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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翻全後宮幹翻全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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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直到我慘死在冷宮,我才知道自己是宮鬥文的大反派。

主角團早已看過劇本,難怪我不管如何卑微討好,她們都對我橫眉冷對。

我憑借自己的努力得到皇上青睞。

主角團卻說我品行低劣,其心可誅,處處打壓。

重來一次,這回我必須幹翻全後宮!

我叫孟湘,今年十六歲,是長樂宮的宮女。

前世,我在皇上麵前多說了一句話,引起他的注意,長樂宮的靜妃覺得我不安分,將我打發去浣衣局,從此開始我的受虐之路。

好在我自強不息,被皇上看中,一路晉升,最後坐上妃位。

可最終我還是難逃厄運,被陷害後一夜失寵,孤零零地死在冷宮裏。

重生後,我又變回當初那個小宮女。

這次,我決定先下手為強。

你們不是覺得我不安於室嗎?我就遂了你們的意!

這日是靜妃兒子三王子的十二歲生辰,皇上會來長樂宮陪他母子倆用膳。

我算準時機,在房中為三王子梳頭。

我邊梳邊哼唱江南小調,唱著唱著,一名雋秀飄逸的男子走了進來。

我見了來者,忙欠身行禮。

三王子開心地跑過去喊父王。

皇帝宋元承敷衍地拍拍兒子肩膀,迫不及待地問我:

“你方才唱的可是《賣花謠》?”

我垂首回答:

“回皇上,是的,奴婢兒時跟隨父親到江南遊曆,聽過此曲,便學會了。”

這曲子是我精挑細選的。

宋元承的生母乃江南女子,《賣花謠》是他少時常聽的曲子。

宋元承倍感親切,當即讓我站起來與他說話。

我含羞帶怯地抬頭,他看到我的臉後,再次怔住。

無他,因為我長得像他第一個愛過的女人。

宋元承年少時喜歡過先帝一位嬪妃,太後為利用他爭權,把那無辜的妃子處死了。

而我與那位妃子有六七分相似。

現在的我還很稚嫩,為了更貼近那妃子的模樣,我今天故意梳了個老成穩重的發髻。

我唱了他生母常唱的曲兒,長得還像他初戀,宋元承不淪陷才怪。

他當即熱絡地問我叫什麼,今年幾歲。

我一一回答了,我故意把自己的年齡說小一歲。

宋元承一聽我出生的時間就在那妃子死後的一年,他壓抑不住心中的激蕩,當場下令封我為”常在”,還給我賜了個”柔”字。

前世我二十歲才承寵,也不過是從答應做起。

這回直接跳了一級。

我忙跪下謝恩。

宋元承挽著我去見靜妃,靜妃得了信兒,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宋元承告訴她:

“你的側殿空置著,正好讓湘兒住進去。”

靜妃乃一宮主位,她堆著笑應允下來。

宋元承沒急著寵幸我,他偏愛豐腴少婦,不喜青澀小丫頭,我現在這模樣還勾不起他的興趣。

但我不著急,留給我的時日還很多。

有了位份後,我對靜妃仍是恭恭順順的。

靜妃不算主角團之一,她在宮中資曆深,僅次於皇後,平日就守著三王子,與其他嬪妃都不深交。

當初攆我走,隻因主角團之一的”怡嬪”在她跟前搬弄是非。

這回我趕在怡嬪動手前,先把靜妃籠絡好。

宋元承偶爾會來長樂宮尋我,讓我唱曲兒給他聽。

我從不爭寵,還會提醒他順便去看看靜妃母子。

宋元承給了我不少賞賜,我隻留下幾樣,其餘的盡數孝敬給靜妃。

我言語中不時透露,自己是從靜妃宮裏出來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本。

靜妃剛開始對我有所防備,時日久了,也被我真情打動,逐漸對我放下戒心。

這日,怡嬪前來看望靜妃,我正和靜妃在房中做女紅。

見她來了,我主動退出房間,隨後就躲在外頭聽牆角。

如前世那般,怡嬪果真在靜妃麵前嚼舌根。

“靜妃姐姐,這柔常在小小年紀,就惹得皇上這般看重,想來是個心眼子多的,您得提防著才是。”

2

怡嬪知道故事走向,她總是在我好不容易過得安逸時橫插一杠。

隻聽靜妃不悅道:

“怡嬪妹妹,你多慮了。湘兒是我宮裏的人,她得寵我也跟著沾光,莫非要我將她拖下來,讓別的宮裏出來的嬪妃分寵嗎?”

