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市當天,為了獎勵我拉到巨額投資,總裁妻子剛要送我股份,心機白月光卻將女兒推到妻子身前,女孩哭問:
「媽媽,你不是說公司隻分給爸爸嗎,為什麼要給這個叔叔?」
一向討厭孩子的丁克妻子卻熟練地將女孩抱在懷中輕哄:
「剛才隻是鬧著玩的,公司當然隻屬於我們一家三口!」
瞬間,在場眾人齊刷刷看向我,以為我會當場掀桌發瘋。
我卻不僅交出股權,還把自己公司法人位置讓給了白月光。
妻子一臉滿意,笑著說我懂事,悄聲和我許諾以後和我生個同樣可愛的孩子。
可她忘了,她前一天就因為白月光作妖,騙我簽字離婚了。
而我,也不打算為她這個即將破產的公司縫縫補補了。
1
「某些人平時自以為跟了總裁多年把自己當老板了,人家正宮來了,還不是灰溜溜交出股權和法人位置!」
「我早就說林總對江主管總是很寵溺,公司上下都磕這對CP,平時這個陸明還不讓討論,現在人家官宣了,笑掉大牙了!」
對於這些嘲諷,以前的我或許會漲紅著臉辯解。
但現在,我已經心如止水。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林溪雨偏愛的人一直都是江慕白。
江慕白看著手中股權書,咽了下口水,義正詞嚴道:
「陸明你別開玩笑了,這次上市你才是大功臣,股權快收回去!這公司法人的位置我更不能要,你是經理,我隻是個主管,我怎麼能越俎代庖呢!」
我嘲諷一笑。
要不是我發現他死死攥著股權書,沒準就信了。
抱著六歲女孩的林溪雨眉頭微皺,偏頭對江慕白柔聲安慰道:
「慕白你不必謙虛,這些本就該屬於你,至於陸明拉的投資,要不是你他根本談不下來,你能力出眾,我現在就提拔你為公司副總!」
他們儼然一家三口的模樣,讓我覺得諷刺。
江慕白從抱著女兒灰溜溜逃回國的乞丐,到搖身一變成副總隻用了半年。
可我用了十年依舊隻是個小小的經理。
應酬時林溪雨更是隻讓我拚酒,卻在一旁替江慕白挑香菜,一派歲月靜好。
現在,她竟然言之鑿鑿把功勞全說成江慕白的。
可她不知道,她的公司資金鏈一直有問題,是我拚命斡旋托底,才讓公司撐到上市。
尤其這次的巨額投資,投資人也是看我個人能力上才答應的。
沒有我,偌大的公司不超三天就會亂套。
到時候銀行,供貨商,客戶和投資人一起上門要說法時,不知道林溪雨又會是什麼表情。
而江慕白心心念念的法人位置,將會把他拖入無間地獄。
我一言不發,所有人都把我的沉默當心虛。
他們忙著恭維剛被提拔成副總的江慕白,一口一個:
「江總您青年才俊和林總簡直天作之合,孩子又這麼玉雪可愛,一家三口羨煞旁人!」
「我早就看出江總您氣度不凡,甩了那個陸明十條街,以後咱們公司就靠您和林總帶領前進了!」
我搖頭苦笑。
這些人還真是牆頭草,之前林溪雨要贈我股權時,他們也是這樣極盡諂媚。
轉身,我剛準備走人,穿著皮草的老婦人卻踏步走了進來。
我有些意外,下意識喊了句:
「媽,你怎麼來了?」
嶽母嫌棄地衝我一撇嘴,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誰是你媽,別亂叫,別以為我是總裁的媽就能巴結我!」
瞬間,周圍傳來了大家的嘲笑聲。
下一秒,嶽母越過我,含笑向江慕白走去:
「小江啊,我今天堵車來晚了,看,這是我給童童準備的禮物!」
說話間,她掏出一個被手帕包著的翡翠手鐲。
我知道,這是林家家傳手鐲,前兩天我看嶽母將其拿出來擦拭,還以為是自己伺候嶽母這些年終於有了成果,她決定接受我,為此高興不已。
和林溪雨結婚十年,嶽母一直厭惡我,從沒給我一個好臉。
為了討好她,我照顧她衣食住行,當親媽一樣伺候,她意外燒傷後,我更為她植皮表示孝心,她依舊不領情。
可對江慕白,她卻這麼熱情,臉上的褶子都擠出花來了。
還一把將江慕白的女兒童童抱在懷中,把翡翠手鐲套她細瘦的腕上。
看樣子,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江慕白會出來官宣,隻有我被蒙在鼓裏。
嶽母來後,現場氣氛更加火熱。
屬於我的慶功宴,徹底變成了江慕白的升職宴。
我搖搖頭,準備離開。
江慕白享受著大家的擁簇,還分出心神挑釁看我,狹長雙眼滿是嘲謔,拽住我的胳膊,眉眼一壓委屈道:
「陸明,你不祝賀我,是不是心裏還是不高興啊?要不還是——」
不等他說完,林溪雨便秀眉微皺,就要將酒杯塞進我手心:
「陸明,你向慕白敬個酒,就當作感謝他這段時間對你的幫助了。」
幫助?
