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之後我深受打擊,四處尋找東山再起的方法。
在我低聲下氣地懇求下,終於找到一個投資人願意融資。
誰知卻親眼看到投資人帶著我的妻子進入酒店。
我直接將照片曝光,讓他們身敗名裂。
1.
來到一座公司大廈樓下,我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
“你們公司的段總在嗎?”
前台助理連眼睛都不抬,“你有預約嗎?”
“沒有,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在不在公司就行。”我耐心地回答。
前台掀起眼皮上上下下打量著我,麵露鄙夷,“沒有預約那你問什麼問,看你穿的這身破爛衣服就知道是個窮鬼,有什麼資格過問我們段總的行蹤?就算他在公司也不會見你的,你還是識相點,趁早滾吧。”
“你就是個前台,憑什麼這麼瞧不起人,你以為你是公司老總嗎?”看著他無禮的樣子,我火氣瞬間上來了。
前台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我就瞧不起你了,怎麼著,每天來找我們段總的人排隊都排到了法國了,我要是什麼人都放進去的話那也太浪費他的時間了,沒有預約你就是不能進去,我說不能進,就是不能進。”
“行,你不告訴我拉倒,我自己去找。”
前台嘴裏是問不出什麼來了,我打算自己找找出路。
可他卻並沒打算就此罷休,衝門外揮了揮手,“保安,把這個想攀附權貴的窮鬼給我趕出去!”
一下子來了三五個穿著保安服的壯漢,架著我把我趕了出去,看我不肯走,嘲笑聲四起。
其中一個保安歪嘴笑著,拍了拍我的臉:“小子,你這種想賺快錢想走捷徑的人我見多了,你還是早點放棄,回家去吧。”
“切,不就是想一步登天得到賞識嗎?你看著腦子就不太靈光,要你真有這個機會,我倒立洗頭!”
“我賭一百,他絕對連段總辦公室的門都進不去。”
“才一百?我賭五百,他不可能見得到段總的人。”
我用力掙脫他們的掣肘,“你們也隻不過就是幾個保安,整天隻會對別人的行為指指點點,估計一輩子也隻能當個保安了!”
幾人被我這麼說,表情頓時變得惱怒,捏捏拳頭,抬腳狠狠踹在我身上,直接把我踹倒在地。
“哪兒來的腦殘,滾蛋!”
2.
我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身上的西裝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的。
要是以往 我隻會把這件立即丟掉換一套新的穿,可現在我不能。
我的公司在幾個月前因為被人挪用公款卷款逃走而破產了。
一朝之間,我從公司老總變成了無業遊民,家裏的資產也用作了抵債,隻能住在老破小的出租屋裏。
為了生計,我隻好出去跑外賣。
每天風雨無阻的工作讓我疲憊不堪,我不甘心,四處尋找著東山再起的方法。
那個公司的段總段承誌是一個絕佳的橋梁。
他是個非常有實力的投資人,如果我的項目能拉到他的投資,一定是如虎添翼。
前台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我隻能另想它法,求了那些生意場上的所謂朋友許久,才終於有了他的消息。
第二天我把西裝熨平整,提著花血本買來的名貴酒,趁那個前台不注意,溜上了電梯,來到段承誌辦公室門前。
我輕輕叩了叩門,“段總您好,打擾您幾分鐘,您能聽聽我說的方案嗎?”
門內沒有傳來任何聲音,我在門外站了許久,腳都有些麻痹了。
段承誌突然打開了門,一個玻璃杯毫無征兆地砸在我的頭上。
“你是哪個不長眼的?”他走了出來,看見我眯了眯眼睛,“你是剛才那個人?還沒走?”
我討好地笑著,彎腰把手裏的方案遞給他,“段總,要見您那當然得誠心且耐心了,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空看看我的方案?要是您怕耽誤時間我口述一下也行。”
段承誌看都沒看,繞過我就往前走,“這堆垃圾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眼看機會就要消失,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段總,求求你看一眼,隻要看一眼你一定會改變想法的。”
段承誌轉過身,拿起項目書瞥了一眼,下一秒就丟在了地上,把項目書踩在腳下。
“垃圾,帶著你的東西趕緊滾,別臟了我的辦公室,這種東西根本入不了眼,更何況是投資。”
我想撿起項目書,但他的腳並沒有抬起來的意思。
“段總,隻要您願意投資,讓我做什麼都行。”
事到如今,我豁出去了。
3.
