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總裁女友柳如煙扣掉我所有獎金，給業務能力最差的小助理提了一輛車，謊稱是發給他的年終獎。

當晚，小助理發朋友圈炫耀。

【感謝大氣的老板，感謝優秀的自己。】

配圖是兩人站在新車前，單手比心，笑的一臉甜蜜。

這次，我沒再崩潰吃醋，也沒再發瘋質問。

而是冷靜的刷爆她的卡給所有同事都全款送了一輛車。

帶他們一起發文感謝。

【感謝大氣的老板，感謝優秀的大家。】

1.

動態剛發出去不到兩分鐘，我接到了柳如煙的電話。

「牧呈，你瘋了嗎？」

「如果不是懷禮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會做出這麼瘋癲的事。」

「在我回去之前，趕緊想辦法把車都退了，把這件事解決掉，不然後果自負！」

她暴跳如雷的說完，重重的掛斷電話。

掛斷前，我聽到她的小助理周懷禮委屈的聲音。

「對不起，如煙姐，讓你為難了。」

「你對不起什麼？做錯事的人是他，跟你沒關係。」

柳如煙安慰般的柔和語氣與剛才判若兩人。

我知道，她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她覺得我會像以往一樣灰溜溜的把這件事解決，畢竟原來的我從來不敢反抗她。

可她不知道，這次我徹底失望了，也不打算再幫她了。

有同事焦慮：「牧呈，這件事柳總不知道嗎？那我們還是把車退了吧，不然她回頭肯定會把罪責算在你頭上的。」

其他同事也紛紛附和，看似輕鬆，但神色帶著明顯的失望。

剛才來提車的時候我隻告訴他們是年終獎勵，並沒有多說什麼，所以他們都以為是柳如煙的安排，還直誇柳如煙竟然轉性了，竟然會準備驚喜。

現在，驚喜變驚嚇。

一個同事擔心我被懲罰，匆忙要去找銷售退訂。

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攔住他，讓他們安心回去，事情我來處理。

隨後我也回到家放鬆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已經到了淩晨。

門口傳來動靜，我走出來，便看到柳如煙陰沉著臉進了客廳。

看到我，她重重的將包摔到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知道她這是在震懾我，逼迫我主動承認錯誤，然後想方設法去哄她。

換作往常，我大概已經照做了。

可現在，我隻是看了她一眼，打了個哈欠，招呼道：「回來了。」

見狀，柳如煙愈發生氣：「你還有臉去睡覺？」

「我讓你把送出去的東西收回來，為什麼到現在你都沒照做？」

「牧呈，你現在膽兒夠肥的，我都給了你改正的機會了，你還這麼不當回事。」

往常我最怕她這副模樣，不是怕她生氣，而是氣大傷身。

在她說完後，我便會匆忙去安慰她，承認自己的錯誤，並想辦法去補救。

但現在，我隻是嗓音平靜：「為什麼要改正，我又沒有做錯。」

許是聽到我第一次敢這麼頂嘴，柳如煙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我嗤笑一聲：「連業務倒數第一的人都能有年終獎，那為了公司累死累活，承包整個公司所有業績的大家，為什麼不該有？」

柳如煙氣的臉色漲紅。

「懷禮現在是不夠出色，但他是新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相當不錯了，我相信到明年，他肯定能業績第一。」

「更何況，你數數他們今年犯了多少錯誤了？我沒扣他們的工資都不錯了，他們哪兒來的臉要年終獎？」

「......」

柳如煙喋喋不休的細數那些人的不對，我隻覺得更好笑了。

她說的錯誤還是來來回回那些，無足輕重的小錯誤，比如忘記給盆栽澆水，發票不小心多提交了一張。

這些都是工作之外的內容，更何況每次發現錯誤之後，他們都會及時改正。

大家體諒柳如煙創業不易，所以經常加班加點的工作，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一做就是四年，大家任勞任怨，毫無怨言。

現在公司做大，柳如煙不僅沒表示，反而心安理得的將這些工作強加給了他們。

周懷禮是去年入職，犯錯不多，可那是因為他仗著柳如煙的寵愛根本不做。

而他每次的錯誤，都是本職工作的問題，次次都幾乎對公司致命。

小到給合作商半夜連發上百條短信，大到簽合同時誤填報產品的價格，導致公司惹上官司虧損了八百萬。

事後周懷禮說是我中間給他安排工作讓他分心導致的，我隻覺得好笑，大家也覺得很匪夷所思。

可偏偏柳如煙信了，毫不猶豫扣掉了我一整年的獎金。

見我不說話，柳如煙以為我像以前一樣自責反思。

語氣也鬆了幾分。

「剛才打完電話沒多久，懷禮就說我創業不容易，要將送他的車還回來，你能不能學學人家？」

「人家隻是公司的普通員工，去年剛進公司就知道為我著想，可你呢......」

不等她將話說完，我淡聲打斷：「好啊，那你讓他把車還回來，他還回來，我就讓大家也還回來。」

柳如煙語塞。

我知道她不會讓周懷禮還的。

這種事發生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向來節儉的她頂著再大的壓力也會為周懷禮爭取更多的利益。

