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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懷孕三月出車禍,需要老公來醫院簽字。

可他卻告訴我,他要陪抑鬱症發作的學妹,沒時間來醫院。

於是我果斷拜托醫生打掉做了上百次試管懷上的孩子。

上輩子,他選擇來簽字,無意錯過學妹的電話。

導致她抑鬱症發作,從二十六樓一躍而下,摔成一灘肉泥。

老公表麵說不在意,卻在我生下兒子後,將我拖到地下室裏。

他殘忍拔掉我十根手指指甲,打斷我的雙腿。

“孟念晚,你這個毒婦,就是你害我錯過佳雪的電話。”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啊!”

後來我撐住不住折磨撞牆而死。

再睜眼,我重生回出車禍當天。

這次他願意陪學妹,就去吧,我退出。

1

我渾身是血被送進醫院時,已經疼得不省人事。

護士立馬將我推入急救室裏。

意識朦朧間,我聽見醫生當機立斷道。

“病人傷到胎兒大出血,馬上聯係家屬簽字做手術。”

緊接著護士強行喚醒我的意識,讓我撥通緊急聯係人的電話。

我咬緊牙打給老公江知禮。

“老......公,我出車禍了,需要動手術,你能不能來醫院簽個字?”

簡單幾個字,讓我疼得滿頭大汗。

可聽筒裏卻傳來江知禮暴躁的聲音。

“孟念晚,你不是可以自己簽字嗎?為什麼非得我一定要來醫院啊!”

“你出車禍找醫生啊,找我有什麼用?”

“現在佳雪抑鬱症發作要跳樓自殺,我沒工夫跟你多說廢話。”

話落,江知禮那邊傳來七嘴八舌的安撫聲。

還伴隨著女人的哭腔。

“你們都別管我,反正我已經不幹淨了,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聽到沈佳雪的聲音,我才意識到我重生了。

重生回出車禍那天。

上輩子,江知禮接到我的電話後,選擇來醫院簽字保住我的孩子。

卻因此錯過沈佳雪的求救電話。

導致她抑鬱症發作,從二十六樓一躍而下,摔成一灘肉泥。

得知這事後,我愧疚向江知禮道歉,可他卻隻是摸了摸我的腦袋。

“念晚,你是我老婆,我怎麼可能怪你呢?”

“你才是要跟我陪伴一生的人呐!”

正因如此,才讓我更加愧疚。

我果斷辭去高薪工作,在家當起家庭主婦照顧江知禮的生活。

後來我懷胎十月生下一個的兒子。

就在我生產完回家的當天,江知禮趁著我熟睡將我拖到地下室。

一向溫柔的江知禮麵露猙獰地揪著我的頭發。

“孟念晚,你知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整整七個月。”

“要不是你懷了個男孩,我恨不得早就將你扒皮抽筋。”

“你明明可以自己簽字,為什麼非得要我來醫院?”

“如果不是你,佳雪就不會死。”

哪怕我哭著解釋這事與我無關,可江知禮壓根不信我的話。

他殘忍用鉗子拔掉我的十根手指的指甲。

我疼得跪在他麵前求他放過我,他卻露出病態笑容說。

“念晚,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在我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他打斷我的手臂和雙腿。

眼睜睜看著我隻能像蛆蟲一樣在地上扭動。

後來我實在受不住折磨撞牆而死。

而此時,我麵臨跟上一世一樣的抉擇,可這次我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我用盡全身力氣抓著醫生的白大褂。

“醫生,他不會來簽字的。”

“麻煩你替我打掉這個孩子。”

2

隻有我知道這個孩子有多來之不易。

當初我為了救江知禮,傷到子宮很難懷孕,醫生說可以嘗試試管。

為了成功受精,我打了上百試管針,在家裏隻能像狗一樣攀爬。

可我現在卻不得不打掉他。

我寧願這個孩子不出生,也不要他在一個畸形的家庭裏長大。

聽見我的話,醫生卻麵露為難道。

“要不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等你老公來簽字,孩子是可以保住的。”

醫院規定,如果患者做沒有危機生命的手術,必須要等家屬到場。

我盯著炫白的天花板,緩緩搖了搖頭,“他不會來的。”

醫生憐憫地看了我一眼,轉頭又跟護士商量。

再次給江知禮打去電話。

還未等護士開口,那頭的江知禮率先破口大罵道,“孟念晚,你耳朵聾了嗎?”

“我都說了我不會去醫院簽字的,別再給我打電話。”

護士一愣,還是有職業素養回複,她特意強調能夠保住孩子。

誰知江知禮卻毫不留情嘲諷。

“怎麼我不來簽字,你們難道還敢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保住孩子是你們作為醫生的責任,你們反複給我打電話有什麼用?”

