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包養了數不清的情人,每天在外廝混到深夜。
有朋友問她,就不怕我有天離開她嗎?
王茜聽後,卻不屑的抬起下巴:
“他天生骨子裏下賤,我越這麼對他,他反而越離不開我!”
“這就是訓狗文學。”
我站在包廂外,冷眼聽著裏麵的哄笑,心中默默倒數著。
三天後,一切屈辱即將結束。
王茜怎麼也不會想到,其實我從未愛過她。
1
“茜姐,你跟沈白已經結婚三年,天天還這麼瀟灑,就不怕他有天受不了跑了?”
包廂裏,王茜懷裏正摟著一個男模,絲毫沒有有夫之婦的自覺。
聽到朋友的話,她不屑的切了一聲:
“他骨子裏就是下賤!如果不是他那張臉,也配跟我結婚?”
“他最怕我提離婚,簡直窩囊死了!”
王茜毫不留情對我嘲諷,引得包廂裏哄堂大笑。
作為主人公,我此時卻站在包廂外。
有眼尖的看到我,卻沒有一點被抓包的尷尬。
反而同樣帶著不屑的揶揄:
“喲,這不是舔狗哥沈白嘛?怎麼,怕茜姐在外麵有新歡,還專程跟過來?”
王茜轉頭看了我一眼,搭在男模身上的腿根本沒打算收回來。
聽到我跟蹤她,反而眉頭蹙起質問我:
“誰讓你過來的?”
我垂下眼瞼,將手中提的一個小蛋糕拿了出來:
“我隻是想給你過生日,茜茜,我們已經很久沒一起吃飯了。”
看到我手裏的小蛋糕,包廂裏的人具是一愣,隨後紛紛發出爆笑:
“果然是個窮逼,這種蛋糕也拿得出手?!”
“沈白,你是出生在貧民窟吧?跟茜姐好幾年,怎麼還是一身窮酸味?”
“要是沈時越,他可不會這麼掉價。茜姐,你找的這個A貨,也太次了!”
他們口中的沈時越,是王茜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正是因為我這張肖像沈時越的臉,三年前王茜才找上了我。
她和我協議結婚,卻在婚後不斷的高調包養許多情人,致力在眾人麵前讓我顏麵掃地。
因為她報複不了早早出國的白月光,就隻能借羞辱我,來達成心中扭曲的快感。
提起沈時越,王茜的臉色果然冷了下去。
她一把打翻小蛋糕,隨即不解氣的用鞋跟碾了又碾。
“沈白,你真給我丟人!像你這種窮鬼,誰給你的資格闖到我朋友麵前!”
“連裝都裝不像,你還有什麼用!”
她眼含怒氣的看著我:
“你要真沒用了,我隨時解除協約跟你離婚!”
聽到她要離婚,被羞辱時都平靜無波的我,卻瞬間慌了神。
我急切的抓住她的胳膊,眼裏滿是哀求:
“不,不要離婚!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看到我這副樣子,有好事的人起哄:
“果然是大名鼎鼎的舔狗!茜姐,你要是這麼放過他,可沒法讓他長教訓!”
“狗,就該有個狗樣!”
見我被她的朋友羞辱,王茜卻恍若未聞。
甚至還煞有其事的點頭,隨後惡劣的對我下命令:
“跪下。”
見我沒動,王茜臉上閃過不耐煩:
“要是不想跟我離婚,就給我跪下!”
想到這兩年多的羞辱,和日曆上最後的三天。
我捏緊了拳頭,在眾目睽睽之下,屈辱的跪了下去。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如今我卻就這樣跪在包廂中央,任憑他們取笑嘲諷。
2
沒有王茜同意,我不敢起身。
等他們羞辱我結束後,王茜摟著之前的男模,毫不遮掩的用鞋尖踢了踢我的膝蓋:
“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下次別再給我丟人!”
她的言外之意無人不曉,那個男模甚至挑釁的衝我一笑。
我沙啞著嗓子挽留她:
“跟我回家吧......”
王茜“嘖”了一聲,語氣裏帶著輕蔑:
“沈白,你不過就是個我用來解悶的玩意兒,還真以為是我老公了?”
“你在我眼裏跟那些鴨子,沒有半點區別。”
說著,她便摟著男模,搖曳生姿的離開了包廂。
隨著她那些狐朋狗友全都離開後,一直在外麵看了全程的酒保,歎息著將我扶了起來。
他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開口道:
“先生,何必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這麼糟踐自己?卑躬屈膝討不來愛情。”
我感激衝他笑了笑,卻沒有回應他的勸告。
看著地上一片狼藉的蛋糕,我揉了揉發青的膝蓋。
酒保說的沒錯,愛情不是我卑躬屈膝求王茜就能得到的。
可沒人知道的是,身為A市著名舔狗的我,壓根不愛王茜。
我和王茜的婚姻的確是一場交易,但我的交易對象,卻是能令人起死回生的係統。
三年前,我的女友回國給我慶生,卻因為飛機失事,最終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我在絕望和崩潰中被係統找上,它和我做了場交易。
隻要我能找到一個惡女,與她保持三年的婚姻關係,係統便讓我的女友起死回生。
因此我找上了王茜,和她成為了契約夫妻。
這三年裏無論她怎麼羞辱我,我都照單全收。
看著包廂裏已經轉鐘的掛鐘,距離我和係統定下來的三年之約,如今隻剩下兩天了。
等我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餐桌上擺著已經冷卻卻豐富的菜肴。
這三年裏,為了不讓王茜察覺出異常,我一直盡職盡責的做好一個舔狗該有的本分。
每次王茜帶著滿身酒氣回來,不管多晚,我都會下廚給她熬醒酒湯。
甚至因為她隨口一句不喜歡家裏出現陌生人,我便辭退了保姆,親手打掃著兩層小別墅。
我冷眼看著桌上的飯菜,隨後徑直上樓,絲毫不為自己的心意被糟蹋而感到傷心。
畢竟我從來都沒有入戲。
王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看到我沒來得及合上的行李箱,王茜突然冷笑一聲:
“沈白,你這是在跟我耍脾氣嗎?!三年了,】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一個替身而已,你憑什麼有喜怒哀樂?”
