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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軌脫軌
思千裏

第一章

和周佑庭結婚的第八年,他在外養了一個電影學院的女學生。

他砸錢砸資源,僅用半年,把剛剛十八歲的小姑娘,捧成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女明星。

小姑娘一句人生地不熟,他就能鴿掉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遠赴倫敦陪她。

他說:“岑瑾,她和你不一樣,她涉世未深,太過簡單幹淨,我得護著她。”

為了給小姑娘撐腰,他和她同進同出,絲毫不避諱媒體狗仔,頻繁地出現在娛樂新聞上。

他帶著小姑娘參加各種晚宴聚會,放任他的兄弟們管小姑娘叫小嫂子。

有人讓他別這麼高調,小心家裏的那位鬧。

周佑庭十分篤定地回答:“岑瑾,她不會,也不敢。”

他們愛得轟轟烈烈,愛得人盡皆知,無人記得周佑庭的合法妻子是我。

後來小姑娘挺著孕肚,在節目上公然逼婚。

周氏本就飄搖的股價一路下跌。

周佑庭找到我,想一起平息風波。

我問他,打算怎麼處理小姑娘。

他說,“孩子生下來,記在你名下。”

我被他的話雷得從男大的八塊腹肌上掉下來。

我爸媽說過,沒腦子的男人不能要。

我連夜找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遠赴大洋彼岸避難。

再見麵,民政局門口,周佑庭拉住我的手,卑微懇求,“岑瑾,我和她已經斷了,不離婚好不好?”

我把手拽出來:“不好。”

周佑庭的情人獲得了某電視節的最佳新人獎。

說句公道話,她的演技真的很爛。

這個獎是周佑庭給她買的,據說是被觀眾群嘲她演技爛,周佑庭安慰她的禮物。

小圈子的好友群裏,已經有人發信息恭喜徐淺淺,順道祝周佑庭和徐淺淺長長久久。

不知道的,還以為徐淺淺才是周佑庭的老婆,絲毫不給我這個正牌老婆一點麵子。

我不知道周佑庭拉徐淺淺進這個群是什麼用意,是打算扶她這個小三上位,還是為了哄小情人開心故意膈應我。

但我不打算忍著,用平板登錄周佑庭的微信,從某18+的外網上隨便下載一張H圖,發到這個有徐淺淺的小群裏,然後火速舉報他們涉H。

沒一會兒群就被炸了。

沒有徐淺淺的小群裏立刻有人扣起了問號,紛紛問周佑庭是怎麼回事。

但此時周佑庭在徐淺淺的領獎現場,根本沒空理他們。

如果可以,真想把周佑庭的賬號也舉報了。

徐淺淺不是周佑庭的第一個情人,但絕對算得上他最用心的一個,寵得沒了邊兒。

半年前,徐淺淺空降娛樂圈,第一部劇就是鵝廠的S+巨作。

雖然劇撲街得厲害,但她的營銷很成功,半年來一直活躍在娛樂熱搜榜。

演技爛又資源好,她的背景很快就被扒了個底朝天。

她和周佑庭見不得光的關係也浮出水麵。

在影視圈有一定成就的好友宋雯打電話來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心裏感歎,周佑庭是真喜歡這個姑娘啊,連宋雯這個2G人士都吃上了他們熱乎的瓜,可想而知周佑庭到底有多不避諱。

我不避諱地告訴宋雯,徐淺淺是周佑庭的新寵兒。

宋雯啐了一口:“我去試鏡張導的新電影,明明女主角已經定下我了,他爹的簽合同那天遞給我女二的合同!”

“周狗摟著那姑娘,當著我的麵把我角色搶了!”

周狗就是周佑庭,這是我的朋友們對周佑庭的親切稱呼,他值得這個“愛稱”。

宋雯捏著嗓子學周佑庭說話:“一個億,這個角色我買了,再加一個億,你演女二,給她作配。”

“他爺爺的,老娘可是三金視後!憑什麼給這個渣男的小情兒搭梯子,想踩著我上位,下輩子都不可能!”