說完,江知禮果斷掛了電話。

等護士再次撥過去,響起的是熟悉機械女聲。

我聽見醫生都忍不住罵了破口大罵,讓我自嘲一笑。

跟江知禮結婚的五年裏,我是事無巨細伺候他,將自己生生熬成黃臉婆。

結果換來的卻是他無情的折磨。

連一句解釋都不願意聽。

前世被他折磨的疼痛仿佛延續到現在,痛得我連小腹都沒有知覺了。

眼眶裏不斷湧出淚水,是在祭奠我還未出生的孩子,還有那就當喂了狗的青春。

“醫生,替我打掉這個孩子吧。”

我再次懇求道。

這次醫生沒有再勸說我,答應替我做手術。

聽到醫生整理手術器材的聲音,我眼裏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感。

我知道,江知禮上一世拖到我生產後才動手,就是因為我懷了個兒子。

他是家裏的獨苗,重男輕女思想很嚴重。

可這一世,我選擇打掉孩子。

真是期待江知禮知道後的反應!

3

等我再次睜開眼,入目是刺眼的白日燈。

我下意識摸了摸小腹,原本略微起伏的弧度,此刻平坦的像條直線。

孩子沒了,是被我親手打掉的。

明明是我自己做的這個殘忍的決定,可我還是忍不住濕了眼眶。

醫院將胎兒火化後,將骨灰盒給了我。

我小心翼翼將骨灰盒放在床邊,突然窗外傳來小孩嬉笑聲吸引我的注意力。

三四個孩子在過道間奔跑。

如果我的兒子能夠生下來,長大後應該也像他們一樣吧。

就在此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是江知禮的好兄弟,顧之川。

“孟念晚,你以為你裝可憐賣慘,知禮就會回心轉意嗎?”

“你知不知道醫院的病房很緊缺的,趕緊把病房讓給真正有需要的病人。”

一進來,顧之川就對我冷嘲熱諷。

此時我小腹還隱隱作痛,無力閉了閉眼。

我知道,顧之川不喜歡我,所以也不想跟他白費口舌。

“行了,別裝可憐了,知禮正忙著陪佳雪呢。”

正說著,護士突然進來給我換藥。

顧之川就是這所市醫院的醫生,他本想跟護士戳穿我的謊言。

結果聽到護士義正言辭說我真的出車禍,身下都是血時,他的臉色都白了幾分。

隻是我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

沒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

護士走後,屋內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過了許久,顧之川才開口說話,“孟念晚,我不知道你真的出車禍了。”

他看向我的目光裏充滿愧疚,我不知道他愧疚從何而來。

我難受的不想說話,側頭看向窗外。

顧之川嘴唇動了動,他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出口。

隻是去病房外,我聽出他是給江知禮打電話。

“知禮,你還是來醫院看看吧,孟念晚她真的出車禍了。”

“我聽護士說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手機那頭的江知禮不耐煩道,“顧之川,怎麼連你也替她說話了,你不是最討厭她了嗎?”

“現在佳雪情緒不穩定,我抽不出時間去醫院。”

顧之川語氣急促道,“我再討厭她,我也不會是非不分。”

“她剛做完手術,臉白得跟鬼一樣,她現在正是脆弱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不知顧之川又說了什麼,江知禮才勉為其難道。

“行,我帶著佳雪來醫院看看她。”

他們的談話悉數落入我耳中。

我憐惜摸了摸手邊的骨灰盒,愈發覺得打掉孩子是個正確的決定。

4

其實我和江知禮的關係並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惡劣。

我認識他的那年,他18歲,我23歲。

那時他被債主找上門,清瘦的他英勇揮舞著刀威脅著比他高大的男人。

明明他像個柔弱無骨的小綿羊,卻努力裝大尾巴狼。

或許是倔強而又不屈的靈魂讓我動了惻隱之心。

後來我才知道,他媽媽是外圍,爸爸是賭徒,留給他的隻有一個破碎的家。

因為我是孤兒的原因,我不忍看他孤苦伶仃。

我開始賺錢供他讀書,白天送外賣,晚上幹夜場。

我們同住陰暗的地下室,度過一段難熬的日子,是比情侶還親密的親人。

是什麼時候變了的呢?

大概是他在我麵前提起沈佳雪時,永遠眉帶眼笑。

漸漸他提起的次數越來越多。

那一刻,我便知道他就不再屬於我一個人。

我教會他愛人的能力,他轉眼就學會用來愛別人。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是下午的時候,我再次見到江知禮,他身後還跟著唯唯諾諾的沈佳雪。

見我能自如活動,沈佳雪小聲嘀咕道。

“念晚姐,這不是好好的嗎?我看也不需要我們來看她呀!”