我心頭倍感諷刺,翻手躲過。
「我酒精過敏。」
林溪雨握著酒杯的手一僵,隨後嘲諷一笑:
「你過敏?平時你出去應酬千杯不醉,現在你拿這個借口推辭,把我當傻子?陸明。你別以為公司上市了,你就得意忘形了!」
她不知道,我每次應酬前都要吃一把抗過敏藥,更不知應酬後我會去醫院洗胃。
因為她心中從來隻有合同,沒有我。
現在的林溪雨說話尖酸諷刺,是覺得公司上市,她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女總裁,而我這個踏腳石已經可有可無了吧。
想著,我接過酒杯,轉身看向還來不及收回得意表情的江慕白。
林溪雨則臉色稍霽,她剛要開口。
反手,我將清澈的酒液倒在地上,冷淡道:
「江慕白,林溪雨,我祝你們長長久久!」
2
江慕白瞬間咬緊後槽牙,但很快收好表情,下一刻委屈道:
「小雨,陸明詛咒我沒關係,可他怎麼能詛咒你呢?」
林溪雨臉色黑沉如墨,直接甩我一個巴掌,一臉失望地看著我:
「陸明你太過分了!以前的你努力上進,現在卻搞職場霸淩,是我看錯了你,從今天起你不用來公司了,停職在家好好反省!」
臉頰刺痛,我的唇角卻扯出一絲諷笑。
林溪雨忘了,當年是我拿出積蓄當創業啟動基金,也是我婉拒海外百萬年薪的高管邀約,隻為了幫她這個落魄千金重回巔峰。
因為心疼她,我把她捧成萬人之上的女總裁,自己則親曆親為去拉投資,無怨無悔。
那時她對我滿眼崇拜,說我是她見過最厲害的商業天才,笨拙地學習著企業管理。
現在的她卻剛愎自用,在我麵前擺起老板的譜。
我再也沒說一句話,轉頭出了公司。
回家路上,我打電話給律師為我草擬離職申請和離婚協議。
我不打算幫林溪雨費盡心力經營公司了。
也不想要她了。
回家,我準備隨便收拾一些日用品就走。
再也不想和林溪雨住在一個屋簷下了。
找自己的身份證時,卻翻到了抽屜裏,林溪雨壓箱底放著的合同。
是她昨天讓我簽字的婚禮策劃方案。
昨天她說公司要上市了,她準備和我補辦婚禮。
我不疑有她,直接簽字,為此高興地一晚沒睡好。
現在我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如果今天她要和江慕白官宣,又怎麼會和我補辦婚禮。
我拿出文件,打開,才發現裏麵包著的,是一份離婚協議。
赫然已經簽上了我的名字。
奇怪的是,我心中竟然一點都不意外。
甚至覺得本該如此。
公司上市前,她和我最多的話題,也隻是上下級的問話。
像她那樣精明的人,又怎麼會舍得把公司分我一半。
也好,省得我準備離婚協議了。
我眉目淡然,將協議放回去。
拖著行李箱要走時,卻正好撞上回來的林溪雨一行人。
他們滿嘴油膩,臉泛紅光,顯然玩的很開心。
見我拉著行李,林溪雨猛然皺眉,啪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她斜我一眼,質問道。
「陸明,你早退回家,衣服沒洗家務不做,拎著行李箱,是想離家出走?」
而嶽母將懷中熟睡的童童小心翼翼搬進兒童房裏。
這個房間從我和林溪雨結婚那天起,我就一直想布置,可她說自己討厭孩子,選擇丁克,便一直閑置著。
直到最近,林溪雨卻突然開始裝飾。
我以為她終於想通要和我生兒育女,每天上班都充滿動力。
卻沒想到,是給現成的,江慕白的女兒住的。
見我目光看向兒童房,林溪雨才一笑置之:
「別鬧了行不行,你明明知道童童是慕白和前妻生的,還發什麼脾氣?童童渴望母愛開個玩笑,難道你還要和孩子計較?」