宋雯罵得激憤,若不是周佑庭的祖宗無辜,周家和宋家又是世交,她定要連坐周家祖宗十八代。

周佑庭被罵得不冤,為了小情人搶世交好友的角色,事情做得很不地道。

這也能直觀表現他現在對徐淺淺的上頭。

圈裏已經有人猜測,他很可能要讓徐淺淺轉正。

包括周佑庭那群兄弟,已經改口一口一個“小嫂子”地叫徐淺淺,叫得徐淺淺害羞又期待地鑽進周佑庭懷裏。

和我交好的姐妹都對我表示擔憂,背地裏罵了周佑庭幾百個來回不帶拐彎兒。

我安靜地聽著宋雯對周佑庭的討伐,時不時附和兩句,等她罵累了才開口:“下周出去逛逛?”

宋雯似乎喝了一口水潤嗓子:“好,三個億起步。”

“沒問題。”

於是,下周我和宋雯帶上十八個男模,坐遊艇出海玩。

行程隻持續一周,回來以後我送給宋雯一艘遊艇,剛剛好價值三億。

當然,全部費用,包括點男模的錢,都由周佑庭買單。

此刻,200寸大屏幕上播放著徐淺淺矯揉造作的獲獎感言,鏡頭一閃而過捕捉到了周佑庭的臉。

一對渣男賤女。

我打開手機,和國外的華人古董收藏家談攏了五千萬的收購價,約著下周交易兩件唐朝的瓷器。

女人可以沒有愛,但不能沒有錢。

我和周佑庭是商業聯姻,雖然從小就認識,但彼此並不熟悉。

是父輩之間決定結兩姓姻親,我們才開始認真接觸。

婚前的接觸挺愉快的,他沒有朱砂痣,我也沒有白月光,從外貌到性格也都很合適,順理成章步入婚姻。

剛結婚的時候,周佑庭說他的就是我的,隻要不讓他破產,隨便我怎麼花。

多麼完美的情話,大概沒有人會不動心吧。

一開始,我也沒有現在這麼愛花錢。他交給我的資產,我都有好好打理,也為我們的聯合戶口增添了不小進賬。

即使是商業聯姻,我們也算有過一段蜜月期。

直到結婚的第四年,他開始遊離在婚姻之外,有了他的紅玫瑰。

故事的開始挺浪漫,他受邀去西寧參加某科技峰會,在飛機上碰到去青海旅遊的姑娘。

那姑娘原本買的經濟艙,因為係統故障,她的座位票賣重了,航空公司免費給她升艙,坐到了周佑庭旁邊。

那姑娘活潑開朗且健談,航程時間有點長,她便主動與周佑庭攀談,大方地分享自己的旅遊事跡,分享自己怎麼用微薄的金錢遊遍大半個中國。

周佑庭從來沒見過把貧窮的生活過得如此豐富多彩的人,他盛讚她的生命力,欣賞她蓬勃的自由。

他的心為她有一刻的鬆動,但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唐突地要姑娘的聯係方式。

老天可能是看出他們之間湧動的情愫,不忍他們錯過,又安排他們在西寧市區偶遇了幾次。

他們就這樣自然而然地進入了對方的生命。

真是一段佳話,如果我不是周佑庭法律上的妻子,我願意為他們送上祝福。

但很可惜,沒有如果。

周佑庭渣得很坦蕩,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我問他是怎麼想的。

他說:“一輩子隻和一個人好太難了,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世界上有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為什麼要讓自己困於婚姻,錯過人間萬千顏色。”

說得挺文藝的,就是有點麵目可憎。

我問他要不要離婚。

他說不用,還貼心地讓我也可以試試其他人。

第一次聽見男人勸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

挺新奇的。

我不太懂他,但我懂利益。

兩家是商業聯姻,這段婚姻帶來的好處遠大於他出軌造成的損失。

我們就這樣心照不宣地繼續維持表麵和平。

後來,果真如他所言,他追求的是新鮮感,從不在情人身上付出真心,玩膩了就換新人,一個接一個,看不見盡頭。

圈子不大,周佑庭開始養情人不是什麼秘密。

這個世界很愛男,男人犯錯,被擠兌、被數落、被指責的總是女人。

周佑庭公開出軌後的第一個商業晚宴,我變成了他們茶前飯後的談資。

有的人鄙夷、有的人同情、有的人幸災樂禍。

還有人好心地教我怎麼收拾外麵的小三,籠絡周佑庭的心。

“男人外麵那些鶯鶯燕燕,你隻要給她寄律師函,讓她歸還你們夫妻共同財產就老實了。”

