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搶救時,陸時淵正在陪著貧血的小助理。
醫生拿出血庫裏最後一袋HR陰性血要救奶奶,他一把搶了過去。
我跪著求他把血袋給我。
他卻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老了的人,救不活就算了,瑤瑤還年輕,這血就該給她用。”
奶奶因失血過多,離開了人世。
路過孟瑤病房時,我看見她趴在陸時淵懷裏撒嬌。
“人家隻是有一點點頭暈,你非要讓我輸血,快點給我的手吹吹。”
陸時淵溫柔地親吻著她的手背,隨後將人撲倒在病床上。
我擦掉眼淚,買了一張回家的車票。
從此,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
剛從醫院回來,就看見陸時淵坐在沙發上吸煙。
聽見我的腳步聲,他沒有給我一個眼神,開始責備。
“蘇念,你幹什麼去了,現在才回來?”
見我低頭換鞋沒回話,他直接拿起拖鞋扔在我的臉上。
“記住,是我在養你,伺候我是你的本分。”
我安靜地聽著,不想理會他。
就因為他眼中的本分,我被禁錮在他的身邊,無名無分待了八年。
也是因為這可笑的本分,我放棄了研究院的高薪工作,陪他來這陌生的城市打拚。
我藏起自己的夢想,隻為能助他成功,也把自己熬成了老媽子。
這時,他或許想是起了醫院裏我跪在他腳下,求他把血袋給我時的情形,脾氣收斂了一點。
輕咳了兩聲後,將一把車鑰匙扔在我麵前。
“這是我給你買的新車。”
“方便你接送你奶奶去醫院。”
“不要再無理取鬧,記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用語言貶低我而後時時刻刻提醒我,是他在養我。
我沒有撿地上的車鑰匙,自顧自的做事。
我的冷漠徹底激怒了他。
“還沒結婚呢,就開始給我甩臉子了?”
“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離了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三十幾的老女人了還傲嬌什麼?”
我搖頭苦笑,“我不想和你說話,我們分手吧。”
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如果是以前,聽見他的這些話,我會傷心、會自責也會求著他原諒。
可現在,我的心已經被他傷得千瘡百孔,感覺不到疼痛。
他勾唇冷笑,“就你還敢提分手?你以為自己還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
我轉身,對上他的眼睛,“陸時淵,我們在一起八年了,八年前我也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
我用八年的青春認清了一個人。
如果不是奶奶的離開,我可能會一直等下去。
可我卻忘了。
真真愛你的人,又怎麼會讓你等八年。
他一時語塞,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