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月突然想到自己母親的行蹤已經不見了,她現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隻想要緊緊抱住遲霽的大腿了。
“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殿下今日過來,不如去山月那裏坐一坐?”柳山月主動開口邀請著。
遲霽一愣。
反應過來便點了點頭。
這難得見柳山月主動,當然是不能拂了好意。
遲霽為尊,走到前麵,柳山月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今日沒有咱們的事情,還是回去吧。”柳確兒看到柳山月這樣,便知道了最後的結果,便對著寶嬋說了一句。
該吃吃,該喝喝。
寶嬋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確兒姑娘,您為何不爭一爭?這若是......”寶嬋不明所以的問著。
穆王對柳山月的心思,昭然若揭。
若是柳山月那邊真的行動的話,那柳確兒這邊可是半分勝算都沒有的。
那樣一來的話,在這教坊司還有什麼出頭之日啊?
“爭?如何爭?”柳確兒摸了摸自己的芊芊玉手,自嘲的說著。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明明她就是需要利用遲霽報仇,帶弟弟回來,不應該有其他的感情的。
可為什麼看到那一幕,還是會覺得難受呢?
“柳確兒,你要記住阿娘的話,你還有弟弟在等著你......”柳確兒隻能一直不停的給自己洗腦。
她要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的。
寶嬋還想說點什麼,可看柳確兒的臉色,想了想還是不要說了。
不能施加太多的壓力。
......
另一邊。
“殿下今日是特意來看山月的麼?”柳山月眉眼彎彎的看著遲霽,低著頭,明顯一副害羞的模樣。
今天柳山月的表現,完全是出乎了遲霽的預料。
遲霽的心情明顯是非常不錯的,“自然了,不然你以為還有誰能本王來這裏?”
聽到遲霽這話,柳山月更加害羞了。
也變得大膽了起來。
事到如今,她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是向遲霽低頭了。
說不定到時候能夠幫幫忙找到母親的蹤跡呢。
“那是山月的榮幸,殿下今天既然來了,可要......”柳山月還是有些說不出口的,但遲霽明白柳山月的意思。
“本王來看看你,一會還要進宮......”遲霽淡淡的說著。
很明顯,他今日沒有空碰柳山月的。
聽到這話,柳山月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心。
為什麼不願意碰?會不會是不喜歡她?
“那殿下,您每日都會來看山月麼?”柳山月臉色桃紅,有些害羞的盯著遲霽問了出來。
遲霽點點頭,“若你願意,自然可以。”
柳山月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這是在試探。
想必遲霽今天應該是真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的。
柳山月和遲霽又說了好一會的話,遲霽能夠明顯感覺到柳山月低頭了,心情自然是好的。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本王該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遲霽肯定的說著。
對柳山月,他向來是說到做到的。
柳山月慢慢的點了點頭,明顯是不想讓遲霽離開的。
“殿下,那您一會還要去看看確兒麼?”柳山月問了一嘴。
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你是想本王去,還是不想本王去?”遲霽沒有回答,反而是問了問柳山月。
遲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等著柳山月的回答。
柳山月有些嬌羞的扭了扭,不好意思看遲霽。
隻能低著頭,“自然是不想了,應該沒有女人願意和別人分享男人的。”
柳山月這話,無疑是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她是願意跟著遲霽的。
這讓遲霽的心情好的不行。
“好,聽你的!”遲霽爽朗的笑了笑。
隨即就離開了。
寶嬋見狀,過來叫柳確兒。
要不要去將穆王殿下給叫過來說說話。
“不必了,老實呆著吧,他今天不會過來的。”柳確兒肯定的說著。
哪怕她不要臉麵的去求遲霽過來,遲霽都不會過來的。
她不了解遲霽,可是,卻了解柳山月。
想必,柳山月不會讓遲霽過來的,而在遲霽的心中,柳山月既然說了,他就會照做的。
“可是,姑娘,若是沒有穆王的庇護,在這教坊司那可是舉步維艱啊......”寶嬋忍不住多說兩句。
道理柳確兒都懂。
可是,她不想去做無用功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好也可以讓遲霽知道,她雖然貧賤,可也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品。
“我自然知道,可這天底下的好男兒又不是非穆王不可。”柳確兒淡淡的說著。
她做事,有自己的想法。
提醒一次就可以了,沒有必要一直說的。
當然了,柳確兒也是明白寶嬋的擔心的。
寶嬋最後也隻是點點頭。
知道柳確兒有那個心,可穆王殿下的心在柳山月那,就算是用盡渾身解數也不一定能將人給搶過來的。
柳山月那邊得到消息,遲霽從她這裏離開,根本沒有去柳確兒那,心裏更歡喜了。
“穆王殿下是我的。”柳山月看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說了一句。
她隻要低頭,遲霽就會寵著她,那柳確兒拿什麼和她比呢?
柳山月想要知道母親的下落,就要哄好遲霽,到時候讓遲霽幫忙去尋一尋。
因為柳山月的主動,管事媽媽的態度也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山月姑娘哎,快出來,穆王殿下又來給你送好東西了。”管事媽媽笑著敲了敲柳山月的門。
這聲音啊,可是將其他姑娘都給吸引過來了。
其中也包括柳確兒。
柳山月早就聽到聲音,可還是慢吞吞的才開門。
“可算出來了,你看看,這是穆王殿下讓人送來的,看看你喜歡不喜歡?”管事媽媽笑著指了指送來的兩大箱禮物。
柳山月故作嬌羞的看了看。
“殿下送的,自然是好的。”柳山月眉眼彎彎的笑著。
有人看不慣,又不敢明著說什麼,隻能在心裏嘀咕著,“之前那股清高勁呢?怎麼消失不見了?”
柳山月並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的,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裏的柳確兒了。