“而且男人嘛,都喜歡被哄著,適當服軟,撒撒嬌,給他做一兩頓飯,還不是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生個孩子,男孩,任外麵的妖精鬧得再歡,也動搖不了你的位置。”

我聽了這些話,隻覺得心煩,她們好像不明白什麼叫商業聯姻。

商業世家,男的不會低娶,女的也不會低嫁,兩家門當戶對,旗鼓相當,才會聯姻。

畢竟日子過得好好的,誰願意掏一半資產去扶貧。

在這段婚姻裏,我不是處於下位的一方,不需要伏低做小地討好周佑庭。

我們的婚姻是合作,現在是他違反了協議。

在商業合作裏,違約方是需要付違約金的,該退讓的不是我。

周佑庭出軌,他作為過錯方,我向他提出要股份補償,他沒有異議,當天就給了我周氏5%的股份。

所謂的外人居然自以為是地教我怎麼挽回周佑庭的心。

有點離譜。

這些話聽多了心煩,我不願意再參加這些商業聚會。

但周佑庭需要我和他一起出席,所以我的每一場代表周佑庭的妻子公開出席的酒會,都是進行了明碼標價。

跑車、別墅、莊園、珠寶、小島、遊艇……

周佑庭給我的補償,總價值高到我都要懷疑他出軌的最大受益者是我了。

但大部分人看不見背後的交易,他們隻以為我是一個被老公厭棄了的可憐女人,言語之間多有冒犯。

周佑庭為情人花每一分心思,都會成為別人攻擊我的武器。

我不勝其煩,便把怒氣發在罪魁禍首周佑庭身上。

他給情人花的每一分錢,我都要十倍地花回來。

他給情人買別墅,那我就要買莊園;

他給情人送一百萬的車,那我就要買一千萬的;

八百萬的項鏈他說送就送,兩千萬的翡翠我說買就買;

……

但這落在別人眼裏,又成了我和情人較勁爭寵的戲碼。

心挺累的,還好錢是真的。

為慶祝徐淺淺獲獎,周佑庭和他的兄弟們要為她開一場慶功宴。

爹的,從來沒見過這麼掩耳盜鈴、自我催眠的,花錢買來的獎還好意思開慶功宴。

不知道是哪個傻缺把邀請函發到了我這裏。

宋雯帶來了她們圈子的小道消息,據說徐淺淺還邀請了娛樂圈的人參加,什麼導演、製片人、攝影師……

我疑惑:“她是把劇組的人都請過去了嗎?”

宋雯撇嘴:“電影撲街成這樣,導演的名聲都臭了,她真是一點AC數都沒有。”

“我要是導演和製片人,我就扛個大砍刀過去砍死她,投資十億,票房五千,苦茶子都輸沒了。”周佑庭這次到底是找了個什麼蠢貨。

這很難評,為了消解收到邀請函的惡心,我決定出門逛街散散心。

逛街的時候收到銀行信息提醒,周佑庭給徐淺淺提了一輛車。

用腳想想都知道徐淺淺後麵會買什麼通稿,想到明天網上鋪天蓋地地又是周佑庭和她那點破事,我又要變成別人口誅筆伐的豪門棄婦,我就不爽。

於是,我也給我的好閨閨一人送了一輛500萬的超跑,然後獨自去酒吧點男模消遣。

不是我吃獨食,而是她們工作行程不允許。

出門的時候沒看黃曆,撞上了周佑庭他們組的局。

他們在一樓,我們訂了二樓。

周佑庭的一個兄弟出包廂應付他老婆查崗,看到了剛剛到酒吧的我。

他那一聲“岑瑾姐”,像驚弓之鳥,有點難聽。

周佑庭的朋友都不太喜歡我,同樣我也不待見他們。

但認識一場,人家給我打招呼,我不能下他的麵子。

一秒整理好情緒,我向來人轉身,露出恰到好處的笑。

“晚上好,和朋友來玩嗎?”