說著,林溪雨隨意地把大衣脫下來,往沙發上大爺般一坐:
「陸明,你怎麼還不去端洗腳水啊,打兩......不,三盆洗腳水,慕白今天也累了一天,你回頭給他捏捏腳,讓他鬆泛鬆泛。」
江慕白一臉訝異,滿是嘲諷看著我:
「小雨,我就算了吧,陸明畢竟是個男人,肯定很要麵子,怎麼能讓他給我洗腳。」
林溪雨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莞爾一笑。
「什麼麵子,他啊,也就伺候人比較拿手,按摩,修腳他都會。」
以前我確實心疼林溪雨一個女孩子家卻這麼努力,上趕著洗衣做飯,體貼照顧。
對嶽母,我更是愛屋及烏,放下自尊百般討好,隻希望家庭和睦。
可我沒想到,這會成為林溪雨侮辱我的方式。
我再也聽不下去林溪雨輕蔑的語氣,一腳踹向離我最近的茶幾。
砰!
茶幾上,我和林溪雨的小結婚照落在地上,晶瑩的玻璃片碎了一地。
嶽母聽到這動靜瞬間從兒童房出來,扯著嗓子問怎麼回事。
江慕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搶話道:
「陸明,就算你不願意給打洗腳水,也用不著發這麼大火吧,算了,還是我去打洗腳水幫小雨洗腳吧!」
嶽母指著我鼻尖大罵:
「陸明你就是個吃軟飯的,吃我林家的用我林家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不高興?小心我讓我閨女把你趕出去,讓你喝西北風!」
嶽母一直厭惡我,以為我是看上了她已經沒落的家底。
可她不知道,我這些年在公司從沒得到過一分工資,林溪雨更沒提過要給我一分錢。
一直以來是我自掏腰包,抽空用副業賺錢,貼補家用。
林溪雨也徹底冷了臉。
「陸明,今天我不是和你說了,你表現的好我就和你生個孩子,現在你這麼不成熟,我怎麼和你生,怎麼讓你回公司正常上班?」
「你要是好好和我道歉,我可以勉為其難原諒你,要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停職變離職。」
熟悉的話術,無論做什麼,都是我的錯。
江慕白笑得合不攏嘴,表麵還裝模作樣勸阻道:
「小雨你別太生氣,陸明畢竟是咱們公司老員工,就這麼開了他,他肯定會心生怨懟的。」
我隻是看著林溪雨冷漠一笑,反手拎起行李箱。
「隨便。」
「你們這幫吸血鬼,我不伺候了!」
3
我忽視林溪雨陡然鐵青的臉色,轉身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
平時我不光要操持公司的事情,還要伺候林溪雨母女,早已身心俱疲。
這一晚,竟然是我這些年最好的一覺。
一早,我拿著離職申請去公司。
大家看見我都對我指指點點:
「他不是都被停職了,怎麼還來公司?」
「這你就不懂了,人家肯定是來求林總高抬貴手的,這年頭工作可不好找啊!」
聽著這些嘲諷,我目不斜視,直接找到林溪雨。
林溪雨正忙著給江慕白搬辦公室,嘴上吩咐著:
「這個電競椅你們調低點,免得慕白打遊戲頸椎疼。」
我走上前,還沒說話。
江慕白就上下打量我一眼,拉了拉林溪雨的袖子,陰陽怪氣道:
「呦,小雨,你看這不是陸明嗎?他肯定是想了一晚上,專門來找你道歉的!」
林溪雨瞥我一眼,紅唇一揚:
「某些人昨天不是還很狂嗎?怎麼,今天想清楚了,知道錯了?」
我眉頭狠皺。
江慕白又上手拽我,催促道:
「陸明你還不快說幾句好話?興許小雨原諒你了,能讓你馬上複職也說不定呢?」
我打斷這兩人如唱雙簧的戲碼,直接把離職申請遞給林溪雨。
「林總,麻煩你簽個字吧,我趕時間。」
林溪雨這才轉過身子直視我,一臉高傲地接過,克製唇角笑意。
「什麼東西,道歉信嗎?看你態度誠懇的份上——」
她目光下移,接觸到上麵內容的瞬間,垮了臉。
我繼續道:
「林總,麻煩你快點簽字,別耽誤我找下一份工作。」
下一秒,林溪雨氣極,一巴掌拍桌上,發出巨響:
「下一份工作?陸明,我看你是沒弄清楚自己的定位!我們公司可是上市公司!你要不是一直跟著我,你以為憑你的能力還能呆我們公司,有哪家公司會要你這麼大年紀的!」
麵對這樣的指控,我心中竟然再也沒有一絲憤怒。
隻是感慨。
原來,我在林溪雨心中,就這麼不堪。
這動靜把周圍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引起一陣騷動。
江慕白一臉幸災樂禍,嘴上卻道:
「陸明你三思啊,除了小雨人美心善,哪個老板會給你這麼好的待遇,你離開小雨了肯定是找不到工作,別因為一時賭氣把自己未來毀了,你快把離職申請收回去,我會勸林溪雨當作沒看見的。」
他這話一個勁埋汰我,就好像我真的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卻正好說到了林溪雨的心坎上,讓她眉眼稍緩。
隻是我目光依舊淡漠,堅持道:
「我不幹了,我要離職。」
林溪雨剛平複的心情再起波瀾,手指直接將離職申請攥皺了。
她聲音冷的掉渣:
「陸明,我看你這些年過太舒坦,飄了。行,到時候你睡大馬路時,可別求我回來。」
她飛速簽完字,然後一臉嫌惡地將離職申請扔在地上。
我什麼也沒說,蹲下身子撿起離職申請。
離開公司時,我聽到林溪雨在身後怒斥:
「誰讓你們看他的!全公司給我開會!以他為反麵例子!」
出公司時,陽光灑在我身上。
再見。
我默念著。
告別這個我奮鬥了十年的地方。
轉身,我給之前一直想挖走我的公司打電話:
「你當初說想高薪聘請我負責核心項目,是真的嗎?」
電話那頭,公司的女總裁方映秋興奮地結結巴巴,當即表示要開車來接我細聊。
我和她之前有過合作,順手幫她處理了一些小事,她卻驚為天人。
從此,她便旁敲側擊想挖走我。
咖啡廳裏,方映秋坦言她其實是豪門方氏的千金,隱姓埋名開了這個小公司,就是想做出一番成績給她父親看,證明自己有資格繼承家業。
我看了她開出的條件,很滿意,沒有猶豫便簽了合同。
至少在這個新公司,我是絕對核心,薪資待遇更比林溪雨給我的好十倍不止。
第二天,我就靠著自己的人脈幫方映秋招攬了不少人才和投資。
方映秋瞠目結舌,扼住我繼續撥打投資人電話的手。
她眼神亮的發光,聲線有些顫抖:
「陸明,今晚有個業內前沿的項目大會,我帶你多認識認識一些業內名流,憑你舌燦蓮花,拉幾千萬投資應該不成問題吧!」
我頷首答應。
卻沒想到,晚上的宴會上,觥籌交錯間,我一眼看見了林溪雨和江慕白。
原因無他,兩人身上穿著火紅的情侶裝,格外抓眼,不知道的還以為誤入了什麼婚禮現場。
林溪雨舉杯,不知和對麵的老總說了什麼,下一秒笑倒在江慕白的肩頭。
而江慕白摟著她細瘦的腰肢,儼然一對恩愛夫妻。
可從前,林溪雨就算帶我來宴會,也和我隔著一臂距離,還口口聲聲說公眾場合不要那麼親密。
微一抬眼,林溪雨的餘光就瞥見我。
她觸電般從江慕白身邊離開,幾步走到我跟前,得意洋洋地問:
