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白色的背影,又有長直的黑發垂順,結結實實的把花亭月嚇了一跳。
那個女生也嚇了一跳,猛地站起來,帶到了一些器具畫板,一時間,一地零碎。
花亭月從小就不經嚇,這麼嚇了一跳,她撫著心口,一陣難受。
林昭川慌忙過來扶她:“小花,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到?來,坐下來,喝口水......”
花亭月終於沒忍住,揮開了林昭川遞水的手,她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鵝蛋臉,細挑的眉毛,水汪汪的眼睛,確實是林昭川會喜歡的類型。
她看向林昭川。
她在等著他的解釋。
什麼第一個拆禮物的人,什麼園林的主人,什麼用她的名字命名......
諷刺吧,林昭川。
我臨走前,你還要再來給我演一場麼。
林昭川顯然也沒想到此刻這個女人會在此處,他震驚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還是那女人先開了口:“林總,這就是林太太吧,真的好榮幸,能夠見到真人了。”
她趕忙拾起地上的畫架:“不好意思,讓你們見怪了,我在這裏寫生呢,沒想到你們回來。”
花亭月幾乎是氣笑了。
好有主人的風範啊。
她沒有說話,又看向了林昭川。
林昭川顯而易見的尷尬,他過來扶花亭月:“小花,你沒事吧?又沒有驚嚇到?”
花亭月懶得陪他扯犢子,直接問了:“林昭川,你不是說,我是第一個拆禮物的人嗎?”
林昭川剩下的話果然全部被堵了回去,他平日裏一張巧嘴現在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是第一個拆禮物的人,這個是我手下資助的一個大學生,她說她隻畫園林的一小部分,對吧?其他地方你都沒去吧,許知言?”
許知言連連點頭:“當然了,我怎麼可能去其他的地方呢。林太太,你可千萬別責怪林先生,他就是對我太好了,我又對這個園林很感興趣,因此求了他好幾回才得來的這個機會,你可千萬別生氣呀。”
花亭月已經不想說話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提著包,轉身離開了。
林昭川第一時間就要追上去,卻被許知言扯住了袖子,看著許知言撒嬌,他隻能拍了拍她的手,轉身追了上去。
氣得許知言直接把畫架砸在了地上。
“小花,小花!”
林昭川終於追上了花亭月,他低聲下氣地抱著她,哄道:“小花,我錯了,這件事真的是我錯了,她說隻借用昨天一天,我沒想到今天她還在。”
花亭月終於忍不住眼淚,她含淚瞪著林昭川:“你的意思是她還有鑰匙?!”
林昭川百口莫辯:“隻是偏門的鑰匙,你放心,大門口絕對沒有人走過,小花,你相信我。”
花亭月幾乎是氣笑了,她抬起頭,抹掉了淚水:“林昭川,你真的愛我嗎?”
林昭川毫不猶豫道:“愛。”
仿佛他有多堅定一樣。
可此刻花亭月隻覺得是他早已編製好的謊言,愛這種東西,誰都能輕易說出口。
“你記得你之前對我的承諾嗎?”
“我記得,我都記得。”林昭川單膝下跪,緊緊握著花亭月的手,“我要是違背了我的諾言,我要老天爺讓我不得好死。”
花亭月哭得更厲害了。
林昭川連忙將她抱在懷裏哄,又是紙巾又是水杯,低聲下氣地,哪裏像一個巨型集團的總裁。
可花亭月這一次,是真正的失望。
她哭自己,哭自己的愛情,哭自己的錯付,哭林昭川真假參半的謊言。自從她發現林昭川在外麵有別的女人的那一刻起,她早已不能相信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