怡嬪忙辯解:

“靜妃姐姐,妹妹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萬一她越到您頭上去了,您這昔日的主子豈不是要被她瞧不起......”

靜妃語氣更冷:

“湘兒一直跟在本宮身邊,她是什麼為人,本宮自會分辨,你與她隻有幾麵之緣,還犯不著你來提點。”

靜妃不說”我”而是”本宮”,顯然跟怡嬪生分了。

怡嬪踢到鐵板,灰溜溜地請辭離開。

我心頭冷笑,怡嬪是女主容妃的爪牙。

而今見我勢起,她就迫不及待跑來打壓。

靜妃又不是白眼瞎子,誰誠心待她誰想利用她,真當她分不清嗎?

經過此事,我更加篤定,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我不去招惹主角團,她們卻不會放過我!

我能做的就是力爭上遊,將她們踩在腳下!

再過幾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獮,屆時宋元承會率領臣子、王子和受寵的嬪妃,前往牧場圍獵。

我知道他在牧場中會遇到意外,這是我獲取聖心的好機會。

我打定主意,日日在房中繪畫。

這日我如往常那般專注繪畫,宋元承進來了。

他沒讓人通報,從後邊抱住我。

我早已聽見腳步聲,仍裝出受驚的樣子,嬌嗔地怪他:

“皇上,您嚇到嬪妾了......”

“你在畫什麼?”宋元承彎腰將下巴擱在我肩膀上,與我一同欣賞我的畫作。

我畫的是狩獵圖,背景正是皇家圍場。

我羞答答道:

“聽聞秋獮圍獵氣勢宏大,嬪妾十分向往策馬奔馳的感覺,所以依著自己能想到的,胡亂畫了幾張,叫皇上見笑了......”

“畫得倒不錯,改日朕找個畫師來教教你......”

宋元承正看著,突然忍俊不禁。

“哈哈哈......你這馬兒的腿......”

我急切問道:

“皇上,馬兒的腿怎麼了?嬪妾畫錯了嗎?”

宋元承笑得直不起腰,他指著其中一匹馬道:

“你這馬兒,怎麼,同手同腳......”

我漲紅了臉,羞惱道:

“臣妾又沒親眼看過......皇上別笑話我了......”

宋元承連忙摟著我安撫。

“是是是,不怪湘兒。”

他握住我的手,手把手教我畫。

宋元承落筆如神,筆鋒蒼勁有力,很快,一匹英姿颯爽的駿馬就躍然紙上。

我不遺餘力地給他吹噓一番後,又遺憾道:

“可惜嬪妾從未見過秋獮的盛況,隻能憑空猜測著畫了。”

宋元承順勢道:

“今年的秋獮,你陪朕一同參加好了。”

“真的嗎?”我眼中一亮,旋即又自卑道:”嬪妾的位份太低,如何夠格出席......”

“這有何難?”宋元承當場就給我晉位分:”朕這就下旨,晉你為貴人。”

還未侍寢就晉位分,這可是前所未有。

我受寵若驚,忙窩進他懷裏撒嬌賣癡。

我用餘光瞄著案上的畫。

馬腿畫錯是我有意為之。

宋元承是個精明的帝王,可耐不住我平日偽裝得好,在他心目中,我可是個心無城府的小白花呢。

晉了位份後,賞賜和月例也跟著水漲船高,我也有更多的銀子去打點各方勢力。

宋元承言出必行,很快就請來宮廷畫師來教我繪畫。

前世為了討他歡心,我苦學琴棋書畫,我懂得藏拙,總犯點無傷大雅的小錯,但瑕不掩瑜。

畫師沒少在宋元承跟前誇我天賦高明,宋元承對我更滿意了。

這日他看完我的畫,我無意間提起想學騎馬,他旋即帶上我前往校場跑馬。

太監牽著馬,帶著我溜達。

上輩子我就學會騎馬了,這回我仍假裝自己是初學者,彎腰抱著馬做出花容失色的樣子。

3

“湘兒,別怕,坐直點。”