而且周懷禮的還，顯然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她或許也清楚，但仍然會無條件的維護。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逼迫，柳如煙氣急敗壞，最後點了點我的腦門，氣惱道：「你怎麼就這麼幼稚呢？」

「牧呈，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明天把你送出去的全部收回來，不然公司你也別待了，直接自己提辭職吧。」

「就算你是我男朋友，我也沒辦法接受一個這麼不聽命令的人待在公司。」

她頤指氣使的望著我，我知道她是吃定了我不會離開公司。

可這次我沒再妥協，沒再昧著自己的良心去迎合她，而是將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遞到她麵前。

「我也正有此意。」

「這是我的離職通知書，你簽個字。」

2.

柳如煙一時有些愣住了，斷然沒有想到我會真的提辭職。

當初我放棄了高薪的機會跑來陪她創業，甚至拿出一半的身家投到公司，沒要一分股份。

為了拉到項目，我陪那些老板喝酒到淩晨，被他們當小醜一般呼來喝去，為了將項目精心打磨，我又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熬到好幾次心臟驟停。

現在公司做大，換成任何人都不會離開。

柳如煙反應過來，冷笑一聲：「你可想好，自己離職沒有一分補償，就算你是我的男朋友，也沒有特例。」

「我知道，不過，我會把他們都帶走。」

「這是他們的離職書，你也看一下。」

說著，我又拿出十幾份辭職單遞到柳如煙手裏。

這些都是今天被扣掉年終獎的同事。

其實早在之前，他們便已經忍受不了柳如煙對他們的壓榨和對周懷禮的偏心了，陸陸續續的朝我遞了離職申請，都被我摁了下來。

我想方設法的勸他們不要多想。

柳如煙原來並不是這樣的，或許隻是因為想給周懷禮適應的時間。

大家不信，但看在我的麵子上還是留下了。

隻是這次的事情，讓我和大家都徹底寒心了。

柳如煙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群白眼狼，我養他們四年，沒想到他們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算了，懶得跟你們計較。」

她三兩下將離職申請撕碎，扔進垃圾桶。

「這次的事就算了，我也不計較了，總行了吧。」

柳如煙一副大度的模樣。

可我清楚，她不是不計較，而是不能計較。

縱然她再嫌棄我們，偏心周懷禮，但她心知肚明，公司大多數的業務都在我們手裏，一旦我帶他們離開，公司會直接崩盤。

或許是怕我繼續追究下去，柳如煙主動緩和了氣氛。

「算了，這次的事到此為止了。」

「早知道你這麼死腦筋，當初我就不該設年終獎。」

「這些車加起來五百多萬呢，你別忘了，這也是你的錢，哎，離我們結婚又遠了一步，太心疼了。」

柳如煙歎了口氣，我卻隻覺得好笑。

原來她也經常這麼說，她開了一張卡，每月都往卡裏打錢，並且告訴我等這張卡裏存滿一千萬我們就結婚。

我深信不疑，經常偷偷往卡裏打錢。

直到上個月我無意中發現，原本應該有九百萬的卡隻剩下了五百萬。

後來我查了賬單，發現錢都被她拿去和周懷禮約會，送禮物。

一兩萬塊錢一雙的球鞋，她短短半年送了二十多次；兩千塊一條的內褲，她一次送了十八條；約會用餐最低規格的海鮮大餐一桌八萬。

我想都不敢想的奢侈浪費。

可往常我想要買件一百塊的新衣服，她都會斥責我鋪張，問我是不是不考慮結婚了。

很可笑，原來我還常常自責反省，卻沒想到不考慮結婚的人分明一直都是她。

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句瞎話的。

剛要說什麼，這時她手機響了。

柳如煙沒再理會我，轉身去陽台接電話，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的時候，她哼著歌，看起來心情愉悅。

看到我，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笑容斂起。

臉色不自然道。

「有合作方找我談，我要過去一趟，你先好好在家想想。」

我懶得戳穿她，看著她在衣帽間挑了件衣服，又重新選了個包後，出門離開。

我點開銀行卡明細。

就在剛剛，銀行卡又支出十萬。

收款商戶是她和周懷禮常去的一家酒吧。

沉默幾分鐘，我拿起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3.

