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把我的臉P在了邪惡小視頻上,傳遍全網。
因內容火辣,不堪入目。
很多惡臭男戲稱我為“愛狗女”。
輿論甚囂塵上,父母受不了指指點點與我斷絕關係後燒炭自盡。
我也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最終被一幫混混囚禁侮辱七天七夜,淩虐致死。
1.
「秋澤,現在隻有你能證明我的清白,我求你了,隻要你說一句那視頻是AI技術換臉完成的,所有事情都會過去的!」
江城最豪華的「繁景」KTV裏,我對著陸秋澤苦苦哀求。
他正和一幫同學在包廂裏放歌縱酒,好不快活。
在他臂彎裏笑靨如花的女子,正是他的青梅竹馬——舒予婉。
「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成年人要有自己承擔後果的能力,現在想讓我的計算機技術給你做背書,告訴網友們視頻是我p的,還你一個清白,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陸秋澤拿過酒瓶猛灌了幾口,眉梢眼角都是戲謔的笑意。
我看著坐在距離我隻有一米不到的他,說著如此黑白顛倒的話。
一陣撕裂的疼痛蔓延過心肺。
「程南汐,你平時裝出一副貞潔清高的樣子,沒想到在狗麵前那麼柔情似水啊,真是叫我大跌眼鏡。」
看我臉色一變,舒予婉又瑟縮地躲進陸秋澤的懷抱:
「我的意思是說,不管是同學還是網友,都隻是跟風而已,你不過是挨幾天罵也就沒事了。」
「你執意要秋澤背這口黑鍋,那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嗎?別人本來隻是說你私生活放浪、做人沒底線而已,現在反過來罵秋澤居心險惡怎麼辦?」
「秋澤,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眼前的男人眸色似點漆,一張硬朗立體的臉上卻隱隱透著殘酷。
他親昵地摟過小鳥依人的女子,聲音溫柔:
「還是婉兒為我著想,不像某些人,自己做盡醜事,還想拉我下水!再說了,一個破視頻有什麼大不了的!」
破視頻?難道你不知道,就是這個視頻,幾乎已經毀了我嗎?
三個月前,陸秋澤的青梅竹馬舒予婉回國,他竭盡全力追隨和守護。
我不是沒有聽他的發小講起過這個美麗柔弱的女生,自然也知道他們兩小無猜,親密無間。
可我堅信與自己相戀兩年的男朋友,不會輕易掉進溫柔陷阱。
然而事實,隻會與我的想象背道而馳。
當他公然帶著舒予婉參加朋友聚會,我沒在意。
當他毫不避諱地與她親熱擁吻,我隻當那是他在彌補少年時期未盡的遺憾。
我太愛他了,這份刻骨的愛足以讓我在這段支離破碎的感情裏當一個眼盲心瞎的爛人。
而他隻會在深夜寒風凜冽的時候,出現在女寢樓下。
他說,他和婉兒從小感情很好,冷不丁多了個女朋友。
他怕她會傷心。
他把瑟瑟發抖的我狠狠按進懷裏,要我等,要我凡事多忍耐。
我踮起腳尖吻他青色的胡渣,隻覺天地萬物,為他甘之如飴。
三天前,舒予婉坐在他的腿上嬌聲糾纏,念叨著想看看他高超的電腦技術。
他在圓潤高聳的潔白前喘息著抬起頭,從某個秘密的聊天室裏下載了一個視頻。
換了一張知名女星的臉p了上去。
視頻內容極其不堪入目,放蕩低俗。
甚至出現了大型犬和各種挑戰人類極限的工具。
陸秋澤將懷中的可人兒摟得更緊,壞笑著告訴她。
即使最頂尖的電腦高手出現,也不會質疑視頻的真實性。
可是舒予婉卻不依不饒,說這樣沒有趣味。
說著還翻出我的照片,讓他換成我的臉。
為了不讓女神誤會,他照做了。
視頻外泄,我成為了輿論焦點。
我的信息被人肉出來肆意散播,人身攻擊層出不窮。
網友的謾罵將我一次次推上各大平台的熱點。
同學的議論調笑也愈演愈烈,直到演變成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欺辱。
他們叫我「狗交女」,還牽來學校保衛處的大黃狗。
要我當眾表演自己的「獨門絕活」。
事發後我從自己偷摸裝在陸秋澤書房中的攝像頭裏知道了那天下午的真相。
還知道了他從中獲利不菲,隻為給舒予婉買一條昂貴的項鏈。
我來求他,不過還心存那麼一絲僥幸。
看著他像沒事人一般繼續喝酒談笑,我心裏酸澀得厲害。
真正的心寒,是我的危難時刻來源於對方一手炮製卻置我於不顧。
僅存的期待也落空了。
唯有戳破事實真相才能自救。
我心一橫,摘下口罩:
「陸秋澤,承認視頻是你做的,有那麼難嗎?」
2.
