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婚期的臨近,新房的葬禮服務愈發齊全。
付博恒提過要去新房再看看,都被薑茹欣一筆帶過。
他的心思也不在結婚上,反倒像別人的新郎。
“欣欣,小澈和瘸子快結婚了,小澈的外公病危,生前唯一的遺願就是能夠聽到有祖孫的消息。”
付博恒似乎為了這件事,好幾宿沒睡,眼睛布著血絲,“欣欣,你是我的另一半,小澈是我的妹妹,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就不能當是為了我,退一步答應這件事?”
何其諷刺。
她在付博恒身邊七年,而於明澈僅僅七個月不到,就能和她相提並論?
付博恒的下唇還破了個口子,顯然是人為的。
在付博恒的無限縱容下,於明澈的挑釁已經擺到明麵上來了。
薑茹欣往付博恒後脖頸處看去,聲音比外頭的夜色還要涼:“妹妹?照顧到床上的妹妹?”
“哪裏有?”付博恒慌了神,做賊心虛地把衣領束起來,強裝鎮定:“是最近吃了過敏的東西,你不要瞎想。”
薑茹欣扯起嘴角,卻笑不出來。
這些天,聊天記錄露骨程度變本加厲。
她在上班時,兩人在家裏的主臥大床上糾纏;她在書房寫方案時,兩人在浴室裏視頻PLAY;她在應酬時,兩人在人來人往的街道車震。
麵對薑茹欣的質問,付博恒還是心裏沒底:“我最近忙著準備婚禮驚喜。婚紗和戒指都準備齊全,一切都是我親自過目,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驚喜麼?”薑茹欣輕笑了聲,“我也給你準備了。”
隻不過,不是驚喜,是驚嚇。
足夠大的驚嚇。
付博恒眼裏一亮,欣喜溢於言表:“欣欣,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你跟我一樣都在期待這一場婚禮。我們在一起七年,終於可以給彼此一個光明正大、相伴到老的身份。”
即使薑茹欣一直對於明澈有所隔閡,但付博恒堅信,薑茹欣不會離開他。他們情比金堅,不可能被一段小插曲影響。
而薑茹欣口中的“驚喜”更是給他打了強心針。
他快步走過來想要親吻薑茹欣。
被薑茹欣擋開,眼裏的嘲諷滿得快溢出來了。
喜悅中的付博恒沒有發現。
薑茹欣:“等新婚夜吧。”
也就那麼幾天了。
付博恒嘴角揚得高高的,“好!”
他昨晚和於明澈顛鸞倒鳳、通宵達旦,此刻對著薑茹欣的確難生欲望。
薑茹欣:“我還要回公司,走了。”
付博恒一靠近她,藏在襯衫下的草莓印愈發觸目驚心。
薑茹欣怕自己再不離開,就要吐付博恒一身。
快步來到公司樓下,助理告訴她:今晚需要參加一個宴會,談一筆大生意。
對工作上的事情薑茹欣不會輕視。
月亮已經離她遠去,六便士不能再丟棄。
......
夜幕降臨,薑茹欣身著華麗的晚禮服出席。
禮服是緊致包裹的修身款式,包裹住薑茹欣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
布料輕柔地貼合肌膚,暗紋在光影交錯間若隱若現,給濃妝的薑茹欣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誘惑。
交談對象是當地名門出生的一位太子爺,謠傳這位太子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但薑茹欣一番交談下來,心中已有定奪。
謠言不真。
陸彥辰天生狐狸眼,眼波流轉間甚是勾人,待人卻真誠,至少對薑茹欣是如此。
“薑小姐,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陸彥辰的嗓音醇厚,像極了古老的樂器。
薑茹欣喜於同聰明人談生意,過程比她想象中的順利。
她舉起高腳杯與他共飲,“謝謝陸少。”
和陸彥辰相視一笑時,薑茹欣的胳膊被付博恒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