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為江若謙丟過一條命,他也因此將我寵到了心尖上。
承諾要給我舉辦一場世紀婚禮。
可在婚禮前三天,我卻聽到了他跟兄弟的對話:
「你真答應跟小助理去蜜月延遲婚禮,你不怕嫂子發現嗎?」
「你嫂子粗線條,又對我一心一意,很好糊弄的。」
可他似乎忘了,我不僅粗線條,還認死理。
不愛的人,我絕不將就。
於是,在他帶小助理出差時,我更換了所有身份信息,並在海邊留下一雙鞋子。
後來聽說江少發了瘋,一遍又一遍跳進海裏找他的新娘。
……
「你好,我要改名字。」
工作人員看見我時眼前一亮,認出了我的身份:
「孟女士,更換名字後您的電話卡、銀行卡、護照等都要進行相應的更改,這一點您明確嗎?」
我毫不猶豫,點頭示意。
「戶口本、身份證帶齊的話,寫一份改名申請表,請如實填寫個人信息和改名原因。」
在一旁填寫申請表時,我耳邊卻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真是江少的未婚妻誒,真人比電視上瘦多了。」
「他們半個月前的海邊求婚轟動全城,現在居然見到真人了,快給我拍一張。」
「他們可是我嗑過最久的cp,從8年前非晚姐姐為救病危的江少,給他獻血獻到昏迷,後來江少為了能讓她醒來,又是給醫院捐器材又是建基金會。」
「我還聽說孟非晚醒來之後,江少直接狂撒一億消費券,後來甚至花天價購買了最新發現星係的命名權,取名【慕晚】,就因為孟非晚喜歡看星星。」
我自嘲一笑,嘴角泛著幾分苦澀。
哪有什麼天生一對,自從江若謙跟小助理林淼淼在一起後,我跟他就再也不是一對了。
半個月前,他向我求婚後領證的當晚,我收到了林淼淼發來的照片。
照片裏她窩在一個人的懷裏,盡顯親密。
「要不是我跟他吵架,他怎麼會賭氣跟你領證來氣我。」
我當時莫名其妙,以為她發錯了人。
可她給我發的圖片越來越多,裏麵的人臉也越來越清晰,赫然是我剛領證的老公。
「本來我才是求婚儀式的女主人公,你隻是沾了我的光而已。」
「你等著,他馬上就回到我身邊了。」
紙張上啪嗒一聲,淚水把字跡暈開,我才回過神來。
重新填好申請表之後,工作人員又確認了一遍:
「原名孟非晚改成孟星洛,是嗎?」
我點頭確認。
星辰洛水,神秘獨立卻又熠熠生輝,從此我隱姓埋名,但一定會活出自己的光芒。
「辦理新的身份證需要十五個工作日,到時候辦好了您是自取還是需要郵遞?」
我毫不猶豫選擇自取。
回家路上,看手機正好刷到了某男明星官宣求婚女愛豆的新聞。
我以為評論區會滿屏祝願,結果一水的拉踩對比。
「比不上那個男人。」
「還是我的晚晚老婆嫁得好,論求婚還得是那個男人。」
「我至今還記得海邊盛大的煙花畫卷,據說那個煙花還是江少學了兩個月親手設計的。」
「不隻是煙花,還有無人機銀河秀表演、全城大屏表白、漫天的玫瑰花瓣以及高品質十克拉鑽戒。」
「半個月之後的婚禮還有怎樣的驚喜呢?狠狠期待住了。」
可一個變心的男人有什麼可期待的。
回家時,江若謙久違的在家。
他一見我就眼巴巴的跟上來,「老婆,我淘到個好東西。」
一塊玉佩像變魔術一樣閃現在他手心。
晶瑩剔透,美中不足的事玉佩邊角處有幾縷墨蘚。
見我皺了皺眉,江若謙連忙解釋,
「老婆,這可是一塊稀世玉佩,邊上的深色飄花是設計師特意留下的,寓意一點濃墨,一生情緣。」
他麵上體貼溫柔,滿心滿眼都是我。
可他領口上的口紅印卻那樣刺眼。
我裝作領情的樣子,收下玉佩。
江若謙隨即向我道歉,說公司有事,他還得去一趟,不過他會趕回家吃晚飯。