「陸明,你竟然跟到項目大會來了,你是怎麼求保安給你放進來的?」
4
聞言,方映秋輕輕挽上我的胳膊,咳了一聲:
「林總,陸明是我們公司的重要人才,拿著邀請函堂堂正正進來的,希望你別亂說。」
林溪雨的目光在方映秋抱著我胳膊的那隻手上打轉,驀地咬了下唇肉,握著高腳杯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江慕白眼珠一轉,忽然道:
「陸明,就算你再找不到工作,也不能出賣自己的色相吧,過兩年臉垮了可怎麼辦呢?」
林溪雨如夢方醒,冷聲嘲諷道:
「陸明,你執意要離職,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誌氣,結果去當小白臉?」
江慕白聲音大了十倍不止,裝模作樣道:
「陸明你就別硬撐了,好好給小雨道個歉,大家都挺懷念你給洗腳的日子的。」
瞬間,周圍人都看了過來,一臉八卦之色。
我本不願和他們再有接觸,誰知道這個江慕白蹬鼻子上臉。
我臉色一冷,寒聲道:
「江慕白,我看你該洗洗嘴了。」
方映秋白皙的臉漲的通紅,忍不住辯駁道:
「林總,還麻煩你和你的丈夫不要胡言亂語,陸明現在是我公司高管,負責核心項目,還是說,你後悔把陸明放走了?」
林溪雨氣炸了,胸膛劇烈起伏,指著我鼻尖罵道:
「後悔?陸明就是我不要的貨色,你卻當塊寶一樣供著,就他?他能負責什麼項目?回頭你公司垮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勾唇一笑,幽幽道:
「林溪雨,誰的公司先垮,還不好說呢。」
林溪雨臉色難看,冷哼一聲。
「陸明,你是因為被我趕走,傷心過度瘋了,出幻覺了?我們公司可是上市公司,年利潤幾十個億,你們公司現在才是什麼體量,也配和我登月碰瓷?」
江慕白更是長歎一聲,攬住林溪雨的肩頭,炫耀般笑道:
「陸明,你可能還不知道,今天小雨又簽了好幾個大項目呢,咱們公司可是越來越好了,財務算了一下,如果當初你收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估計保底也能拿百萬分紅呢......」
我在心中嘲諷。
林溪雨還真以為是自己決策英明才讓公司上市的,本來公司資金鏈就緊張,她竟然還猛猛簽單子。
一口吞個大象,公司根本消化不了。
我看都不用三天,今天,她的公司就會被人找上門來。
似乎心有所感。
下一秒,林溪雨的女秘書就著急忙慌地跑向了林溪雨。
林溪雨依舊滿臉得意,嘖了一聲:
「呦,看來是又有人要找我們公司合作,陸明,你走了以後,我們公司的業務量激增,合同簽都簽不完啊。」
女秘書趴在林溪雨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林溪雨卻皺眉,不耐煩道:
「大聲點行麼,上市公司的秘書怎麼能這麼小家子氣。」
隻見女秘書漲紅了臉,哆嗦道:
「林總,公司資金鏈供應不上,供貨商直接找上門來了!」
林溪雨想也不想反駁。
「胡說!昨天投資人的資金才剛到賬!」
女秘書又苦著臉,閉目,視死如歸般艱難開口。
「投資人發來律師函......說合同上指定要陸明負責合同期間的合作,現在陸明離職,我們違約,不僅要收回投資,還要求我們賠付違約金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