叫住我的人是周佑庭的表弟,年紀不大,還沒有周佑庭他們那種情場老手的惡臭。

他走到我麵前,有些靦腆:“岑瑾姐,你是來找我哥的嗎?他現在就在包廂,要不要我幫你叫他?”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大概是說到一半想起來徐淺淺也在,怕我真去他們包廂,惹出麻煩。

我不打算為難他,隨便扯謊:“不是,我和朋友來的,你們玩得愉快,不用告訴你哥我也在這裏。”

說完,我和他揮手上了樓。

點了12個會唱歌的男模,嘗嘗古人憑欄聽曲兒的妙趣。

婉轉悠揚的歌聲在包廂裏回蕩,捏捏肩,捶捶腿,喂喂食,挺愜意的。

某音上超火的那個《青玉案》連聽了三遍,包廂的門突然被從外麵推開。

唱歌的男模披著白色清透的外袍,露出若隱若現的腹肌,突然的變故嚇得他停了歌聲。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唱啊,怎麼停了?”

伸手從包裏抽出一遝錢,扔到桌子上,“繼續唱。”

男模的歌聲再度響起。

歌聲恢複了,我卻直覺包廂裏氣氛不對勁,睜開眼看見了在門口的周佑庭,他背後還跟著徐淺淺。

果然,男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生物。

周佑庭站在黑暗裏看不清表情,他身後的徐淺淺我卻看得清清楚楚,嫉妒、害怕、恐慌、試探、還有點興奮和幸災樂禍。

恍惚看見她背後還有媒體記者,她這麼激動,應該是以為抓到了我的黑料,可以利用性醜聞逼周家主動拋棄我這個媳婦兒。

不想上位的情人不是好小三。

年輕就是好,有啥事都擱臉上。

我隻瞥了這一眼,馬上又閉上眼睛享受。

包廂裏響起腳步聲,很快音響停了,伴隨周佑庭的低斥:“出去。”

包廂裏沒有人聽他的,他又重複了一遍:“出去!”

嘖,真玩不起。

我睜開眼睛,示意男模們出去,自己也起身收拾東西,我才不會傻到在這裏跟周佑庭對峙。

他沒資格質問我。

最後一個男模走出去以後,門外有人把門關上了。

我嗤笑:“周佑庭,你不會玩不起吧?”

徐淺淺站在周佑庭身邊,怯怯地,好不可憐:“岑小姐,你怎麼能,怎麼能背叛周總,還這樣和周總說話?”

我心裏的白眼快翻上了天,抬手給了徐淺淺一個巴掌。

對我的突然發難,他們都很意外。

徐淺淺很委屈地捂著臉:“岑小姐,你為什麼要打我?”

說完,她淚眼盈盈地看著周佑庭。

周佑庭把她護在身後,“岑瑾,你幹什麼?”

最煩周佑庭狗叫,我掏了掏耳朵:“容我提醒一句,你親愛的周總花在你身上的錢都有我的一份,所以你記住了,我是你的金主媽媽,以後請叫我岑總。”

“情人要有情人的自覺,不該管的事情別管。再亂說話,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說著,我慈愛地拍了拍徐淺淺的臉,像拍我家小柯基的溫柔,但徐淺淺一直顫抖著往周佑庭懷裏縮。

菟絲花,真沒意思。

我提著重重的包包走了,取了二十萬的現金,剛送去十六萬,真煩人。

周佑庭抽出一隻手攔住我:“等等,我送你回去。”

徐淺淺如臨大敵,立刻在他懷裏低低抽泣起來,“周總,我疼。”

周佑庭略微猶豫,對我重新說:“我讓秦楊送你回去。”

秦楊就是周佑庭的表弟。

我沒拒絕,欣然接受:“好啊!”

打開門,我拽著等在門口的秦楊就走。

我沒喝酒,把秦楊塞進我的副駕駛,一路飆車到他家。

下車時,他在路邊嗞哇亂吐。

我點燃一根女士香煙,靠著車有一下沒一下地抽著。

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團結的生物,最喜歡戴賽博綠帽,一個男人被背叛,一群男人破防,他們奔走相告,替對方看緊他們的老婆。

秦楊從地上站起來,虛虛弱弱,“岑瑾姐,你現在開車怎麼這麼彪悍……”

我語氣淡淡:“不是說讓你別告訴你哥嗎?”

