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商業宴會每年舉辦一次,各大集團都會派代表出席。
從前的每一年宴會我都會邀請林溪陪我一起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夫妻。
但每一年林溪總會以各種理由拒絕我,如果我多問兩句,甚至還會被扣上不體諒她的帽子。
現在我總算明白了,她不是嫌麻煩不想參加宴會。
而是不願意陪我,參加宴會。
季寒時用小心翼翼的語氣問我:
“洲哥,小溪想讓我以最好的姿態參加晚宴,我們要去買西服了,就不跟你多聊了。”
我一言不發地看著他表演。
林溪衝我翻了個白眼,神情有些鄙夷:
“寒時主動跟你說話是出於禮貌,不是讓你在這裏擺架子的。”
“明天宴會上我會帶寒時熟悉海城的商業圈子,你最好別給我添亂!”
說完,她拉著季寒時轉身就走了。
典禮當天,從不出席宴會的林氏總裁林溪挽著西裝筆挺的季寒時的胳膊款款走來。
她身穿一條露肩禮服,脖頸處的曖昧紅痕絲毫沒有遮掩。
而我作為她法律上的丈夫,卻是一個人拿著酒杯站在大廳裏。
不少知情人士開始低聲討論。
“什麼情況,林溪和程洲不是一對嗎?她身旁的男人又是誰?”
“你還不知道呢?這是林溪外麵的男人,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大膽直接帶了出來,程洲還真是忍者神龜啊!”
這時,一個酒鬼踉蹌著走過來和我相撞,被我手上的酒潑了一身。
他指著我的鼻子就罵:
“你幹什麼,故意找茬是不是?我這可是高定西裝,你弄臟了賠得起嗎?”
林溪很快就被這動靜吸引,帶著季寒時圍了過來。
見是我,她目露鄙夷:
“程洲,你又在故意鬧出這些動靜給誰看?”
“我告訴你,你今天就算用盡所有手段,也比不上寒時在我心裏的一根頭發絲的重量!”
季寒時在一旁故作委屈,實則陰陽怪氣道:
“洲哥,你就算看不慣我有小溪陪著,也不用這麼嘩眾取寵吧?”
原本還在對我破口大罵的酒鬼一下子來了興趣,也跟著一起奚落我:
“哈哈哈,原來你是個小醜啊!連個女伴都沒有,你老婆寧願帶著別的男人出席都不願意跟你。”
“這麼沒用的男人,怎麼還好意思出現在海城的商業圈?”
我一下子被推舉成了宴會的中心,在場人全都開始指著我議論紛紛。
“嘖嘖嘖,真丟人。”
“程洲好歹也是大學時期的校草,如今怎麼混成這副模樣?”
這時,一道清麗的女聲打斷了議論。
“誰說程洲沒有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