宋元承耐心地指點我,最後幹脆上了馬背與我共騎。

我漸漸挺直腰杆,姿勢放鬆許多。

他誇我學得快,我不忘逢迎道:

“皇上,是您教得好。有您在,臣妾覺得學什麼都很快上手。”

此言給大大滿足了宋元承的成就感,他許諾:

“那行,以後退朝後,朕都陪你騎馬。”

“謝謝皇上!”我滿臉幸福地依偎在他懷裏。

宋元承教我騎馬的消息不脛而走,那些原本沒把我放在眼裏的嬪妃坐不住了。

隔天大早,我如常到皇後的長春宮問安,幾位妃子對我展開冷嘲熱諷。

“柔貴人真是好大的麵子,皇上不禁請畫師教你繪畫,還親自帶你騎馬。”

“聽說皇上帶妹妹去秋獮,還是妹妹求來的?本宮可拉不下臉麵提這種請求。”

“咱年級大,臉皮反倒愈發薄了。”

容妃全程淡定喝茶,一語不發。

她與宋元承青梅竹馬,自認是宋元承的真愛,地位超然,從來都不屑參與嬪妃之間的爭風吃醋。

她是挺會裝人淡如菊的,奈何她身邊的姐妹一個個都像瘋狗,但凡誰與皇上親近些,在她們眼中就是狐媚魘道,就是擋了容妃的路。

怡嬪便是其一。

見我被群起攻之,她忍不住滿臉看好戲的喜色。

靜妃是向著我的,奈何寡不敵眾,還沒開口幫我辯解幾句,就被懟得啞口無言。

這些酸話於我而言不痛不癢,我隻柔柔弱弱道:

“諸位姐姐教訓的是,妹妹謹記教誨。”

其中氣焰最囂張的寧貴妃馬上借題發揮:

“柔貴人言重了,你如今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咱們豈敢教訓你?”

我忙改口:”是,是妹妹失言了。”

皇後發話:

“皇上看慣了咱們這些老麵孔,而今新得了柔貴人,自然多關愛些,姐妹們齊心協力,伺候好皇上才是正道。”

其餘嬪妃散開後,皇後單獨留下我說體己話。

她還賞我一串鮮豔欲滴的瑪瑙手鏈。

這手鏈可提醒我了,皇後也是個佛口蛇心的主兒。

前世她將此手鏈賜給一名得寵的嬪妃,未料鏈中藏著麝香,那嬪妃日夜戴著鏈子,久久未能有孕。

想不到她把這樣的毒物給了我,看來是真拿我當對手了。

我謝恩收下,轉頭就將手鏈束之高閣。

為回禮,我隔天親自給皇後送去一幅卷軸。

“皇後娘娘,這是陛下和嬪妾一起畫的千裏江山圖。”

實際上宋元承隻寥寥勾了幾筆,但上麵有他的寶印,說是我倆一起畫的不為過。

皇後裝出驚喜的樣子收下了。

她害人害多了,戒心也重,聽說我走後,她找禦醫檢查了那幅畫,確認沒問題才敢掛出來。

可惜呀,她百密一疏。

畫是沒問題,可裝畫的匣子,我在裏頭填了大量百合香料。

皇後的書房在風口,匣子放在書房,花香順著風向能吹到她寢室裏。

長春宮內草木扶疏,就算她聞到香氣,也不會起疑。

我沒想要她性命,不過是讓她聞著花香,夜不能寐,食而無味罷了。

言歸正傳,很快到了秋獮當日。

圍場內旌旗蔽日,戰馬嘶鳴。

本次陪伴宋元承參與圍獵的妃子除了皇後、寧貴妃、容妃,便隻有我了。

她們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爭奇鬥豔。

要脫穎而出,就必須出奇製勝。

當宋元承見到我的裝扮後,驚喜得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4

我穿了一襲騎裝,腰帶勒出不盈一握的細腰,顯得玲瓏有致,又不失英氣。

宋元承樂得嘴都合不攏。

“你這衣裳哪來的?可太合身了。”

我笑靨如花:

“是嬪妾特意命人裁的,想著日後陪陛下騎馬時能方便些。”

我又拿出個佩囊展示給宋元承看。

“陛下,嬪妾聽聞先祖狩獵,都會隨身攜帶火折子、獵刀等物,所以我也學著帶了些。”

宋元承興致大起:”甚好甚好,你還帶了什麼?”