我輕描淡寫說了句好。
可他出門不到半小時,他助理林淼淼就在朋友圈曬出雕工精美、質地上乘、通體青白的玉佩。
並配文:「本來有兩塊的,他嫌另一塊質量不好,沒辦法更好的養人,畢竟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我失魂落魄,如遭雷擊。
連孩子都有了。
原來在他心裏,我隻配得上她不要的東西。
我一時失神崴了腳,江若謙送我的第一雙高跟鞋隨之斷跟。
片刻後,我抬手拂去眼淚,丟掉鞋子。
定下半個月後去往C國的機票。
深夜,江若謙發消息說工作上的問題太嚴重,晚上就不回家了。
可我心裏清楚,他一直陪在小助理身邊。
我在手機上一個個注銷了實名認證的軟件。
把他送我的珠寶一一收好,並聯係了拍賣行。
掛斷電話時,我收到了林淼淼發來的私信。
「就算你們領證了,他寵著我和孩子。」
視頻裏她孕吐的麵色蒼白,江若謙親昵的把耳朵放在她還沒顯懷的肚子上。
「乖,別鬧媽媽了,不然等你出來爸爸就揍你了。」
林淼淼好笑的看著他,「他這麼小,能聽懂什麼?」
江若謙將她摟進懷裏,「我的孩子當然懂,辛苦你了。」
林淼淼嘴上說著不辛苦,眼角卻泛起了淚。
「他這麼懂事,卻隻能跟我一起養在外麵,無名無分。」
江若謙臉色一沉:
「孩子我自然會抱回江家。」
「乖,隻要你聽話,晚晚有的你照樣會有。」
「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我在心中冷笑,跟別人孩子都有了,還裝什麼深情。
關了視頻後,我心裏泛起怒火,明明是她做錯事,憑什麼理直氣壯的。
我直接回懟了句:
「你生的孩子還不是要叫我媽媽,你在高興什麼?」
林淼淼像是被氣到,安靜了幾分鐘。
一會兒後,對話框瘋了一樣彈出消息,大量他們曾經的親密畫麵紛至遝來。
車上、辦公室,房間,草地甚至我們家裏主臥都有他們親密的影像。
我被惡心吐了。
直接把自己的行李搬到客房。
第二天江若謙通知我參加家宴。
他說自己工作忙,讓我晚上自行去老宅。
我提前一小時驅車到家時,卻看見江若謙扶著林淼淼下車。
他一見到我連忙鬆手,走上前來向我解釋:
「助理身體不舒服,我順手一扶。」
「她隻是跟著我回家拿一份緊急文件而已。」
他麵上鎮定,但眉宇間那一抹心虛卻怎麼也擋不住。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又沒說什麼,別緊張,我當然信你。」
我轉身進屋,沒管他們後麵的爭議。
「謙哥,你說要帶我回老宅看看的。」
「晚晚提前到了,帶你進去不合適。」
江若謙讓司機把林淼淼帶回去。
自己轉身進了門。
可在開席時,我的婆婆卻將林淼淼牽了進來。
「她是若謙的助理,跟在若謙身邊六年了。」
她一臉驕傲的向家人介紹林淼淼,說到跟著二字時還特意掃了我一眼。
江若謙麵色沉了下來:
「媽,助理沒資格入席,你把她帶出去。」
婆婆一下就怒了:
「助理怎麼了,我什麼時候教你職業歧視了。」
江若謙眸色變深,嚴厲的瞪了她們一眼,語氣裏滿是警告:
「留下來吃飯就好好品嘗,別說什麼上不得台麵的話。」
林淼淼聞言眼眶泛紅,都快哭了。
飯桌上,一向嚴厲的婆婆頻頻給林淼淼添菜哄她。
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
而在我旁邊的江若謙卻反了過來:對他們的行徑視而不見,全身心照顧我的吃食。
可每次聽見林淼淼說哪個菜好吃,他都會下意識的瞥一眼。
