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果果的挑釁,哪還有當初單純惶恐而又局促不安的樣子?
溫凡心將江茉的視頻和挑釁信息都用攝像機錄下,然後發給了陳可。
等到她死後,這些內容將會被全部公之於眾。
一個小時後,陳可趕到了溫凡心家。
“不要臉的小白花綠茶!”
陳可咬牙切齒:“凡心姐,你知道我這幾天都查到了什麼?”
陳可向溫凡心發送了幾段視頻和一本病曆。
自從知道江茉的存在後,陳可心疼溫凡心,便請人調查了關於江茉的過往。
視頻是五年前的酒店,許司沉被下了藥,憑借著最後一絲理智踉蹌逃進了一所房間。
視頻角落處,身著服務生製服的江茉,一直都留意著這裏,一臉沉思。
她本可以報警,也可以直接走開。
可幾分鐘後,江茉散開了頭發,將製服的衣領刻意拉低,毅然走進了房間。
“許總曾上過電視,江茉是認出了許總,故意趁虛而入,想趁機攀附上許總!”
陳可義憤填膺道。
無恥的女人她見過。
可明明很無恥,卻裝作一副清純無害的樣子,她還是頭一次見。
溫凡心明顯比陳可淡定很多。
打從江茉第一次陰陽怪氣給她發信息時,她就明白了。
第二段視頻是在醫院裏。
此時江茉小腹已經微微隆起,從醫生辦公室裏匆匆走出。
病曆上顯示,江茉曾經保胎半個月。
如果之前那一晚真的是意外,事後江茉大可以用各種措施避孕,而不是選擇去保胎。
這說明懷上這孩子是她有意為之,這才會在與許司沉一夜之後會立馬清理掉所有痕跡,連夜逃開。
為的就是能偷偷懷上孩子,五年後攜子歸來,再借由這個孩子攀附上許太太這個位置!
“如果許總知道他心目中委屈無害的江茉,實際上心機深沉早有所謀,不知道他會後悔成怎樣!”
陳可咬牙切齒著。
她心裏暗想著,等溫凡心離世後,她一定要把這兩段視頻和病曆狠狠甩在許司沉的臉上!
她要讓許司沉看清楚,那個總是故作受害者一臉委屈無害的江茉,是怎麼算計他,並挑釁溫凡心的!
辜負真心的人就該吞一萬根針!
她要讓許司沉終身後悔遺憾,痛苦絕望,卻永遠都得不到溫凡心的原諒!
許安安這次住院住了一個星期。
許司沉一直守在溫凡心身邊,帶她去大學校園故地重遊,去熱戀時的餐廳,去最高的樓頂看星星。
可中途,許司沉總會借口公司這樣那樣的事而離開。
最近一次離開了近三個小時。
期間,工作人員打來電話。
“溫小姐,您的身份信息已經在銷毀中,也已預約了半個月後的離婚手續。您確定要銷毀一切並且離婚嗎?”
“確定銷毀和離婚。”
溫凡心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下一秒,許司沉突然闖了進來。
“什麼銷毀和離婚?”
許司沉一副驚惶失措的樣子,絲毫沒有對外上市集團總裁的沉穩,奔到溫凡心麵前,滿臉的緊張不安。
溫凡心神色如常。
“我一個朋友打算離婚去國外定居,正在和她商討關於夫妻財產等各方麵的切割。”
前段時間溫凡心確實有一個朋友即將赴國外。
許司沉聽信了,緊繃的身體這才鬆懈下來,將溫凡心攬在懷裏,珍惜地吻上她的額頭。
“嚇死我了。寶寶,你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不然,我活不下去!”
溫凡心低垂眼,指尖輕輕顫抖了一下,略過了許司沉衣領處的口紅印。
幾天後,到了溫凡心預約做人流手術的日子。
醫院恰巧和許安安住院的是同一家,樓上樓下。
陳可作為家屬,陪在手術室外。
溫凡心躺在手術室裏,當冰冷的器械伸進她的身體時,樓下許司沉正和江茉一起,畫著一家三口的畫像。
當體內的生命被攪碎一點點流失時,許司沉正與許安安碰拳,約定了今後每一次的陪伴。
最後溫凡心蒼白著臉被推出手術室,陳可撲了上來,心疼地握住溫凡心的手。
此時,溫凡心的微信再次響起。
溫凡心費力睜開眼,示意陳可幫她打開。
猝不及防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是三隻緊握在一起的手。
江茉的手在最上麵,中間的是許安安。
而最下麵,赫然是許司沉的手。
三隻手緊緊纏繞在一起,許司沉手指上,還戴著他和溫凡心的結婚戒指。
“你見過因為心疼孩子打針,紅著眼眶的許司沉嗎?你見過為了阻攔我帶許安安離開,半跪在沙發上哄我的許司沉嗎?”
“你如今隻擁有許司沉單薄的愛,而我卻擁有他的孩子!等以後我們有了第二個孩子,第三個孩子......許司沉對我和孩子的愛隻會越來越深,你覺得到時候他心裏還能有你的位置?”
“你和許司沉定情的大學他帶我們去看過,你們第一次接吻的摩天輪他帶我們去坐過,他送給你的價值千萬的生日手鏈禮物是我替他挑選的,甚至他帶你去看的最高樓的星星,也在一個星期前先帶我們去過。”
“你能給他的,我都能給。你不能給他的,我也能給。現在還不主動讓位,難道非要我們一家三口站在你麵前,讓司沉把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