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挽,你早上真的去了?”
麵對溫雅的疑問,我很是幹脆地承認。
“是啊,阿姐,我實在是太餓了。”
“你作為我的妹妹,怎麼一點氣節都沒有。”
溫雅一邊嘟囔,一遍目光急切地在我身上搜尋著。
“阿姐這是在找什麼?”
“沒什麼。”
溫雅默了默,還是沒忍住,“你就沒給我帶點什麼回來?”
我一臉無辜地向她展示空空如也的手。
溫雅有些急了。
“阿挽,我們應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如今行徑可謂自私自利到了極致。”
她說的冠冕堂皇,我心中卻隻覺可笑。
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她的福我沒享到一點,她的難我卻是替她全承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
“阿姐錯怪我了,不是我自私。”
“隻是阿姐誌向高潔,與我不同,我怎能用這嗟來之食來損阿姐人格呢?”
“你!我當然不會同你一般!我溫家顏麵總得有一人守著。”
我點點頭。
“阿姐說的極是。”
溫雅的顏麵在守了兩日後便化作雲煙。
在餓得眼前發黑後,她向攝政王服了軟。
美其名曰不舍得讓妹妹同她一起挨餓。
入府前,溫雅向攝政王提出了要求。
“要我入府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我要帶阿挽一同進府。”
“我與她自幼相依為命,斷不可分離。”
“可以,讓她做你的婢女。”
左右不過是多了個下人,攝政王答應得爽快。
“太好了,阿挽,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溫雅握著我的手很是高興,模樣真情到我都懷疑上輩子的事不過一場惡夢。
上一世,我不過是促進她與攝政王感情的傀儡。
攝政王偏執暴戾,溫雅又自詡清高獨立。
二人時常不歡而散。
而攝政王在溫雅那吃了癟,便會拿我威脅溫雅服軟。
我餓過肚子,挨過板子,受過酷刑。
那些日子於我而言,可以說是行屍走肉,人間煉獄。
活不得,死亦不能。
而這一切,溫雅通通視若無睹,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賭氣不見攝政王。
直到我半死不活地被人抬到她麵前時,她才捂著帕子,一副憂心的模樣。
然後又去找攝政王鬧,攝政王認為是我的緣故,便命下人加倍折磨我。
而最後,溫雅永遠會與攝政王和好。
她會握著我的手,告訴我。
“攝政王內裏是個極好的人,隻是偶爾控製不住脾氣。
“阿挽,你隻是挨了幾頓板子,就當是為了我的幸福,再忍忍。”
“你可是我的妹妹,一定可以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