我在現場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嘗不出任何味道。
在我想起身離開時,林淼淼突然幹嘔起來。
江若謙連忙讓拿著魚湯的傭人離遠點。
熟稔的在她背後輕拍。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看向我的眼神裏盡是玩味。
江若謙尷尬的放下手,看著我解釋:
「其實助理懷了我兄弟的孩子,受他之托才這麼上心。」
我麵無表情,顯然沒有相信他的說辭。
婆婆喜笑顏開,連連說懷孕好,看向林淼淼的眼神也更加關切。
江若謙緊抓著我的手,晃了晃,像小狗一樣搖尾乞憐。
我借口離席,江若謙卻緊緊跟上,絮絮叨叨向我解釋。
「晚晚,你別生氣,淼淼之前在辦公室孕吐後我才知道的。」
我氣笑了,反問一句:
「她懷的是你哪個兄弟的孩子?」
江若謙張口就是謊話:
「張少的,城東那家做電商的。他家裏不同意,偏把人放在我這邊,用生意交換,我沒辦法,隻能多加照顧。」
「別氣了,不然我就把人送回去」
可城東那家做電商的姓程。
他以為我性格大條,不知道他家裏複雜的人際關係。
可我既然決定嫁他,又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江若謙還在一旁哄我時,傭人突然跑來叫他過去:
「少爺,林助理肚子疼得厲害,讓您過去一趟。」
他厲聲拒絕,「找我幹嘛,我又不是醫生,她不舒服直接讓司機送醫院。」
但他皺起的眉頭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幾分鐘後,江若謙看了眼手機消息,說公司有事要先離開,問我跟不跟他一起先走。
我搖了搖頭。
隻因掃到了屏幕上林淼淼發的:「孩子和我都想你了。」
他匆匆離開後,我坐在角落裏捏了捏眉心,卻聽到了傭人說的閑話:
「這位新夫人也太傻白甜了,人家懷著孩子都舞到麵前了,還沒反應過來。」
「是啊,要不是她救過少爺,江夫人也輪不到她。」
「不過她挺可憐的,當初為了救少爺壞了身體,現在少爺還這樣。」
「他們這個位置的男人有幾個潔身自好的。」
我自嘲的揚了揚嘴角,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可江若謙偏偏還覺得可以把我蒙在鼓裏,我在他心裏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吧。
我咳嗽了一聲,議論聲戛然而止。
但我沒有露麵,直接開車回家。
路上聯係了律師擬定離婚協議。
淩晨一點,江若謙才回家。
他給我帶了999朵粉玫瑰和一雙鑲滿鑽的高跟鞋。
他跟以前一樣記得我的喜好和需求,可我的心裏卻不再感動,隻覺得他在心虛。
果不其然,江若謙下一句話就說:
「晚晚,我們的婚禮可不可以推遲一周。」
見到我蹙起的眉頭,他連忙解釋:
「公司國外的供應商出了問題,一定要我當場去處理,那天剛好是我們的婚禮。」
他滿臉愧疚的看著我,做好了我生氣後哄我的準備。
而我隻是一臉平靜,說了句好啊,臉上沒再露出半分意外。
江若謙疑惑不解,「你怎麼輕易同意了。」
「你還想我跟你鬧嗎?我們戀愛的時候就說過好好商量,不隱瞞對方。」
「現在就是好好商量的結果啊。」
「而且你籌辦婚禮要求高,時間緊,本身就很趕,員工們早就叫苦不迭了。」
他聽到隱瞞時眸色深了幾分,但還是悶著聲音愧疚著說:
「老婆,確實是工作太忙了,等我出差回來一定好好陪你。」