“不會以為你耍脾氣離家出走,我會去找你吧?沈白,我警告你,要是敢有這個心思,我一定立刻把你踹了。”
我像往常一樣逆來順受的垂下眼瞼,隔了一會兒才喃喃道:
“我去給你熱飯。”
注意到我準備為她慶生的飯菜,王茜原本嘲諷的嘴臉一僵,眼裏閃過了莫名的神色。
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上麵還殘留著密密麻麻的吻痕。
“明天晚上有個宴會,你陪我一起參加,衣服我明天會讓助理給你送過來。”
三年裏,王茜帶我出席宴會的次數不多。
每次帶我出席宴會,我也總少不了被她和她的朋友們羞辱。
但想到明天就是最後一天,我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3
見我出現在宴會廳,指指點點的嘲笑聲頓時響了起來。
以往這時候,王茜總會附和著羞辱我。
但這次她不僅沒這麼做,甚至還警告的瞪了那幾個不安分的人。
就在我心生奇怪之際,王茜突然帶我來到一個房間。
房間內還有位體態臃腫的貴婦,聽說是A市有名的房地產暴發戶。
看到我的瞬間,貴婦的小眼睛裏頓時閃過一絲渴望。
她像打量一件玩物一般,上下掃視了我一圈。
隨後滿意的對王茜說:
“沒想到王小姐還真舍得割愛,這麼好看的愛人,我以為王小姐不會舍得。”
王茜將手提包裏的一份合同放在茶幾上,毫不避諱的開口:
“張總,隻要你願意和我合作,一切都好說。”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王茜,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居然是場鴻門宴。
在我愣神之際,張總直接搭上我的肩膀,語氣滿足:
“一個小小的合作而已,既然王小姐都肯割愛,我當然同意。”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從始至終沒人問過我一句,到底願不願意。
縱然這三年我忍下無數的屈辱,也不代表我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淪為一件商品,任人褻玩!
我一把推開貼上我的張總,氣急敗壞的衝王茜大吼:
“你瘋了吧!居然想把我送上別的女人的床?!”
被我推開的張總頓時不悅的皺起眉:
“王茜,這就是你養出來的人?不過一個下九流的貨色,現在還跟我裝貞潔烈男?”
“我可不愛強迫男人,要是這樣的話,咱們這合作,也別往下談了。”
聽到合作要告吹,王茜瞬間就急了。
她咬著牙,一巴掌扇到我臉上:
“沈白,你別給臉不要臉!能伺候張總,那是你的榮幸!”
“別給我端著架子,你他媽連替身都能當,為了錢連尊嚴都不要的人,現在給我裝什麼?!”
見我被扇耳光,張總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誰不知道你為了錢,能做個死心塌地的舔狗。沈白,反正你舔王茜也是舔,舔我也是舔。”
“你要是把我伺候高興了,不就是錢嗎?王茜每個月給你多少,我翻倍......不,三倍!”
聽到張總想長久包養我,王茜的眉頭突然蹙了起來。
我捂著一邊紅腫的臉頰,突然低笑出聲。
看到我這副樣子,王茜不悅的怒斥我:
“發什麼瘋!別以為裝瘋賣傻,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我便直接拿起紅酒杯,猝不及防潑向了她。
王茜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整個人像落湯雞一樣狼狽。
她尖叫著上前撲打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這是三年裏,我第一次反抗她。
我冷冷的看著王茜,語氣裏不帶一絲感情:
“原本還打算再忍你最後一天,可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
說完我不再管王茜如何咆哮,毫不猶豫推開房門。
就在我即將走出宴會廳的時候,王茜不顧體麵的衝了出來。
她幾乎尖叫著對我說:
“沈白,你今天要是敢跨出宴會廳的大門,我就跟你離婚!”
見我頓住腳步,王茜終於再次得意的扯起嘴角:
“沈白,你現在給我跪下,我就原諒你剛剛的話!”
這時,宴會廳的時鐘曠古悠長的敲響,昭示著新一天的到來。
就在眾人的嘲笑聲中,我清晰的聽到係統在我腦海中響起的聲音:
“恭喜宿主,任務達成。”
下一秒,一道聲音從宴會廳門口響起:
“沈白——”
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我眼圈驟然通紅。
而原本氣焰高漲,自以為能靠離婚拿捏我的王茜,卻在看見那人的瞬間,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