當我的麵容清晰可辨,大家紛紛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詫異地看著我。
安靜片刻後,哄笑聲如潮水般灌入雙耳。
「天呐,這不是咱們學校最近的大紅人嗎?」
「你不去找你那隻愛狗,到咱們這兒湊什麼熱鬧?」
「我沒記錯的話,繁景是正經KTV吧?難道這女的,跑到這兒上班,給繁景加了些什麼特殊項目?」
「哎,我們可是正經人家的孩子,受不了你那些刺激的東西,快滾,快滾!」
是的,正是這樣。
我和陸秋澤戀愛兩年,他一直說喜歡低調。
要求我們的戀情時刻處於隱秘狀態,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和他就是一對兒。
「陸秋澤,你聽了舒予婉的話做這樣的事,可曾想過我的處境?如果再讓輿論持續下去,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下一秒,一記閃亮的耳光落在了我的臉頰上。
「程南汐,你真是不要臉!想把臟水潑在婉兒頭上,你做夢!」
力氣太大,我跌坐在地。
疼痛和驚愕同時席卷而來。
在我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舒予婉已經在向所有人解釋。
說我受不了流言蜚語,所以來求陸秋澤這個全校聞名的電腦高手。
要他在全網發布聲明,說視頻出處是他AI合成的。
有人在質疑我和他有何特殊關係為何會來找他。
陸秋澤隨立即與舒予婉十指相扣。
一臉堅定地說我對他糾纏良久,我大概是失了智。
才會說出這樣荒謬的話。
每一張麵孔上都赤裸裸地顯示出對我的鄙視和憎惡。
一個女生嚷嚷著我給同性丟臉,操起果盤就朝我的頭上砸來,汁水流了一臉。
我想爬起身,但稀碎的水果黏在光滑的地板上,仿佛粘住了我的手腳。
在一片不懷好意的笑聲中,我的手機在口袋裏轟鳴作響。
我艱難地按亮屏幕,一串觸目驚心的文字出現在眼前。
是爸爸的短信。
「南汐,我和你媽從小教育你,為人要有原則,要有風骨。可你居然如此作踐自己,我們就當沒養過你這個女兒,以後不必來往了。」
在眾人的嗤笑聲中,我顧不得臟汙的衣裙,落荒而逃。
回家的大巴車上,我泣不成聲。
爸媽在老家教了一輩子的書,對那些高科技的電腦技術並不熟悉。
視頻裏我的臉,清晰分明。
雖然前兩天,爸媽在聽完我的解釋後並未多說一句。
但最近輿論鼎沸,老家地方小,落在他們耳朵裏的話隻會更難聽。
我現在隻想回到他們身邊去,抱抱已經年邁的父母。
我會想方設法說清一切。
即使爸爸說了絕情的話,我也相信他們隻是一時激憤而已。
在空蕩的樓道裏做了整整十分鐘的心理建設,我長舒一口氣。
終於打開了門。
屋子裏黑漆漆的,悄無聲息。
已經快到深夜十二點,爸媽會去哪裏?
我滿腹狐疑,摸索著打開了客廳的電燈。
眼前的景象卻比驚悚片裏的還要駭目驚心!