江知禮此時本就對我不耐煩,這話無疑在火上澆油,他語氣格外不耐煩。

“孟念晚,你能不能別使這種手段?”

“我都給你說過,佳雪重度抑鬱,她身邊離不開人。”

嗯,不能請護工照顧,就得你親自卻照顧。

這次流產傷了我的元氣,雖然身體恢複不錯,但我仍很感到疲憊。

所以我沒有跟江知禮爭執。

甚至都不想看他一眼。

見我沒說話,江知禮語氣重了幾分,“孟念晚,你現在什麼態度?”

“我帶著佳雪好心來看你,你就給我甩臉色?”

他對我的態度不像是丈夫對老婆,反倒像是對待殺父仇人。

連顧之川都看不下去了。

“知禮,孟念晚她剛做完手術,身體很虛弱。”

“你能不能跟她好好說話?”

江知禮深吸一口氣,“我對她這態度,是因為我知道她身體好,孩子肯定能保住。”

“她每次都吃佳雪的醋真的讓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冷聲打斷。

“讓你失望了,孩子已經沒了。”

“被我親手打掉了。”

病房內頓時鴉雀無聲。

江知禮和顧之川都一臉震驚看著我,唯有沈佳雪眼裏閃過一絲雀躍。

可江知禮站在她身前,壓根沒看見。

他愣住,隨即又自信滿滿笑了笑。

“孟念晚,你那麼愛我,怎麼舍得打掉孩子?”

5

我沒有爭辯,隻是抬了抬下頜。

順著我的目光,江知禮看到病床邊的骨灰盒。

他隨意拿起往地上一拋。

“孟念晚,你還真是賊心不死,你以為你去買了個骨灰盒,我就會信你的話?”

盒子破開個口子,為數不多的骨灰灑了出來。

風一吹還散了些許粉末。

“江知禮,你還是人嗎?”

“這是可是你的親生孩子啊?”

我震驚盯著江知禮,渾身都忍不住顫抖。

顧不上別的,我急忙用手捧住孩子的骨灰,可灰塵仍從指縫裏流失。

我想裝回盒子裏,卻卻被江知禮一腳踹散。

眼睜睜看著最後的念想消失無影。

江知禮還不以為意道,“孟念晚,都這個時候你還在我麵前演戲?”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呆滯跪在地上,眼淚滴在孩子的骨灰上。

克製已久的情緒崩潰,我像瘋子似的起身狂甩江知禮耳光。

“你這個畜生,你會遭報應的。”

清脆的巴掌聲打蒙江知禮。

他惱羞成怒,目光卻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這一刻,他才相信,我真的毫不猶豫打掉了孩子。

“孟念晚,那也是我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打掉他?”

江知禮死死抓住我的肩膀。

他的力道蠻橫霸道,扯到我腹部還沒愈合的傷口。

鮮血浸出染紅藍色的病號服。

我疼受不了,一口咬在江知禮的手臂上。

“就因為我不愛你了,我要跟你離婚。”

“我懷孕的這段時間,你沒有陪我做過一次產檢。”

“在我孕吐最難受的時候,你永遠都不在我身邊。”

“甚至連我出車禍的時候,你也不在。”

“那既然如此,我需要你幹什麼?”

聽見我歇斯底裏的宣泄,江知禮難得陷入沉默。

他深吸一口氣,“孟念晚,那也隻能怪你,是你一次次將我對你的愛消之殆盡。”

“你就沒想過你每次裝病的時候,我焦急趕回來看到你活蹦亂跳的,我有多心累嗎?”

他怎麼有臉說這句話。

有次我高燒到40度,打電話給江知禮,讓他送我去醫院。

結果他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是我自己硬挺過去。

我冷靜下來後,失望的望著眼前的江知禮,“那離婚吧。”

“你那麼心疼沈佳雪,我給你們騰位置。”

這句話說者無意,可聽者卻有心。

沈佳雪見江知禮沒說話,又裝作可憐的模樣,哭哭啼啼道,“對不起,念晚姐,都是我的錯,怪我得了重度抑鬱,爸媽又不在身邊,知禮哥也是心疼我,才拋棄念晚姐的,我並沒有介入你們感情的意思,反正我已經得抑鬱了,還不如現在死了算了。”

說著,沈佳雪就朝著窗台的方向跑去。

被江知禮一把攥回來,死死禁錮在懷裏,“佳雪,別說氣話。”

“我是你的心理醫生,我會保證你康複痊愈的。”

沈佳雪本就生得小家碧玉,她一哭就格外容易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見江知禮放輕聲音安撫她的情緒,我不得不向她認輸。

我的演技哪比得上她,她一哭,所有人都偏向她。

而我永遠都學不會。

隻會打碎苦往肚子裏咽。

我心累閉了閉眼,再次提起離婚的事。

“江知禮,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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