我帶著警察趕到的時候，柳如煙和周懷禮剛喝完交杯酒。

嘈雜的音樂和吵鬧聲中兩人的情緒異常高漲。

「如煙姐，我真沒想到牧呈哥都這麼胡鬧了，你都沒有拋棄他。」

「你脾氣也太好了，明明自己開創了公司，而且有了那麼多的資產，分明是現代的大女主，卻還願意哄著別人。」

「換作其他人遇到這種事，估計早就換男朋友了，才不受這種氣。」

周懷禮憤憤的為柳如煙抱不平。

柳如煙歎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

「沒辦法，當初公司創立他也有一份功勞，現在和他分手，大家隻會覺得我忘恩負義。」

「要怪就怪我識人不清吧，我也沒想到他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等時機成熟了，再找個機會把他打發走吧。」

柳如煙的話清楚的鑽進耳朵裏，我卻隻覺得有些好笑。

最早創業時我問過柳如煙她為什麼要這麼選擇，當初我在外企做主管，年薪幾十萬，完全可以支撐起整個家，但創業麵臨著很多未知，說不定會很艱難。

那時柳如煙看著我的眼睛，真誠的告訴我，她不想讓我一個人辛苦，更想站在我的身邊，陪我一起走的更遠。

我走出自己的舒適圈，幫她走到現在的位置。

她終於走的遠了，卻不僅不想和我並肩，還想理所應當的將我一腳踢開。

可我並沒有感到難過，她如今的話，隻是驗證了我不久以來的猜想。

警察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為了不引起騷動，讓老板幫忙將人叫了出來。

和柳如煙說清楚情況後，她看向我，臉色滿是不可思議。

「牧呈，你又在鬧什麼？就為了一點錢就報警，至於嗎？」

周懷禮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出聲。

柳如煙匆忙幫他順氣，眼神心疼又擔心，隨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難道不知道懷禮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嗎？他如果出事，你怎麼負責？」

可我記得，之前冬天我們最難的時候，我被凍得發燒到四十度的時候，她也沒有像現在這麼擔心，反而告訴我多抗一抗就能提高抵抗力。

後來我落下了病根，常年天一冷就開始呼吸艱難，她也從來都是不以為然。

我忍不住嗤笑。

「你還笑！牧呈，你這人簡直太冷血了！」

柳如煙冷著眼望向我：「你如果就因為這一點小錢跟我鬧，那我看，你也不適合做我男朋友，我們直接分手算了。」

「好啊，那就分手。」

我點了點頭。

柳如煙不可思議的望著我，眼睛瞪大。

我清楚，她是不相信我會分手，畢竟以前每次她提分手都不過是為了達到自己目的，威脅我的手段。

我們彼此都知道，但每次我還是會想方設法的哄她，即便不是自己的錯，也會跟她道歉求原諒。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答應分手。

柳如煙嘴唇翕動，似乎想要說什麼。

一旁的周懷禮急忙道：「牧呈哥，我知道你吃醋，但如煙姐隻是生氣才這麼說的，她不是真的想和你分手，你別真答應啊。」

他看似在幫我說情，可我仍然看得出他眼底隱約的得意。

果然，柳如煙冷哼一聲：「懷禮，不用替他解釋了，分就分，隻希望他以後別後悔。」

說完，她拉著周懷禮就要走。

我抬手攔住他們：「既然都分手了，該還的錢是不是也要還上？」

說著，我朝警察示意了一眼。

報警的時候我已經出示了所有的證據，完全能夠證明柳如煙自作主張的刷走了我一大筆錢。

警察點了點頭，告訴柳如煙如果情況屬實，就趕緊還上，不要鬧到上法庭，到時候事情就大了。

柳如煙還沒表態，周懷禮不甘心道：「之前他還刷了如煙姐的卡買了十幾輛車呢，如煙姐都沒有報警。」

「想報當然可以報，反正已經分手了，你想算，也可以清算一下我們之間的賬。」

我抬眼望向柳如煙。

心知肚明柳如煙不是不想報警，而是不敢報。

這些年我們之間的賬目真要算起來，柳如煙欠我的，豈止是四百萬這麼簡單？

周懷禮還想勸，但看柳如煙臉色發白，也知趣的噤了聲。

柳如煙咬牙瞪著我，最後在手機上操作了一陣。

「轉過去了，現在你滿意了吧。」

說完，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抓起周懷禮的手轉身就走。

我跟警察道了謝，回去按規定填了筆錄之後回家，剛進門便接到了財務部同事的電話。

「牧呈，柳總剛才又支取了四百多萬的公款。」

4.

