說了,她經常帶你出去擋酒,才害你變成這樣,她很愧疚,所以專門帶東西來看望你。」

「我們清婉就是善良。」

他寵溺地揉了揉沐清婉的長發。

而我,呆愣半晌,才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沐清婉,

「你就是這麼和他說我的?」

沐清婉心虛地低下頭,從她躲閃的眼神中,我已明白一切。

我慘然一笑,「那還真是多謝沐總的好意了。」

見我逐漸失去溫度的眼神,沐清婉有些急了,

「不,阿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蘇宇又柔聲安慰起來,「清婉,你也不用太過自責了,據我所知,你給阿言的工資不低。」

「以他的能力,到哪去找這麼高薪的工作?」

可他不知道,當年為了和沐清婉在一起,我放棄了年薪百萬的大廠offer,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

心甘情願留在沐清婉的公司,當個默默無聞的小員工。

七年間,我用命在酒桌上幫沐清婉談來上億的投資,可我的付出,在她眼裏,不過就是一場金錢交易!

「我累了,你們出去吧。」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

蘇宇也急忙應聲道:「是啊,清婉,還是讓病人好好休息吧。」

沐清婉這才戀戀不舍的起身,「阿言,我之後再來看你。」

蘇宇卻借口幫我整理一下東西,留在病房裏。

沐清婉走後,他柔和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好像刀子一樣銳利。

「顧言,我知道,你和清婉是那種關係。」

我愕然地看向他。

蘇宇卻玩味地笑笑,「可是又怎麼樣?她隻敢把你藏進泥裏,注定這輩子見不得光,而我則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她口口聲聲說愛你,可卻一直帶你出去幫她擋酒,害你被切胃。」

「可你知不知道,我陪清婉出去參加宴會,她從不舍得我喝酒,還主動搶著幫我擋酒呢!」

我瞬間紅了眼睛,死死地咬著牙,大聲怒斥,「你說夠了沒有?」

蘇宇卻隻是可憐地看著我,口中發出嘖嘖聲。

「我隻是想勸你,臭蟲就乖乖地待在泥裏,少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對方挑釁地揚揚眉,揚長而去。

而我躺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剛縫合的傷口崩開,鮮血順著傷口湧出,將病號服染的一片鮮紅。

4.

由於病情惡化,我再一次被送進手術室。

本就切掉一部分的胃,再次被切掉三分之一,隻能靠營養液和吃一點流食維持生命。

當我恢複一些力氣,一打開手機,鋪天蓋地的熱搜刺入我的眼睛。

「蘇氏集團少董蘇宇和沐家小公主沐清婉今日大婚!」

「沐清婉&蘇宇,史上最甜cp,好磕到爆!」

視頻裏,整個城市上空飄蕩著粉紅色的熱氣球,熱氣球上寫著兩人名字的縮寫,仿佛在像全世界播撒他們的幸福。

「沐清婉愛蘇宇,一生一世。」

鏡頭前,一身潔白婚紗的沐清婉字字鏗鏘地向媒體宣誓,訴說她對蘇宇的愛意。

在直播間數千萬觀眾的見證下,兩人交換戒指,幸福地擁吻在一起。

我看到後,隻是點了個讚,評論一句:「祝99。」

隨後,默默退出直播間。

蘇宇說的沒錯,我隻是一條蟲,就該老老實實地待在泥裏,不要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可我的心卻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剜下一塊,疼的厲害。

後來,我被各種並發症痛苦折磨,疼地幾乎整晚整晚睡不著。

沐清婉卻和蘇宇在環球旅行度蜜月,還在朋友圈大曬甜蜜合照,並配文,

「萬水千山,我都想陪你去看。」

照片裏,陽光沙灘,蔚藍的大海,沐清婉挽著蘇宇的手,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我想起曾經,自己第一次幫沐清婉談下上千萬的合同,也試探地提過想和她到夏威夷旅行,看大海和星空。

可沐清婉卻狠狠地斥責了我,說她還在上升期,讓我不要那麼幼稚,把心思專注到工作上。

我以為她不喜歡看海,可現在才明白,她隻是不喜歡陪我看。

痛苦多了,就隻剩下麻木。

我索性忘掉一切,專心治療。

三個月後,我身體勉強康複,體重卻暴瘦了三十斤,幾乎快要脫相。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許久都不敢相信。

曾經意氣風發的我,會變成如今這個憔悴的樣子。

我剃掉臉上的胡渣,換上一身衣服,準備辦理出院手續。

三個月杳無音訊的真沐清婉卻提著行李箱,來到病房。

剛一進門,就激動地撲過來抱住我,「阿言,我一下飛機就急著來看你。」

「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她眼中滿是心疼。

可我卻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是我最討厭的牌子。

沐清婉絲毫沒有察覺,自顧自地說道,「阿言,這三個月,我每天都在想你,恨不得立刻飛回來看你。」

她的眼神如此深情。

可映入我的眼中,隻覺得無比諷刺。

她在朋友圈曬的那些照片,明明和新婚丈夫非常甜蜜恩愛,很享受這三個月的異國之旅,絲毫沒有想要回來的意思。

就在我聽的厭煩,準備請她離開時,沐清婉突然從包裏掏出一份協議和一張當天的機票,遞給我。

「外派出國協議?」

封麵上的幾個字,令我微怔。

沐清婉眼淚一下子落下來,

「阿言,對不起,即便我小心維護你,可家族還是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命令我跟你劃清界限,否則就要剝奪我的繼承權。」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剛下飛機就急著來看我,原來是帶著任務,否則她又怎麼會想起我。

沐清婉臉上寫滿了委屈,「阿言,我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

「等我順利繼承家族企業,立刻就把你從國外調回來。」

「好,我同意。」

我平靜地拿起筆,在紙上簽字。

她不知道,我已經等了她整整七年,再也等不下去了。

我之所以同意外派出國,就是為了和她徹底劃清界限。

我非但沒生氣,反而還很感謝她,給我這個公派出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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