他語氣弱下去:“我也是擔心你一個在酒吧不安全……”

我點點頭,表示了解:“嗯,作為對你的回報,我也把你今晚的情況告訴你老婆了。”

秦楊大驚失色,忙看向別墅門口。

他老婆站在燈光下,笑裏藏針。

我深藏功與名,與秦楊的老婆揮手示意,開車離開他們的家。

大部分男人認為對老婆撒謊的成本比如實相告的成本低的多,這世上幾乎沒有不和老婆撒謊的男人,不過是謊言性質和程度輕重的問題。

他們不懂女人對伴侶忠誠度的看重,認為撒謊是一件小事。

日積月累,信任的崩塌隻在一夕之間。

我這人小有報複心,惹到我,算是踢到鐵板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破天荒地看到周佑庭。

他坐在我的床沿偷偷看我,被剛醒過來的我一個直拳出擊,打碎了眼鏡的左鏡片。

眼鏡碎片劃傷了他的臉和手,家庭醫生急匆匆地過來給他包紮。

我這個人對討厭的人向來沒有太多同情心,自己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周佑庭的眼神沒離開過我。

見我絲毫沒有歉意,他生氣了,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笑了:“岑瑾,你不該給我一個道歉嗎?”

我吸溜著從川渝地區特聘過來的老師傅做的辣豆花,仍舊沒給他一個眼神。

“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每一件都道歉了嗎?”

周佑庭語塞:“一碼事歸一碼事。”

我又問他:“我們倆之間是道歉就能重歸舊好的關係嗎?”

周佑庭失語。

我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尤其是對這種早就知根知底的人。

周佑庭似乎在思考,最後無奈地歎氣:“我從狗仔那兒把你被拍到的照片都買下來了。”

他似乎在期待我說謝謝。

徐淺淺找狗仔偷拍的那些照片,流傳出去,確實對我不利。

但我沒反應。

周佑庭有些煩躁:“你非要這樣嗎?”

我吸溜完了豆花,開始吃灌湯包。

“周佑庭,我覺得你似乎沒有搞清楚,我們現在這樣是誰造成的。本來就是你的責任,理所應當由你買單。”

沉默了好一會兒,周佑庭試探著開口。

“你,外麵也有人了嗎?”

他這話問得很奇怪,既好奇答案,又害怕答案。

男人就是很奇怪,自己在外麵彩旗飄飄,卻期待家裏的妻子忠貞不貳。

世上沒有任何一種規則能約束他們,但他們希望女人永遠在規則之內。

我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你覺得呢?”

我看見周佑庭的眼裏出現名為破碎的情緒。

還挺有報複感的。

是他親口說的,我也可以越界。

可到頭來,他居然接受不了。

男人的慷慨也是一種謊言。

徐淺淺又上熱搜了。

她發了一條微博,沒有文字,隻有一張超跑配圖。

熱搜裏,徐淺淺的粉絲在豔羨她的愛情。

對,徐淺淺也有粉絲,她們讓她開班教學,教她們怎麼釣到像周佑庭這樣有錢有顏有身材的富二代。

果然,道德隻能約束有道德的人。

還好我比較缺德,我花了點錢,搶了幾個徐淺淺的大資源,送給了徐淺淺的對家。

徐淺淺在曬甜甜戀愛的時候,對家妹妹一天之內官宣了十個代言。

徐淺淺被冠上戀愛腦的稱號,對家妹妹立起了搞事業大女主的人設。

高下立見,徐淺淺的路人緣本來就不好,現在就更不好了。

她也挺聰明,去找周佑庭告狀。

“岑瑾,有事找我,別和小姑娘計較。”

我聽不出來太多問罪,倒像是高興。

我覺得周佑庭在期待我和徐淺淺雌競。

男人那可憐的自信,需要從女人們對他的爭奪中來獲取。

周佑庭竟然也不能免俗。

“你非要這麼說的話,再給我5%的股份。”

我和那些言情小說裏臉皮薄的女主不一樣,我是真敢伸手要。

我的配得感,滿滿當當。

這世上沒有我不配得到的東西。

電話那頭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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