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安安,也抱住許司沉的大腿,可憐巴巴的望著許司沉。
“寶寶,公司現在有點事確實走不開!你等我,兩個小時後,我一定趕回家!”
眼見許司沉急著掛斷電話,溫凡心輕聲到。
“司沉,你還記得最開始我們在一起時,我說過什麼?”
許司沉掛電話的手一頓,心底閃過一絲不安。
寶寶,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溫凡心盡量語氣平淡。
“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如果哪一天你不愛了,或者心遊移了,一定要告訴我,否則,我將會永遠你離開你!”
許司沉的心沒來由一慌,抬腳不安到。
“寶寶,你等我,我馬上——”
江茉忽然鬆開許司沉衣角,委屈又故作堅強,拉起許安安,輕聲對許司沉到。
“你去吧,反正安安早已經習慣沒有爸爸。”
一句話,讓許司沉止住了腳步。
許司沉朝許安安瞥了一眼,深呼了口氣,重新對溫凡心到。
“寶寶,兩個小時內我一定到家,你等我!”
沒想到十年前的話,如今一語成鑒。
溫凡心掛斷電話,一抹臉,才發現自己哭了。
有什麼東西在狠狠敲打著她的心臟,聲音在喉嚨裏哽咽。
她擦幹眼淚,確定剛剛那一幕都錄下來之後,才將微型攝像機對向自己,繼續錄製到。
“許司沉,這是十年來你第一次缺席我的生日,因為你要去陪江茉和許安安。”
停頓了下,溫凡心才克製住心中的痛,繼續錄下去。
“當你看到這段視頻時,我已經不在了。你這輩子都不用再給我過生日,也不用再為陪許安安而費盡心思的騙我了。”
溫凡心當著攝像機的麵解下脖子間的項鏈。
這是畢業那年,許司沉獲得第一筆創業基金,買著親手戴到她脖子上的。
後來溫凡心擁有了無數條價值連城的項鏈,可這一條,始終是她一直帶著的,最珍惜的。
溫凡心在攝像機前舉起項鏈。
“這是你曾經親手給我帶上的,如今,它已經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溫凡心手一揚,項鏈隨即拋向空中,又落到地麵上。
“許司沉,我恭喜你,喜獲麟兒。”
丟掉項鏈後,溫凡心的心瞬間缺了一塊。
九月的天,心口卻冷颼颼的,似乎是有風灌進來。
她啟動油門,車輪軋過項鏈,聽到了清脆的斷裂聲。
溫凡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回家前,溫凡心去了一趟典當行。
她將許司沉剛剛送給她的手鏈拿去賣了,賣了的錢全部捐給了山區兒童。
既然一個月後都要死了,這些東西留著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拿去支助大山裏的孩子。
做完這一切後,溫凡心才開車回家。
一到家,就覺得有些疲了。
身體越來越差,稍微一動就會累。
剛在沙發上坐下,外麵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還沒反應過來,大門“砰”的被推開。
許司沉滿身是汗,跟瘋了般衝進來,腳步踉蹌,呼吸急促而短淺。
“寶寶,我送給你的手鏈怎麼賣了?是不喜歡?”
沒想到許司沉這麼快得知。
“家裏麵珠寶太多了,想著捐贈一點出去,當做是為我們積累功德了。”
溫凡心用事先想好的說辭對付過去。
許司沉這才鬆了口氣,顫栗的身體慢慢平複下來,無比緊張的抱住溫凡心。
“不喜歡就跟我說,今後這些事我來做。是我錯了,我不該因為公司而丟下你,以後都不會了!”
許司沉的掌心滿是汗,能看出這一路趕回來他是多麼的著急。
溫凡心被許司沉抱著一動不動,心想著。
才一條手鏈許司沉就這樣。
如果他知道自己即將離開死掉,不知道會瘋成什麼樣!
就是這樣在乎她的許司沉,卻在外有了孩子和另一個家。
許司沉總說許安安是他的責任,溫凡心才是他這輩子唯一的至愛。
可溫凡心不明白,男人真的能把愛與責任分得那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