段承誌提起了一點興趣,“哦,是嗎?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就簡單了。”
他吐了口痰到鞋子上,“你把我的鞋子擦幹淨,我可以考慮一下。”
我明白他是故意羞辱我,但為了拉到投資,為今之計隻有忍耐。
我慢慢蹲下身,拿出紙巾,“是,段總。”
“誰讓你用紙的,我讓你用手擦,別給我自作聰明!”段承誌怒斥。
我看著他鞋子上那團惡心的痰液,實在難以下手。
“怎麼?嫌惡心啊,那你就趕緊滾,別浪費我的時間。”
段承誌已經不耐煩了。
我趕緊搖搖頭,“沒,不嫌棄,不嫌棄,隻求段總能給我這個機會。”
深吸一口氣,我伸出手擦掉了那團綠色的黏糊糊的東西,我身子伏得低,臉離鞋麵也就幾厘米的距離。
“誒,這才對嘛。”
段承誌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我,抬腳踢了踢我的臉,鞋麵還有些殘留的痰液蹭到了我的臉上,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吐了出來。
他笑嘻嘻的,“還有點沒擦幹淨,用你的臉給我擦擦,不介意吧?”
“不介意,過幾天您能賞臉跟我一起吃個飯嗎?到時候我們再詳談。”
我強顏歡笑,忍著惡心,用紙巾把手上的臉上那團黏糊糊的東西擦掉了,把那提名貴的酒放到他麵前。
“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希望您收下。”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擰開瓶蓋把我從上到下淋了個徹底,“什麼馬尿,也配拿來給我喝。”
酒液灑了一地,我的頭發衣服全都濕了,整個人狼狽不堪。
“把這裏收拾幹淨然後趕緊滾,吃飯的事我會讓助理聯係你。”
扔下這麼一句話他就走了。
我把地上全都擦幹淨之後才回到家。
老婆鐘佩蘭看我這身樣子滿是嫌棄,捶打著我的頭,“你都落魄成這樣子還跑出去花天酒地?”
看她誤會了,我連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是為了投資的事情。”
4.
“什麼投資?你現在公司都破產了,投資能把你公司救活嗎?”
“你可別又傻乎乎的被人騙了,當時成立公司的時候我讓你把我姐弄進去,你不肯,非相信自己的兄弟,現在呢,他卷錢跑了吧,都是你活該!”
當時我嫌她姐姐沒有工作能力,又沒上過什麼學,就沒同意,扶了我兄弟當副總,卻慘遭他的算計,導致公司破產,她這番話簡直是往我心窩子上紮刀。
“是我想得不夠周全,老婆,我好餓,你給我做點吃的吧。”
鐘佩蘭皺著眉頭,“你是廢物嗎?有手你不會自己做?我還有事,出去一趟。”
說完她就穿著精致,步伐搖曳地出了門。
她毫不關心我的處境,我有些失落,但想起以前的甜蜜,也沒太在意。
我洗了個澡,拖著疲憊的身軀隨便整了點吃的,就穿上工服跑外賣去了。
以前的豪車早就變賣了,如今我隻能騎著小電驢穿梭在大街小巷,風吹日曬人也日漸憔悴。
或許是太累了,在路過一個路障時我不小心被絆倒,車子壓在我身上,我費了好大的勁才重新爬起來,身上像是被大象踩了一腳,骨頭感覺都要碎了。
手機上的訂單快超時了,是送到某高端酒店的訂單,我顧不上身體的痛,趕緊把車子扶正開到了酒店。
我剛拿出袋子,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鐘佩蘭穿著一身酒紅色的高開叉裙子,被一個人親密地摟著。
她沒有絲毫抗拒那人的觸摸,甚至湊過去在那人麵頰上親了一下,整個人都散發著喜悅的樣子。
與鐘佩蘭結婚多年,我自認為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在我破產之後,妻子也沒有拋棄我選擇離開,盡管嘴上充滿抱怨,還是留在了我身邊陪著我。
可現在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過往的一切仿佛一場笑話,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心痛到無法呼吸。
那男人攔著她的腰,手在她身上摩挲,一個車子路過,車燈的光照在他身上, 我看清了他的臉。
竟然就是百般羞辱我的段承誌!
她怎麼能這麼對我?在我最無助的時候,跟我的投資人攪合在了一起。
我為了攬到投資低聲下氣地求他,自尊心被他踩在腳下摩擦,我以為我很快就要東山再起了,卻被他戴了綠帽子?!
兄弟,妻子,一個個的都選擇背叛了我。
鐘佩蘭笑靨如花,扭著腰肢就跟段承誌一起進了酒店。
暴怒之下,我猛地拍打著車子的龍頭,滿手鮮紅。
恨意填滿了我整個心臟,我現在隻想衝進去把他們都殺了。
突然有隻手拉了拉我,看到她的臉,我在心痛不已的同時,瞬間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