爸爸直挺挺的躺在沙發上,身體已經僵硬冰冷。
客廳正中央的地板上,放著一個炭盆。
炭火顯然已經酣暢淋漓的燃燒完畢,隻餘了些未燼的火星。
濃烈的氣味在門窗緊閉的家裏彌漫開來,帶著地獄的氣息。
我驚恐地尖叫,急忙推開窗,大聲呼喊著父親,可是沒有人回應。
我衝向衛生間,看到頭發花白的媽媽躺在浴缸裏。
她的手腕孤零零的垂在下麵,猙獰的紅甚是刺目。
巨大的恐懼和痛楚像是一條纏繞不解的毒蛇,滲入了我的每一寸肌膚。
我戰戰兢兢地摸出手機,想要撥打急救電話。
可顫抖的手指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
我努力了好多次,都劃不開鎖屏。
突然,一個熟悉的號碼出現在屏幕上。
洶湧的淚水落在接聽鍵上,陸秋澤焦急的聲音響起:
「南汐,你聽我說,我今天話說得是有點過分,但互聯網的風氣都是一陣一陣的,過幾天網友就會被別的新鮮事兒吸引注意力,隻要你最近架起尾巴做人,什麼事都不會有,聽話,好嗎?」
「最近婉兒的奶奶因病去世本來就心情不好,我不忍心再刺激她,所以隻是暫時隱瞞我和你的事......還有那幫同學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們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而已......南汐,南汐,你在聽麼?」
我再也控製不住,痛苦地嘶喊了起來。
「陸秋澤,我爸媽出事了!都是因為你!」
「什麼?」
他驚呼起來,旋即又轉為了不耐煩:
「你爸媽都在老家,能出什麼事?」
「你想用這種套路讓我內疚是吧?好拙劣的手段!」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爸媽無聲無息地躺在原處。
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3.
「南汐,明天我做完報告就會回國,請等我回來。」
「南汐,我知道視頻裏的人絕不是你,這是換臉技術,此人用心險惡,快去報警!」
天空是發灰的,像洗過硯台的水盆。
我在病床上努力閉上雙眼再睜開,希冀著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噩夢而已。
是好心的鄰居發現了不對勁,破門而入後將我們一家三口送往了醫院。
我安然無恙,但爸媽卻永久的離開了我。
看著遠在國外的發小林念發來的短信,淚珠像斷線的珠子滾落不停。
她說得沒錯,我必須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是陸秋澤和舒予婉的所作所為導致了這場惡果。
我會為我的懦弱和識人不明買單。
而罪人憑什麼逃脫懲罰。
滔天的恨意如同滾滾雷霆。
我一個翻身,拔下了輸液管。
悄悄離開了醫院,向最近的派出所走去。
這裏是老城區,要穿過一條狹窄陰暗的巷子。
天已經慢慢黑下來,小巷裏的燈光昏暗不堪。
一個啤酒瓶冷不丁摔在我麵前。
抬眼看去,一個染著黃毛,流裏流氣的的小個子男人,獰笑著從一旁竄出。
「喲,真的是那個狗交女,我沒看錯啊。」
我慌張的後退,卻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胸膛。
「六子果然好眼力,一眼就把視頻裏的女主角給咱們認出來了。」
「小妞願意陪狗玩兒,也陪我們玩玩兒唄。」
危險的大網從天而降。
我的呼救聲破碎在渺無人煙的夜色裏。
幾雙手臂將我團團抓住。
我感到頭上被什麼東西猛的一敲,很快墮入無盡的黑暗。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四肢束縛。
幾個小混混見我醒來,滿臉淫蕩。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整整七天七夜。
他們輪流在我身上發泄欲望。
我被迫用各種各樣的工具折磨自己。
他們喜歡用繩子將我捆的嚴嚴實實。
看我在地上來回滾動,從一個男人爬向另一個男人。
支撐我為了自保咽下所有屈辱的念頭隻有一個。
我要活著出去,我要為慘死的父母伸冤!
然而,惡魔又怎麼會容許我有這樣的機會。
我的十指被綁上鐵釘,尖利的牙簽紮入我的下體。
然後他們嬉笑著將繩子纏繞在我的脖頸,想要享受我用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
苦苦求饒的樣子。
許是上天不忍心我再受盡折磨。
一陣劇烈的窒息悶痛後,我走出了時間。
眼睛逐漸失去了光彩。
就像兩顆被遺忘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