我心裏冷笑,你就裝吧,等那時候,我早就離開了。
江若謙見我臉色還沒緩和,提出陪我去天文館看看【慕晚】,那片他向我表白的星係。
我搖了搖頭,
「要不陪我去看看海吧,心情能開闊點。」
那片即將見證孟非晚離世的海。
他看我的眼神變得複雜,虧欠、意外、疑惑還有幾分我看不懂的情緒。
江若謙跟我約了第二天下午,可我等了3個小時他也沒來。
我看著浪花滾滾的海麵,無聲的說了句:
再堅持幾天,快要結束了。
手機提示聲把我喚回現實。
林淼淼發來消息:
「你以為婚禮隻是延遲嗎?隻要我存在一天,它就不可能舉辦。」
「婚禮當天你的新郎將帶我出國度蜜月。」
「就算你們領證了又如何,隻要我需要他,他就會馬不停蹄的趕來我身邊。」
「勸你還是乖乖離開吧,別鬧到後麵淨身出戶,人財兩失。」
我冷笑,跳梁小醜,不知所謂。
我和江若謙的夫妻關係受婚姻法保護,就算最後真到了鬧的那一步,隻要我不點頭,我就不可能被淨身出戶。
婚禮前一天,江若謙為表歉意帶我去了酒吧,參加他原定的婚前party。
包廂裏,江若謙那些吊兒郎當的朋友穿得人模狗樣的。
因為我的存在他們根本就玩不起來。
我直接轉身去了舞池。
江若謙緊緊跟在我身邊護著。
我的音樂和氛圍的刺激下,瘋狂跳舞,笑和淚同時在我臉上出現。
直到脫力倒在江若謙懷裏,他關切的問我:
「晚晚,你還好嗎?」
我無所謂的拂去淚水,「我很好,也會越來越好的。」
他以為我的情緒已經釋放出來了,一臉鬆懈,將我帶進包廂。
入座後,江若謙忙前忙後,處處照顧著我。
見我臉色懨懨,還不時說笑話,變著法兒的哄我開心。
這時穿著粉嫩孕婦裝的林淼淼突然闖入包廂。
「對不起大家,有沒有看見我的男朋友。」
江若謙麵色如鐵,死死的盯著林淼淼。
周圍的人瞠目結舌,視線在我們三人之間來回掃,期待著一場大戲。
林淼淼視若妄聞,自顧自的說道:
「男友太放縱了,我都懷孕了也不在身邊照顧,還帶著姑娘出來玩!」
她掃視一圈,仿佛在看是誰藏了她的男友,最後嬌縱的眼神落在江若謙身上。
可江若謙隻是惡狠狠的回視,眼神中滿是警告。
我不以為意,隨口一問:你男朋友是城東的張總嗎?他是這種愛玩的性格?
江若謙緊張的心達到頂峰,示意朋友們把她拉出去。
可林淼淼沒有正麵回答,直接坐在我旁邊,紅著眼睛跟我吐槽起她男友的輕視。
我嫌棄的挪了挪位置,離她遠了點。
「你要是不滿意男友,直接分手啊。」
「也不用擔心孩子,反正月份還小,直接手術就行。」
可她卻反聲怒罵,倒打一耙:
「晚晚姐,你怎麼能怎麼狠心,這是一條小生命啊!」
「你離我這麼遠,是嫌我身上味道重,認為懷孕的人不幹淨嗎?」
我無語的看了眼江若謙,他卻神色複雜注視著我。
半響後,他讓人把林淼淼拉到角落的位置,又在他兄弟麵前跟我裝得濃情蜜意起來。
我不願看他違心虛偽的表演,借口說要上廁所,離開包廂。
酒吧門口,林淼淼跟了上來,張嘴就說我不知廉恥,破壞他們一家的甜蜜生活。
我翻白眼,把她當成透明人繞過,直接打車回了家。
到家後,我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
「您的身份證已經更換成功,但明天是休息日,請於下周一到派出所自取。」
身後江若謙的聲音突然響起:
「什麼身份證,你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換身份證?」
我掩下臉上的慌亂,解釋說「身份證到期了,要換新。」
他不經意的追問,「怎麼自己就回家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鎮定下來回了句:累了,不想打擾你們的興致。
