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茹欣冷著臉:“給我脫下來。”
付博恒沒有想到薑茹欣會出現在這兒。
但婚紗是他同意讓薑茹欣試的,為了顏麵,他故作鎮定:“小澈隻是借穿一會你的婚紗,你大度一些。”
“薑姐姐,能不能把你的婚紗借我結婚用?”於明澈往外踏出一步,像小公主一樣雙手扯開著自己的裙擺,在薑茹欣身前轉了一個圈,一語雙關:“薑姐姐,你的眼光真不錯,是我沾了光。”
薑茹欣冷著臉:“我允許你沾光了麼?”
“還是說,付博恒已經窮到一件婚紗都買不起了?”
於明澈咬著唇:“薑姐姐你說什麼呢?我就是喜歡這件婚紗,付哥哥也說好看。到時候他會跟我一起照看婚紗、不會弄臟的。”
“小澈!”付博恒急切打斷。
可於明澈已經說出口了:“薑姐姐,謝謝你,願意讓付哥哥也當我的新郎。”
薑茹欣掀起眼皮,無聲看著付博恒。
於明澈無形中把付博恒架了起來。
因此,付博恒隻能尷尬解釋:“小澈的瘸子丈夫病情加重,隻能臥病在床。於家結婚不是件小事,如果婚禮隻有小澈一個人,像什麼樣子?”
薑茹欣恍然大悟點點頭,幅度極大表示認可:“所以你就和她舉辦婚禮、在賓客前宣誓、讓天地見證新郎親吻新娘?”
“噗嗤——”薑茹欣毫不掩飾嗤笑出聲,“穿我訂的婚紗、和我未來的丈夫宣誓、和他孕育子孫。天呐,幹脆於明澈改名叫薑茹欣得了。”
有店員情難自控跟著噴笑出聲,連連道歉。
付博恒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薑茹欣讓他在眾人麵前下不來台。
她先前不會這樣的。
薑茹欣才不管付博恒怎麼看待自己:“於明澈,付博恒願意怎麼做是他的自由,與我無關。但這件婚紗,是我買下的,寫的是我的名字。”
於明澈顫顫巍巍脫下婚紗:“薑姐姐,我還以為付哥哥跟你事先商量好了。沒關係的,你不願意的話,就讓我一個人結婚吧。反正......”
她悄悄紅了眼圈:“我在於家,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委屈。”
脆弱的形象讓付博恒扯下紙巾為她擦淚:“小澈別哭,有我在,你不會受委屈。”
“欣欣,你不要鑽牛角尖了好麼?我隻會和你領結婚證。至於婚禮,也不過是形式而已。”
薑茹欣:“行啊。”
答應的同時,手起刀落。
剪刀劃破婚紗的紗裙,變成廢布。
付博恒思緒一片空白,望向薑茹欣的眼底——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薑茹欣看向自己的時候,再也沒有了往常的歡喜和依賴。
他心裏一緊:“欣欣,我說過了,我隻是代替小澈的未婚夫。你才是我真正的新娘。”
“我知道。”
無論付博恒是代替還是真槍實彈,薑茹欣已經不在乎了。
一次又一次叫她失望的男人,她薑茹欣不要也罷。
薑茹欣自認自己從未變過,變了質的東西,她不會委屈自己吃下。
她有資本丟棄。
但為了不破壞自己的葬禮計劃,薑茹欣仁至義盡安撫了付博恒一句:“婚紗臟了,洗不幹淨,幹脆剪爛。”
沒有說的是,男人更是如此。
“至於你,結婚生孩子,隻要你覺得是對的,就盡管去做。”
“不用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