他摟著我走上看台,一點多餘的眼神都不分給旁人。

寧貴妃氣得麵紅耳赤,容妃也裝不下去,手裏的帕子都掐皺了。

真是抱歉了,以為這就完了嗎?好戲還在後頭!

號角聲響起,萬馬奔騰。

宋元承領著禦林軍朝叢林進發。

我被特許,可騎馬跟在後頭。

前方沙塵滾滾,大部隊跑遠了。

我舉目遠眺,天上的烏雲逐漸聚攏,我已料想會發生什麼。

前世這個時候,我還在浣衣局受罪。

記得那天突降暴雨,我來不及收衣裳,被掌事姑姑打了幾十鞭子,還不許我吃飯。

我躲在房間裏無聲啜泣,外麵卻鬧騰起來。

竟是皇上在圍場失蹤了,宮裏亂成一團。

隔天宋元承才被找到,原來是禦馬不慎摔倒,他跌落馬背,被困泥潭。

幸虧宋元承隻是感染風寒,休養數日便康複了。

既然能未卜先知,我豈會放過良機?

不到一刻鐘,地上狂風大作,天際飄下雨絲

馬匹步伐淩亂,隊伍被衝散。

來之前我就摸清楚圍場的地形,我朝著目標,一馬當先奔去。

當我趕到時,宋元承剛掉進泥潭裏,禦馬受了傷,在一旁掙紮著站起來。

“皇上!皇上!您在哪裏?”

我裝作沒發現地四下尋找,宋元承向我揮手呐喊:

“湘兒!朕在這裏!”

我連忙下馬,我將繩索綁成套環丟給他,宋元承將繩索套在身上,接著我讓馬兒將他扯出來。

救出他後,雨水愈發凶猛。

我帶宋元承躲到我在半路發現的洞穴裏。

侍衛們已發現他失蹤,但傾盆大雨之中,他們一時半會找不過來。

我倆渾身濕透了,宋元承發現洞口堆著不少幹枯的野草,他當即讓我取出火折子。

佩囊裏的物品正是為這個時候準備的。

宋元承生起火,我倆脫下濕漉漉的衣服烤火。

盡管已經做了宋元承的嬪妃,可我倆還從未裸裎相對過。

我脫得隻剩中衣,我背過身去,抱著胳膊做出含羞答答的姿態。

宋元承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故意逗我:

“湘兒,剩下的也脫了吧,仔細著涼。”

“不、不必了......”我欲拒還迎。

宋元承幹脆坐到我身邊。

“湘兒可是害羞了?你是朕的嬪妃,何須顧慮這些?”

他親自動手剝掉我濕乎乎的衣裳,我佯裝推拒兩下,便由他去了。

這一年來我沒少進補,身段比過往豐腴多了,加上細心養護,肌膚愈發細膩,我不信宋元承見了不動心。

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愈發炙熱,情不自禁地抱住我。

“湘兒......”

宋元承的氣息打在我耳畔上。

我顫聲道:

“陛下......您......抱太緊了......”

我可沒忘記自己現在還是黃花閨女,得裝出惶恐嬌羞得模樣。

“湘兒,別怕,讓朕好好疼你......”

宋元承火熱的唇覆蓋在我脖頸上,他粗喘著喊我名字,將我壓倒。

狂風暴雨,山路泥濘不堪,腳踩下去,被吸得抽也抽不動。

勉強拔出後,帶出大量黏糊糊的泥水。

枝葉草叢濕噠噠地一片,雨水沿著樹幹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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