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陳越在年度音樂盛典上獲得了最佳男歌手獎。
頒獎台上,記者問他:“聽說這些歌都是為了您深愛的人創作的,是這樣嗎?”
他輕笑著點頭,目光卻看向了台下的徐妍。我手中的掌聲陡然凝固。
“其實, 這些歌曲的真正創作者,是我最愛的人,也是我的妻子——徐妍。”
台下一片嘩然,我卻如墜冰窟。
後來,我去他的工作室質問他,卻被下了藥帶到了一艘遊艇上。
我被推下大海,海水漸漸灌進肺裏,窒息感讓我幾乎絕望。
最後一秒,我看到的是他們相擁的身影。
再睜眼,我已經回到了藝術學院那場文藝會演,台上的陳越正在深情演唱我的成名曲。
這一次,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在三年一度的音樂盛典上,陳越用我的那首新歌作為開場曲。
台下的我靜靜注視著他耀眼的表演,配合著鼓掌。
有人問陳越,是什麼支持著他一路走來。
他說是為了最愛的人,一時間粉絲尖叫聲此起彼伏,都在猜測這個神秘的人是誰。
“能具體說說嗎?”那名記者舉著話筒追問道。
陳越看了一眼台下的某個方向,我的心不由一顫。
因為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我身上。
陳越看著徐妍的方向,溫柔地說。
“我的青梅竹馬徐妍,也是我的妻子,她寫的歌,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一瞬間,我原本欣喜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用了六年的時間,把他從一個普通的藝術生,培養成為如今萬眾矚目的頂流明星。
從他還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給了他最好的資源和平台,甚至不惜把自己的新歌送給他。
就是為了他能有一個完美的出道作為他在娛樂圈的起點。
可現在,他在這樣的場合,當著所有圈內人和媒體的麵,說這些都是別人的功勞?
盛典一結束,我直奔後台休息室,想要問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可我質問的話還沒說出口,陳越就打斷了我。
“林湘,你終於來了。”他看著我的眼神裏有種說不出的冷漠。
從這份冷漠中,我感到了一絲危險,可還不等做出反應,陳越就朝我撲了過來。
陳越用浸了麻藥的布死死捂住我的臉。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帶到了一艘位於公海中央的遊艇上。
陳越坐在我的麵前,而徐妍此刻正趴在陳越的身上,兩人貼在一起。
他們有說有笑,好不自在,見我蘇醒,這對奸夫淫婦笑得更開心了。
徐妍拿出一樣樣令人毛骨悚然的鐵器,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
我看向陳越,可陳越非但沒動半點惻隱之心,甚至還代替徐妍親自動手。
“林湘,你知道我有多想看到你這副模樣嗎?這幅痛不欲生還在強撐著的扭曲模樣。”
我被折磨得體無完膚,幾乎失去意識,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計劃著如何偽裝我的“意外墜海”。
海水漸漸灌進肺裏,窒息感讓我幾乎崩潰,最後一秒,我看到的是他們相擁親吻的畫麵。
我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一痛,整個人就陷入了黑暗......
看著眼前熟悉的後台休息室,我一時有些恍惚。
還記得上輩子,我很滿意陳越在文藝會演上的表現,覺得自己之前幾年的資助沒有白費。
所以在會演結束後,打算和陳越見一麵,同時,這也是我前世對他感情的開始。
“林小姐您好,我是陳越。”
那熟悉又陌生的清冷聲音把我從前世的回憶中拉回現實。
六年前的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高領毛衣,搭配做舊牛仔褲。
牛仔褲擦得發白,一看就知道是家境不好的貧困生,就和他在台上表現的一樣。
前世的我被他這副模樣欺騙,卻沒有注意到一些顯著的端倪。
有了前世的經驗,這一次,不管他裝得有多好也是無用。
沒了那層濾鏡,那雙眼睛裏藏著的野心,是那麼的明顯。
“陳越同學,剛才的表演很精彩。”
和上一世不同,這一世的陳越顯得更加自信,甚至帶著幾分傲氣。
我幾乎已經可以確認,這個陳越應該和我一樣,也重生了。
我心裏冷笑,都重生了還在我麵前裝。
上一世就是這副無害的樣子,騙得我掏心掏肺,最後卻和徐妍一起把我推下了海。
想到他後來當眾宣布徐妍才是自己的妻子,還把我推下海......
我死死掐住包鏈,才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坐吧,找你來是想聊聊資助的事。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了解下你未來的規劃。”
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上一世的我也是在今天,被他的才華打動,決定全力培養這個看似溫潤如玉的後輩。
“林小姐,我記得您說過會資助我完成學業,還會幫我出道?”
他的語氣裏帶著試探,“您現在是想反悔嗎?”
“坐吧。”我壓下心中翻湧的恨意,麵無表情地說:“談談你後麵的發展規劃。”
上一世,我就是在今天被他的才華打動,決定傾囊相助。可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
“您之前不是說會一直資助我嗎?現在是打算反悔了?”
他看著我沒有坐下,而是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眼中更是閃過一絲不悅。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是否值得我投資。”我意有所指地看著他。
他輕哼一聲:“林小姐這兩年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
“不過如果您以為這樣就能拿捏住我,那就想多了。”他直直地看著我。
“而且,您放心,我一定會成為國內最耀眼的頂流,投資我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眼裏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就恢複了那副謙遜的樣子。
我忍不住笑了,上一世不就是這副樣子,用裝出來的人設和處處展現的天賦打動我。
到頭來,卻換來了一場精心設計的謀殺,為了個野雞主播要了我的命。
“嗬,還挺自信,你知道每年像你這樣的人,全國有多少嗎?”
“比你天賦高,條件好的更是比比皆是,你上下嘴唇一碰,就妄想直接出道當頂流?”
我優雅地喝了口咖啡,眼神卻冷了下來,“況且,我對陳同學沒有任何私人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