「馬上就要對賬了，這個季度還是您幫她補上嗎？」

柳如煙之前經常會從公司賬戶提錢，最開始她還記得還，到後來便總是忘記，又總是讓財務等，等到報賬都還不上，財務便著急找到我。

每次我都是拿自己原來的存款補上漏洞。

我也跟柳如煙提過，可她卻說這是對我的信任。

直到上個月我才發現，柳如煙名下的一大筆支出裏，周懷禮的占大部分。

她對我不是信任，隻是把我當冤大頭。

「不補了，按她的要求報。」我淡聲道：「以後這種事情也不用找我了，我們分手了。」

聞言，財務竟然鬆了口氣。

「你終於想明白了，我這次還想勸你呢，每次你要補給公司的缺口都要占總收入的四分之一了，公司不像是柳總的，更像是你的。」

「畢竟，這麼多年一直是你在用心經營，就連她逃稅的事還是你補上的，沒有你，她肯定撐不到現在。」

掛斷電話後，我沉思了片刻。

原來我總覺得夫妻一體，我和柳如煙早晚都會結婚，她的難題就是我的難題，現在想想，自己的想法真的可笑。

就連外人都能看出我的付出，可偏偏柳如煙不知道，還在想方設法的甩掉我。

我知道這件事柳如煙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她和周懷禮愈發大膽，原來他們還會遮掩，現在幹脆在大家麵前手牽手，十指相扣。

柳如煙原本還會找理由，現在則直接將我的項目交給周懷禮，算作他的功勞。

這天剛進公司大門，周懷禮便往我的手裏塞了一根拖把。

「不好意思啊，牧呈哥，如煙姐說了，公司今年剛發完年終獎，資金緊張，所以暫時先不請保潔了，由公司內部打掃衛生。」

「管理層要以身作則，而且牧呈哥你之前也做過，所以你先來。」

他笑著望向我，眼底滿是嘲諷。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那次周懷禮破壞合同，我當眾罵了他一頓，柳如煙便以我情緒不穩定為理由，讓我掃了一周的廁所。

「你太過分了！」

有同事終於忍不住替我說話。

「那要不然你來替牧呈哥打掃？」周懷禮斜著眼看他。

「掃什麼掃！」

他搶過拖把直接扔回他的臉上。

「牧呈，我真不知道我們還留在這兒幹什麼，這麼多家企業挖我們過去，我們都沒走，一心一意的為公司，為她，結果她倒好，這擺明了是逼我們走呢。」

其他同事聞言，也紛紛出聲附和。

但很快，柳如煙陰著臉走進來，周懷禮像是遇到救命稻草，立刻添油加醋的將剛才發生的事重複一遍。

「想走是吧？那就走啊！」

柳如煙冷笑一聲喝道。

有同事忍不住站出來替我說話，柳如煙毫不猶豫反駁：「你們就是被牧呈收買了，才會在這兒替他說話。」

同事百口莫辯。

我也覺得好笑，在之後的日子裏，但凡如果有同事幫我說話，她也都會再拿我收買來堵他們的嘴。

既然如此，再留下來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見狀，同事們也紛紛開始整理。

柳如煙愣了一瞬，有些怒了，剛要說什麼，周懷禮在一旁低聲私語，柳如煙的臉色緩和下來。

「你們想走的走，我不留，但是現在選擇留下來的，每個人會月薪加五千，等公司上市，也能分一部分股份。」

幾人聞言，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她。

我知道，他們是在驚訝柳如煙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公司已經上市不了了。

前段時間財務再三跟她講完賬目的問題，她理都不理後，財務隻能在最後時間前原原本本的報上去。

本想著等找機會再告訴她，誰知就在昨晚，死對頭已經將她告上了法庭。

柳如煙顯然還不知道，以為他們都是想留下的，見狀不由得意幾分。

「你們的答案我很滿意，今晚投資的合作方就會來查看情況，隻要大家表現的好，我肯定不會虧待大家。」

「今年年終獎是一輛車，做得好明年的年終獎就是一套房子。」

說完，她又得意的朝我瞥了一眼，走到我身邊，低聲道：「看到了嗎？牧呈，隻要錢到位，就算你為他們爭取到車又怎麼樣。」

「他們都是看利益的，隻要我給的足夠多，就能把他們栓在這裏！」

我動了動唇，剛要說什麼，這時前台匆匆走進來，朝柳如煙道：「柳總，有人來了......」

話未說完，一旁周懷禮率先反應過來，故意大聲道。

「是我們的合作方吧，不是說好傍晚到嗎？怎麼來這麼早，應該是覺得我們發展很有潛力吧。」

柳如煙也反應過來，嗤笑著瞥了我一眼。

「你就看著吧，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動靜，柳如煙匆忙大步迎上去。

可剛走兩步，看到來人，她霎時頓在原地。

兩個警察走進門。

出示了下自己的證件，旋即冷聲道。

「柳如煙，有人舉報你挪用公款，公司的稅務也有很大問題，請現在跟我們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