無意跟他糾纏,我直接轉身進了客房。
可江若謙卻窮追不舍。
「晚晚,你怎麼搬到客房了,這些天你都對我很冷淡,你是不要我了嗎?」
他的語氣裏滿是傷心,仿佛是我背叛了我們的感情。
我忍住憤恨,無奈示弱:
「主臥太空蕩,我自己待著會害怕。」
「最近我們之間的事情很不順,你家裏人不認可我,我們的婚禮也被延遲了。」
「我呆在家裏總是會多想,如果沒有你,我還有沒有存在的價值。」
本來是假話,可終究還是帶出了我的委屈,淚水止不住的流。
江若謙見狀,心疼得把我抱進懷裏。
「晚晚,對不起,是我最近工作太忙忽略了你的感受。」
他拂去我的淚水,連聲向我證明:
「你怎麼會沒有價值呢?你是我的命啊,沒有你我早就不在世上了。」
「我們婚禮如期好不好,我不出差了,讓那單生意見鬼去吧,哪怕公司麵臨巨大損失和賠款,也讓我陪你好嗎?」
我看著他眼裏的算計,無奈的搖了搖頭。
「算了,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公司,成百上千的員工怎麼辦。」
他仿佛料定我說這麼說,繼續安慰:
「等我出差回來,我一定隆重的娶你。」
「以後你想做什麼我都全力支持。」
我假意感動,打了個哈欠。
江若謙本想陪我睡在客房,我用他早起趕飛機會將我吵醒為借口把他趕走。
第二天,他躡手躡腳的到我房間親吻我的額頭,向我告別。
我裝作熟睡不知。
他離開後我打開手機看時間,卻看見社交賬號裏無數條私信。
網友們不約而同的祝福我新婚快樂。
平台上還有不少媒體等待在婚禮場地的門口直播,希望能記錄下世紀婚禮的甜蜜瞬間。
更有不少網友一大早就蹲守直播間,隻願及時送上真誠的祝福。
我扯了扯嘴角苦笑。
半小時後,關於婚禮延遲的消息引爆全網。
江若謙親自發了申明:因後期籌備問題,婚禮將延期一周。
網友紛紛跑到我的評論區下安慰:
一半讓我體諒他,一半為我叫屈。
我沒有理會,隻是默默注銷了所有平台的賬號,隻留了一個小號。
至於後來網絡上又掀起了什麼軒然大波,我已經不在乎了。
接下來兩天我做了很多事情:
我在家裏將所有他送我的貴重禮物全都拿去拍賣行賣掉,包括星係的命名權;
我將他手工做的陶瓷串珠全都砸碎;
把他送我的粉色玫瑰丟進垃圾桶;
把結婚照上我的臉剪掉,換成林淼淼的頭像;
把林淼淼挑釁我的圖片視頻和聊天記錄放在小號上設置了定時發送。
我還遣散了家裏所有的傭人,給他們一筆高額賠償金。
隻是我不知道我拍賣東西的圖片被傳到網上,一時間關於婚變的猜測議論紛紛。
江若謙在國外給我打了十幾通電話,我才接到。
「晚晚,我看見網上你把珠寶拿去拍賣了,是急需用錢嗎?」
我借口說求婚、婚禮太奢侈,恐遭人嫉妒,用拍賣的錢做慈善事業讓自己心安。
電話那頭傳來他放鬆的笑聲:
「晚晚真好,你剩下的珠寶別賣了,老公給你轉錢捐款。」
幾分鐘後,我的卡裏到賬兩千萬,我轉手全部捐出。
周一那天,我將砸碎的舊禮和離婚協議放在客廳的大禮盒裏。
取了新的身份證之後,注銷電話卡,買了新手機新電話卡,更新了航班上的身份信息。
我開車到海邊,在沙灘上留下一部舊手機和鑲滿鑽的高跟鞋,
緩緩走進海裏。
從此世上再無孟非晚,隻有孟星洛。
五天後,江若謙歡歡喜喜的帶著禮物回家,急匆匆的換鞋進門:
「晚晚快來,我給你買了好東西。」
可別墅裏卻空空蕩蕩。
江若謙一時語塞,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